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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占君主(绝代天娇之三)(14)



叛徒!竟然背著我与三公主一派私下往来,看我怎麽整治你们!

十几名官员一听,慌慌张张的从位子上站起,像乞食的狗般匍匐在长公主脚下,不停颤抖的身躯与牙关撞击的节奏完全相同。

「臣等对殿下忠心耿耿,无有二心!」

上一刻,琅琊筝唇边还噙著优雅的笑,下一刻,手上的鞭子已经往他们身上招呼了过去。

鞭声霹雳,鞭影纵横,惨叫与哀嚎凄厉响起,在地上痛苦翻滚的大臣撞翻了一旁的圆桌,盛著佳肴美食的碗盘打翻了一地。

「住手!」琅琊晶以身体扑上鞭子,抱住琅琊筝的手又惊又怒地喊道:「姊姊!他们做错了什麽?为什麽要鞭打他们?」

琅琊筝阴狠的凤眼直勾勾地瞪住妹妹,恨得蒙是要将她盯出个洞来!

「你还不明白吗?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她绝美的脸上带著残厉的笑,一步步地逼向琅琊晶,像是一只母狮逼近柔弱的羔羊。「有没有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因你而受罚,我要让你发出的请帖变成讣闻!」

讣闻!

琅琊晶悚然一惊。

姊姊的意思是,要对今天受邀前来的官员们施以报复?

她的脑中突然一片量眩,身体摇晃了下,司徒漠立刻来到她的身边,健臂一伸,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没事吧?」司徒漠拧起眉峰,低下头专注的审视她失色的脸蛋。

该死!他没料到琅琊筝会挑在这个时候出来搅局,浮光为什麽不把她拦下来?

这一幕落在琅琊筝眼里,解释了很多事情。

琅琊筝唇儿一弯,语带讽刺地笑了。「晶,他就是你决定争王位的理由吗?」

啧啧,一切都是为了情郎,真没想到。

琅琊晶抬起脸,那双向来平静无波,只有在看人偶戏才闪现光芒的眸子,朝她迸射出一股怒意。

「这全要拜你所赐!」若不是她命人暗杀她,却误伤了司徒漠,她也不会决定加入战局。

琅琊筝的笑容消失了。「这是什麽意思?」

「你不想承认也无所谓,筝姊,这是我最後一次这样唤你,下一次我们再见面,就是相互为敌了。」

琅琊筝愤然折断手中的长鞭。

「这是你给我的战帖?好!我接下了!」她丢开断了的鞭子,像丢掉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高傲地转身。

在与司徒漠擦肩而过时,她冷嘲一句。「司徒漠,如果你想当摄政王,那你可是投错主子了。」

司徒漠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这一点,不劳长公主费心。」

「哼!」她轻蔑地朝司徒漠投去一眼,正准备带著手下们一同离开,但此时一匹快马驰来,飞掠过众人眼前,直闯入席间。

是掠影。

他飞快下马,脸色凝重的朝他们直奔而来。

「公主,快回大政宫,女皇……驾崩了!」

第6章

 在母亲灵前守了三天三夜,虚弱的琅琊晶在鹊儿和喜儿的搀扶下回到宁心宫。

宫里的丫头早已准备了一桶热水等著服侍琅琊晶入浴。

鹊儿一面层层解开她的丧服,一面轻声细语地问道:「公主,我去御膳房吩咐御厨给您弄点吃的好吗?」

她摇摇头,什麽都不想吃。

喜儿小心翼翼地打量琅琊晶的表情,建议道:「那……喝点热汤好吗?」

她还是摇头,声音因为多日没有开口而有些哑。「我……什麽都吃不下。」

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看见母亲躺在龙床上僵直的身体、浮肿的面目,让她完全无法将那样的脸与记忆中丰姿绰约的母亲联想在一起,然後……她的胃部就会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措痉挛。

鹊儿与喜儿两人交换了一眼,不敢再问,只能尽快服侍她梳洗更衣,让她上床歇息。

沐浴过後,穿上睡袍披散著长发的纤影,单薄得令人心惊。

「我想我们还是……去通知司徒大人吧?」喜儿忧心忡忡的询问鹊儿的意见。

「也好。」或许司徒大人能说动公主吃点东西。

喜儿点点头,悄声离开宁心宫。

躺在床榻上的琅琊晶,睁著无神的大眼望著床帐帐项,许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是,过了一会儿後,她彷佛想到什麽似的,又从床上起身。

「公主,您要上哪儿去?」

琅琊晶没有说话,只是光著莲足往寝宫里另一侧的内室走去。

鹊儿紧紧跟在她的身後,看见她站在那口放著她所有收藏的人偶的大木箱前面。

自从琅琊晶与她逃出宫後,她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些戏偶了,巨大的木箱上堆积著一层厚厚的灰。

鹊儿直觉的知道此刻的公主需要那些带给她元气的傀儡娃娃,於是立刻动手帮琅琊晶揭开厚重的箱盖。

尘埃四扬。

琅琊晶却不闪不避,跪在那口箱子前,神色急切地在里头翻找东西。

鹊儿试探地问:「公主,您要找什麽?让鹊儿帮您找好吗?」

琅琊晶没有回答,只是发狂地翻找著。

找不到……找不到!她将所有的傀儡娃娃全都搬出来丢到地上,然後继续跪在箱子边翻找。

「公主……」鹊儿想唤她,但是她脸上却有种令人不敢打扰的专注。

终於,她在箱底翻出一个最陈旧的傀儡娃娃。

啊!那是女皇第一次赏赐给公主的戏偶!鹊儿掩著唇,不敢叫出声。

琅琊晶就那样拿著那个傀儡,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瞧,然後,她的眼眶冒出一颗颗的泪珠。泪珠越落越急,最後像下雨一样大颗大颗地溅湿了双颊。

她紧紧抱著戏偶,像是抱著最珍惜的宝贝,用一种不出声的方式哭泣。

在一旁呆站的鹊儿,看了,也觉得心酸。

「晶。」

司徒漠胸膛起伏,披风有些歪斜,显示他一接获通报便匆匆赶来了。眼前所及,是一个泪娃娃坐在傀儡娃娃堆里,无助得像是被蓄意舍弃。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抬起泪雾迷蒙的眼。

她看不清楚他,但她知道他就在她面前。

他总是会在她的身边,每当她需要他的时候。

「司徒漠……」她哽咽唤著,拎著那只戏偶朝他伸出双手讨抱。

司徒漠立刻将她拥入怀中,并以自己的脸颊怜爱地摩掌她哭泣的泪颜。

「哭吧,我就在这里:水远和你在一起。」

我就在这里:水速和你在一起。

有了他这句话,她再也无法压抑的放声哭泣。

母亲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从今以後她要一个人孤零零的了……不!不要!为什麽?她还来不及为母亲付出什麽啊……

她一心仰仗的支柱垮了,她的天空,也倾斜了……

她听见自己哭得声嘶力竭的声音,像个迷途的孩子。

在她最心碎的时候,始终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温暖地环绕住她,她的耳边,始终飘荡著最轻柔的诱哄。为了不让自己沉溺在泪海里,她只能紧紧的攀住他,好像他的胸怀是她在这世上仅存的栖息处。

她治起蒙咙泪眼,看著眼前那个不复冷酷的男人。

「晶?」他的眼中,首度浮现那麽清晰的忧虑。

她捧著他英挺的俊容,以沾泪的唇吻上了他的。

「和我做爱……」她流著泪,急切地吻他,纤纤素手忙著解他的衣裳。一拜托,和我做爱,让我忘记所有的痛苦……」

司徒漠握住她的小手,深深的凝视她的泪颜。

他拂开她凌乱的发,望著她的眼低哑地问:「你真的要我这麽做吗?」

一道泪痕倏地画下脸颊。

「我需要你。」此刻的她,只需要肉体的抚慰。

没有更多言语,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快步走向寝房。

贴心的鹊儿与喜儿早已退出寝宫,不去打扰他们,宁心宫里俏无声息,彷佛世界只剩下他们而己。

两人的衣裳尽皆褪去,燃烧著木炭的火盆,使得寝宫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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