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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爱你(美丽街系列)(19)



「哎,央樨,你要去哪,央樨?」看著一下跑远的人影,王照彬一头雾水,「今天晚上是怎么了,通通临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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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樨并没有追上楼辔刚的车,就跟在月夜酒吧只来得及看到他的背影一样、好不容易跑到停车场,却刚好看见他的车子绝尘而去。

拿出手机,按下单键拨号,通是通了,但却没人接。

冷静下来后,她叫了计程车,直驶楼辔刚居住的大厦。

一路上,她一直叫自己放轻松,没事,深呼吸,这次的事情是她不对,她会好好道歉,好好的将话说清楚。

「小姐,到了,三百五十块。」

她付了钱,下车。

这些日子以来,由於她出入频繁,大楼的警卫已经认识她,并没有多问就按了开关让她进去。

屋内的灯没亮。

她有钥匙,但目前好似不是直接开门进入他家的时机,於是央樨又打了一次电话,但这次变成收不到讯号了,微一犹豫,她在门口坐了下来。

深夜的大楼走廊很静,她可以好好的想黄心莹与自己的对话。

都很刺耳。

都很不堪。

楼辔刚现在一定恨死她了,易地而处,她也不会原谅他。

有点困,她双手环住小腿,将脸枕在膝盖上。她就坐在正门口,如果他回来,她一定会知道……好累,但又精神紧绷,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有人轻踢了一下她的足尖。

迷迷糊糊抬起头--楼辔刚!

央樨连忙站起,但蹲久了腿麻,一下又跌回地板。

他就站在原地,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挣扎半天,好不容易才将腿撑起,将两人的视线维持在差距不大的水平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的冷漠表情让她很难受,半晌才终於出声。

「那个……我……可以解释……」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无人的走廊。却好像有回音似的,那几个简单的字反覆在耳边翻腾。

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初识时的冷然。

「刘依华的确是那样跟我建议过,可是……可是……」连续两个可是,央樨却说不出后面的话。

虽然刚开始她说那是个烂主意,但后来还是做了。

主动接近、拚命示好、找机会独处,在他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这些,都是心机。

静默中,楼辔刚开口了,「一切,都只是因为刚认识时我没有像其他男人一样讨好你?」

「不……不是。」

「那你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

他语气很平稳,但脸上的表情却是复杂的、恼怒,有讽刺,还有种她无法形容的情绪。

「刚开始……的确是那样……尤其是那次在御苑空中厨房的时候,你一副很不想看到我的样子,我就是不懂,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总是一副讨厌我的样子?所以我才想……引起你的注意。」

「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在酒吧里?」

「我……我原本就跟季老师约好见面,后来心莹告诉我,你们要一起替洪老师庆生,吃完饭可能会去喝个小酒,我告诉她,叫她想办法把人带到月夜酒吧,然后我跟老师改见面地点。」央樨声音越来越小,「你们……你们刚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到了,所以才……」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在计程车上,她觉得自己可以对他解释清楚,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的想法很天真。

怎么解释?不管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

她的动机怎么说都太伤人。

「难怪,我就一直觉得不对,那天我把你从酒吧拉走,对於我的突然出现,你非但不意外、还在隔天想起王照彬、黄心莹以及我的小阿姨有看到我们一起离开,照理说,你不可能会知道。」他的臉上有抹自嘲的笑容,「当然,如果这是设计好的话,就另当别论。」

「可是……可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呀……」央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句,「真的喜欢你,我……」

该在这个时候告诉他关于孩子的事情吗?

没有女人会笨到替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吧--虽然这个时机说出口有点卑劣,但是只要他不生气就好了。

「我--」

「喜欢?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楼辔刚打断了她的话,「千方百计的设局,只为了别人不理睬你?你都是用同一套方法对待像我这样的人吗?」

央樨睁大眼,不太懂他的意思。

什么「同一套方法」,什么「像我这样的人」?

「你要扮无辜,那我就说明白好了。我们是先上床才交往,我以为自己是特例,但现在看来,我应该不是唯一吧?」他的眼神有著毫不掩饰的轻蔑,「在公主的惩处名单里,我是第几个呢?」

先上床,才交往……我以为自己是特例,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唯一……「楼辔刚。」她的眼中有著不敢置信,「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他以为她是谁的床都上吗?她是用了心机没错,但她没那样随便,也不是那种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他靠近她,声音很低沉,但却很清楚,「我们都清楚,你的反应,从来就不生涩。」

一阵委屈感涌上,她眼眶一下红了。

原来在他眼里,她是这样的人,因为先上了他的床,因为不是第一次,所以跟「随便」便划上等号。

争吵,就由这里展开了。

不再讽刺、不再解释,原本的和解预想变成单纯的发泄,楼辔刚说话毫不留情,央樨的反击更是直接,在这一刻,他不再是绅士,她也不是淑女,两人张牙舞爪的不断攻击对方。

明明知道是伤害,但却停不下来。

空荡的走廊,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於,邻居出来抗议了,因为夜很深,他们的行为扰人清梦。

他叫她滚。

她说,就算他求她,她也不会再来。

央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知道自己的模样把沈老爹与央柰吓坏了,一直问她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看医生……她的身体没事,但那些刺人的言语却倒带似的在心里不断播放。

她觉得好累,但心里微微的刺痛却让她无法入眠。

就这样,睁眼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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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一整天,楼辔刚很没用的发现自己心神不宁。

对他来说,央樨那句「我是真的喜欢你」比起后来的言语更具杀伤力,她委屈的神色他想起来还觉得心疼。实在有点好笑,怎么说他都是「赌注」,居然在心疼庄家?!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静下心来回想,他居然有点相信她说的话。

相信他刚开始的刻意保持距离对她来说是伤害。

相信她没有打算把游戏持续下去。

相信后来一切失去了控制。

相信她是真的喜欢他。

是吧?当他出言羞辱她的时候,她气到说话都在发抖,眼神十分愤怒,他没看过她气成这个样子。

现在他是静下来了,昨天晚上争吵的言语也一一浮现。

虽然她口不择言,但平心而论,他说的话更过分,对任何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污辱。

央樨的手机关机,打电话到花坊去也是回答不在,那个应该是沈伯父的人说她去拿花苗。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当面跟她说清楚。

不是像昨天那样胡乱对骂,而是真真正正的说清楚,他要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也要知道她真正的心意。

意念既起,楼辔刚立即开车驶往美丽街。

他在小公园等--央樨说过,从停车场到星星花坊最近的一条路就是穿越小公园,当然,前提是她必须真的去拿花苗才行。

才下午五点,天色仍十分明亮,公园的小朋友不少,有的玩积木、有的荡秋千,个个玩得兴高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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