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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君主(绝代天娇之三)(27)

看完那张短笺,琅琊晶只是回过头,喊了句。「出来吧,掠影。」

掠影大摇大摆的从书柜後走出来,手上还拎著一个少年的衣领。

他把少年往琅琊晶面前一丢,瑞氏父子脸色立刻就变了。

不曾见过天颜的少年吓得不断颤抖,频频磕头。「叩、叩见陛下!」

掠影低喝。「告诉陛下你姓哈名谁,住在哪里,做什麽营生?」

「小、小的名叫周大宝,住在北陵城里,专……事实假字书维生。」说完,周大宝又是一阵叩首。「小的以後不敢再骗人了,请女皇饶命吧!」

「卖假字书?她眨眨美眸。有这种行业吗?

「陛下,这小子专门临摩各大名家的字书牟取暴利。」小小年纪不学好,简直欠扁!

「有这种事?」自小生长在皇宫中的琅琊晶还真没听说过。「你最擅长模仿谁?」

「回……回陛下,大、大抵是我国与大唐的书法名士及著名书家……有时候相熟的客人想指定仿谁的宇书,小的也会拿钱办事……」

「那麽,你会模仿我的字迹吗?」

周大宝吓得脸色发青。「不、不……草民不敢!」

掠影在他旁边蹲了下来,直接往他的脑袋巴下去,然後揪著他的耳朵咆哮。「皇上是问你会不会,不是问你敢不敢!」

这个掠影喔……琅琊晶叹了一口气,给了跪在地上的周大宝一记同情的眼神。

深伯挨揍的周大宝只好老实回答。「我……我会。」

「那你试试临摹这本奏章上的字,两、三行就好,让我开开眼界。」琅琊晶从桌案上抽了一本奏摺让喜儿递给周大宝,又命鹊儿准备笔墨纸砚。

周大宝先是仔细端详奏章上的字迹好一会儿,才提起笔来。

一旁的瑞氏父子却如坐针毡。

片刻後,周大宝在白纸上写了两三行字递了上去。

琅琊晶对照著原版与临摹版,赞叹地频频点头。

「有这种本事,难怪能以卖假字画维生。」琅琊晶饶富兴味地问:「你临摹的速度一向这麽快的吗?」

「不是的!」周大宝越说越小声。「是……是因为小的之前曾练过这个人的字,所以写起来较顺手。」

「好大的胆子,连这个人的字你都仿过!你知道这是谁的字吗?」」周大宝抖得像是被雷劈到。「小的知道,是……摄政王爷的字迹。」

「你常临摹司徒漠的字迹吗?」

周大宝死命摇头。「这种要杀头的事,小的哪敢?只有一次而已。」

「哦?写了些什麽还记得吗?」

「记得,是写……腊月初五,兵围皇城。」因为这句话太诡异了,赏金又太丰厚,要他不记得都不行。

「啊哈!这下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掠影不善的目光直往脸色死白的瑞氏父子看去。

瑞光彷佛是被踩到尾巴的老虎,当场气得暴跳如雷,指著掠影咆哮。「你……

你这家伙,不要含血喷人!光凭一个卖假书的小骗子,能够证明什麽?」

「我以为已经证明得够清楚了。」连那句关键的「腊月初五,兵围皇城」都一字不差,还想赖?瑞光到底要不要脸?

你们……你们串供!」

掠影阳光般的笑脸变得极为吓人。「你说的你们是指谁?指我、周大宝,以及女皇陛下吗?」

瑞光一张脸胀成营紫色。「我……我没有那麽说!你不要诬赖我!」

「喂,周大宝!」火大的掠影揪著他的衣襟把他给提起来,指著眼前的瑞氏父子。「唆使你写那些字的人是不是这两个?」

只要周大宝一点头,那他们就得乖乖认栽了。

周大宝很认真地看著。「不……不是耶。」

掠影用手指把周大宝的眼睛撑大。「怎麽可能不是?看清楚点,你没认错?」

哇啊!!好痛!周大宝挣扎著喊。「我……我真的没认错啦!」

瑞光哼笑道:「听见没?这件事压根儿就不是我们干的,别想硬栽赃。」

「啊,银票!」琅琊晶不知何时从书桌後走了出来,捡起地上的纸片,美目一亮!「是给周大宝的,纹银五百两,上面还有崇义公府印。」

「这怎麽可能!我明明只付了三百!!」

瑞祺面色死灰,气得几乎吐血,大吼:「瑞光,住口!」

「什!!啊!」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瑞光面色如士,虚软地跌坐在地。

瑞祺顿时泪如泉涌,颤声道:「孽子……孽子啊!」

琅琊晶看见瑞氏父子颓丧的模样,心中只有感叹。这两人如果不是这麽利欲薰心的话,也不会招致今天这样的下场吧?

「来人,把瑞氏父子押入天牢,交由刑部发落。」她丢开手中的白纸後,又突然开口问瑞祺。「等等!告诉我,司徒漠要杀长公主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事以至此,也不需要再隐瞒了。瑞祺坦白地道:「他没有说过。」

他没有说过!她闭了闭眼,她真的误会他了。

「陛下?」鹊儿低唤的声音使她回过神来。

邸琊晶看向一旁的周大宝,道:「喜儿,带他去找总管领赏吧!但是以後不许再卖假字画,知道吗?」

「是、是!小的知道!谢陛下!」周大宝千恩万谢地跟著喜儿退出御书房。

掠影笑嘻嘻地看著她,问:「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陛下是不是该把司徒漠放出来了?」

琅琊晶不由得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寂寥。

是啊,接下来,该是去见他的时候了……

只是,他肯原谅她吗?

终曲「你来这里做什麽?」

琅琊晶有些想笑,她曾猜测这会是司徒漠见到她时的第一句开场白,没想到真被她给料中,可是她还是没能笑出来,因为他的俊脸面罩寒霜。

「我是来道歉的,我已经查清楚!!」

「你已经查清楚那全是瑞祺父子玩的把戏,而我是无辜的,是不是?」司徒漠冷哼著,语气中带著嘲讽意味。

看样子,这回他气得不经。可是她无法为自己辩驳什麽,他曾要求过她的信任,可是她却不予理会,甚至对他兵戎相向……她知道,他束手就擒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死了……

在幽暗的地牢中望著他的眼睛,她看见了隐藏在冷漠之後的极度绝望。

她想道歉,但是一句道歉难道就能抚平她带给他的创伤吗?这麽一想,她就不知道该说什麽了。

她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双眼。司徒漠走到她的面前托起她的下巴,单刀直入地问:「你亲自到这里来,是打算放我出去?」

她听出他声音中的讥讽,喉头痉孪一下,连一个「是」字都说不出口。

司徒漠向来不是宽大为怀的人,他奉行著「以牙还牙」的真理,从不轻饶错待他的人。更何况她曾是那样的狠狠伤透他的心……

她的沉默今司徒漠愤然变色,他愠怒地背过身子,语气火爆。「你以为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了,我就会任你摆布,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怔怔地看著地上的稻草屑,双手无意识地绞扭裙子,甚至不敢迎视他暴怒的眼神。

就让他去发泄吧!这是她欠他的……

司徒漠冒火地瞪视那颗低俯的头颅,压抑许久的愤恨终於一古脑的爆发出来。

「我们认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以为我们之间存在着一定程度的了解,也以为你明白我事事为你的心意,可是我错了!我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宁可听信瑞琪父子的煽动,轻易的将我定罪!你让我觉得我对你的爱全成了笑话!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我觉得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再一起走下去了!」

琅峫晶一听,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不要她了吗?

「你已经是琅峫女皇,由近卫军的保护,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你的安全。有没有我,对你而言也没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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