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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现场禁止心动(40)

作者:檀西 阅读记录


“说起来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们到底是怎么提前洞察到案件的情况。”应时提出了疑问。

阮明栖后知后觉口干,动作极为自然的伸手去拿江序洲面前都杯子。

在给江序洲倒完水后, 才给自己倒上。

“这你就要去问他们了, 等人抓到了, 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 审讯由你主审。”阮明栖一口茶喝下去面露苦色,是他最不喜欢的大麦茶。

倒不是大麦茶不好, 是他属实喝不惯这个味道, 总感觉茶水喝进嘴里油腻腻的。

应时嘴角一抽:“那我真是谢谢了。”

看了阮明栖倒水全程的楚立阳摇摇头, 怪异的动作立马引起了阮明栖的注意。

“你什么眼神?”阮明栖皱着眉,嫌弃的看着他。

楚立阳:“寒心!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闹。”【1】

阮明栖给了他一胳膊肘:“说人话。”

“除了小江你就看不着别人了是吧, 不说给在场兄弟一人倒一杯,好歹坐你旁边的我得有水吧。”楚立阳立马讨伐。

江序洲从刚莫名其妙的台词中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眸中染上笑意,看着两个加起来已经年过半百的人在打嘴仗,还挺有意思。

“你手瘸了?自己倒能怎么的?”阮明栖给他气乐了。

楚立阳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好好好,怪我对你抱有希望了。”

“戏这么多,给你泡面加蛋飘了是吧。”

阮明栖嫌弃的紧,至今无法忘怀自己每次去禁毒大队打白工,最后被这孙子无情赶出来的事情。

楚立阳也乐了:“就薅你两个乡巴佬,瞧你这记仇样,不稀的说你。”

两人跟说相声似的吵吵闹闹,给众人都给看乐了,这不比春晚有意思。

春晚语言类节目没他俩,少了好多乐趣。

应时往江序洲方向凑了凑:“他俩斗嘴可有意思了,有一年机关里搞活动要出节目,我们俩单位的局长看他们这么爱吵吵,就给他们报名去台上吵架了,两个人吵的跟几十号人一样,热闹的很不说,还拿了那年活动的最佳节目奖。”

这件事江序洲知道一点,当时阮明栖拿着节目奖状现在还在他家里放着。

阮明栖觉得那搞笑喜剧人的奖状有损他的形象,说什么都不肯留着奖状,江序洲就替他收了起来,还买了个相框裱着,放到了书房的柜子上。

“诶诶诶,你行了啊,别败坏我形象。”阮明栖听到后赶忙打断。

随后看向江序洲:“别听他们胡说,哥不是那样。”

江序洲挑了挑眉,眼中带着笑意:“嗯,听你的。”

听到这话,阮明栖面上才多云转晴。

楚立阳摇摇头,一副看到自家“不争气儿子”的表情。

吃饱喝足后,众人散场回家。

洗漱完躺在床上,困意很快袭来,向来有入睡困难毛病的江序洲这次躺下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果然疲惫是最好的入眠良药,精神紧绷了这么久,突然放松下来,困倦感以碾压式获得胜利。

只是疲惫惊吓过后的睡眠往往不安稳,一整个晚上梦里就好像过电影似的,不断重复案件侦办的画面,好像在脑海里重构了现场一般。

一张张照片飘过,江序洲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的,却都扑了空。

突然一道黑影从眼前划过,他刚想追上去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就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什么东西。

江序洲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回头的瞬间就看到带着冰霜的头离自己只有一寸的距离,仿佛自己的鼻息就落到他的脸上。

头上融化血水沿着脸颊滑落,江序洲瞬间惊醒。

额间全是因为惊吓而冒出的冷汗,心跳快的好像激烈的鼓点。

江序洲眼神空洞的望向前方,梦中的场景历历在目。

手机铃声响起,神游已久的江序洲才反应过来,他睡前设置的闹钟响了。

惊吓一场,睡意消散的一干二净。

洗漱完江序洲去到隔壁阮明栖的家里,他和阮明栖家的密码都是一样的,去到他家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屋子里传来食物的香气。

“今天起晚了,早饭还得等一会儿,你自己先玩。”阮明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一个开门他家的门开的顺手,另一个则是听到开门声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显然是日常中经常有的情况。

江序洲坐沙发醒神,阮明栖把做好的早饭端出来时,就看到他神游的样子。

拄着拐还闲不下来,还能灵活的做早饭,怕是也只有他这么有“闲情逸致”了。

“过来吃饭。”阮明栖说。

一下没喊动,阮明栖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走到他面前才发现,江序洲的脸色白的有些不正常。

江序洲抬头,对上他的眼眸,却什么都没说。

阮明栖挑了挑眉:“脸色这么差,昨晚没休息好?”

“做噩梦了?” 阮明栖猜测。

江序洲点头:“嗯,梦到藏尸现场了。”

阮明栖唇角微微扬起:“昨晚都让你来我家睡你非拒绝,这要是哥在身边,你不就不怕了。”

听着他轻松的语气,江序洲神情有些哀怨:“我发现你这人马后炮放的挺好。”

阮明栖被他的话逗笑了:“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啊,骂人都不带重复话的。”

被阮明栖这么一闹,江序洲心中的阴霾散了大半。

“第一次出现场看到害怕很正常,我实习的时候也怕,比你现在好不了多少。”阮明栖说,“那时候我害怕睡不着,就老给你打电话,你还记得吗。”

江序洲点头:“记得,你老打扰我学习。”

阮明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直接给气笑了:“我哪次打电话不是五分钟就给挂了,那五分钟能影响您老学习多少知识点,就这么惦记那五分钟?”

“嗯,我急需那五分钟。”江序洲忍着笑意,故意说道。

阮明栖怎么会听不出他是故意,可还是被梗了一下:“你可一边完犊子。”

“你读书的时候我要是不打扰你学习,都怀疑你要成书呆子了,都没点课余生活,要不是哥带着你玩,你的高中生涯回忆起来可就剩学习了。”

江序洲点头,这点他承认。

阮明栖的声音丰富了他的童年、少年的所有时期。

“所以这是你带我逃课打篮球被罚写检讨的理由?”江序洲脸上带笑的反问。

阮明栖顿时翻了个白眼:“这天没法儿聊了,尽记些不好的,赶紧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

守了一晚上后,梁声度过了危险期,只等情况好一些,就能进行审讯。

一直到第三天,梁声的情况好些了,也能开口说话了,阮明栖带人去了医院。

看到阮明栖的那一刻,梁声的情绪非常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期待。

对于案件过程一一供述清楚。

他的家族患有遗传性血液病,目前这类病症是无法治愈的,一旦患上就是在给生命倒数。

过程痛苦不堪不说,心理的折磨更是难以忍受,眼看父亲和哥哥因为病痛的折磨相继离世后,他开始打起了给自己养血库的主意。

他不甘心等待死亡的到来的,别的医生救不了他,就选择自救。

梁声认为自己换了血,也许就能避免病发,所以他利用自己医生的职务便利,暗中收集与自己血型一致的病人的信息。

可AB型Rh阴性血实在是太特殊了,他工作了这么多年才碰上了那么几个。

高海就是其中之一,他想自己救了他一命,那他也救自己一命,算是报恩了吧。

本就缺乏父母关爱的高海碰上了蓄意接近的梁声,高海以为他是真心对待自己好的,完全拿他当自己的父亲看待。

却没想到,最终了断了他性命的人,就是他最信任的梁声。

儿子的红斑狼疮放大了梁声对血液病的恐惧,他本来没想杀高海的,可是高海的心脏太脆弱了,两人打斗间竟然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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