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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小辣子(风尘少君系列)(7)



“难道真的要去拜托那个浑小子吗?”

那小子欠他一个人情,但是,当初他为了闪避那小子,已经告诉他那个人情不必还了,免得他们牵扯不清,说不定他早就因此一命归阴。

“杜月痕!你真会给我找麻烦!”原皆无低声诅咒。

看来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有一个惹祸精转世的妹妹,专门出状况,看来得直到她进棺材的那一天才可能罢休。

他认了!先找到月痕再说。见那小子比起失去月痕更能令他忍受。

当然,找到之后,非狠狠虐待她的小屁股不可!

☆☆☆

杜月痕坐在马背上,迎着吹拂的秋风,真有说不出的凉爽。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因为姨娘不准,原大哥更是避之唯恐不及,好像她的智慧真有那么低,连学骑马也学不会。

喏,现在她不也安安稳稳地上了马背?虽然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大侠坐在她身后有点碍手碍脚,显示不出她的威风,但回家之后,她一定要当姨娘、原大哥的面前骑马溜一圈,还要表演倒立特技,让他们下巴合都合不起来!

想像着那幅画面,杜月痕得意地笑了。呵呵!

有一句成语叫做“乐极生悲”,果然──

当令狐轸的马儿跨过一条山涧,还沉浸在幻想中的杜月痕差一点就滚下马。

“呀——”

杜月痕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找个东西攀附,然后,好死不死的她一把扯住马儿的鬃毛,马儿被她这么一抓,受惊地扬起前蹄,重重地喷气。

“该死!”

令狐轸低咒了一声,勒紧缰绳,稳住了受惊的马儿,并及时搂住她的腰肢,拯救了她险些坠马的命运。

杜月痕的双手也没闲着,她死命的抱住马的脖子,紧得差一点把令狐轸向楼适桓借来的宋朝七骏之一的驶騠给勒死!

“放手!你这样会吓着它的!”

天!这个小女人差一点连他的命都一起送掉了!

杜月痕一边鸡婆的想安抚駃騠,一边迟疑的看向令狐轸。

“可是……它好像很害怕──”

令狐轸没好气道:“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啊?”

谁?是谁造成的?杜月痕困惑的望著令狐轸漆黑深邃的眼睛,半晌,才猛然醒悟。

“我?是我吗?”原来罪魁祸首是她!杜月痕唰的一声红了脸,一张小嘴却犹不认输的咕哝:“我才是被它给吓到的那一个呢!”

令狐轸拍了拍駃騠的颈子,扫了杜月痕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从来没碰过马是不是?”

“我……我当然碰过马!我家养了好几匹马,才不输给这一只笨马呢!”

笨马?

如果适桓听到了,用怒发冲冠来形容都不够传神!駃騠可是他的宝贝耶!

令狐轸懒懒地道:“很不凑巧,我们两人此时此刻都在这只‘笨马’的背上,我建议你最好迁就它。”

杜月痕无奈地瞪了一眼这匹白马。她当然知道形势比人强的道理,她可以骂马儿笨,但是,她绝不能顺口把令狐轸也一起骂进去……呃,笨马之所以成为笨马,主要还要因为有一个笨主人。

看了一眼笨主人──不是,她是指令狐轸,他看起来不太像是宽宏大量的人,如果她敢对他出言不逊,恐怕今天她就要被丢弃到荒郊野外去自生自灭了。

俯下身子,她道:“好吧!我说小白……”

令狐轸被打败了!“它有名字,叫駃騠!别帮它取些不三不四的绰号!”

她噘起樱唇,“我觉得小白很好听呀!”

令狐轸又重复一次:“它叫駃騠。”

“好啦!好啦!那不是重点。”她弯下腰,讨好的在駃騠耳畔轻声细语:“对不起,刚刚抓得你很痛,虽然我觉得我抓得不会很用力,可是,我坐在你的背上,只好迁就你了。下次你很痛的时候,你可以咳嗽两声,这样我就知道了——”

令狐轸似笑非笑的表情泼了她一盆冷水,“如果駃騠随时随地咳嗽两声,那表示它的大限之期不远了。”

“是吗?”

怎么这么麻烦啊!连咳个嗽当暗号也不行。杜月痕皱了皱小鼻子。

她转身看著令狐轸,美丽的大眼睛中有一抹挫败。

“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说呢?”

她逗人的神情让令狐轸微笑了,他将她的手放在马鞍上,道:“你的手应该放在这里,这样,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你可以早点说的嘛!”她瞪着他。

刚刚他是故意看她出丑的吗?

“你说你碰过马,不会连手该放哪里都不知道吧?”他不轻不重地调侃。

“我当然知道!”杜月痕不怎么有说服力地嗫嚅道:“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

令狐轸发出一声短笑,继续策马前进。

见他没有理她,一向静不下来的杜月痕问道:“我们要到哪儿去?”

“去找得到我师父的地方。”

杜月痕好奇道:“你的武功已经这么高强了,还要拜师学艺呀?”

瞟了一脸好奇的杜月痕一眼,他淡淡地道:“我不是去拜师,而是要去和他们断绝师徒关系。”

“你师父很讨厌你吗?”杜月痕不胜同情地说。

令狐轸懒得向她解释。他用手按住她的头,将她的脸转向正前方。

“干嘛?”杜月痕不解的问。

令狐轸简单地道:“这里的风景很好看。”

骗人!到处一片黑漆漆的树林,有什么好看?不想跟她说话才是真的吧!

这种方法果然让他的耳根子清净多了。除了东方朔与楼适桓常常对他疲劳轰炸,没想到今天多了一个人──就是杜月痕。

平静的度过一刻钟,令狐轸感觉像中的小女人头一直点……一直点……

她居然睡着了!天!

他伸手搂住她,避免她什么时候摔死都不晓得。

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他拉过披风包住她。

她有一张美丽的脸孔,和小麻雀一般的口才。这样的女人——是个麻烦。

令狐轸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捡到她——

反正目前是摆脱不掉了。

☆☆☆

傍晚时分,令狐轸与杜月痕已经到达芜湖县。

一路上睡得饱饱的杜月痕醒过来之后,又开始发挥她小麻雀的本能,兴冲冲地问道:“这里是哪里?”

她就知道跟著令狐轸准没错。瞧!她现在已经离开苏州城了!

“这里是芜湖县,离苏州城已有两百多里。”

“哇!两百多里?”

这真是她杜月痕前所未有的大创举呀!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

杜月痕笑弯了眼睛,连双颊上月牙形的小酒涡都浮现了。

一扬眉,令狐轸向来冷淡的眸中开始有了笑意。“你饿不饿?”

望著令狐轸的眼睛,杜月痕笑道:“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你要带我去哪里溜溜?”

“去江边。”

杜月痕抓紧马鞍,开心地道:“走吧!”

令狐轸策骑驭风而驰,一直奔到江边的悬崖,居高临下的望着碧波万顷的滔滔江水。

杜月痕从未见过如此壮阔的景象!万顷的金色浪涛中,漂浮着无数艘小船,晚舟小唱,在水面上有着翻飞来去的水鸟,江畔飞檐的楼阁映着一片渲染也似的滟红秋空,那情景美得可以入画!

杜月痕看著令狐轸道:“你知道吗?我真后悔今天跷家。”

令狐轸挑眉,他可不相信她会懂得反省自己。

她继续正色说道:“早八百年前就该跷了!”

果然,她对跷家是一点愧疚感也没有。

“其实,女子并非无知,只是她们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广大。以一般女人而言,我的姨娘算是很了不起了,我的爹娘过世之后,杜家大小事情都是由姨娘打理,她坚持女人必须持家,所以,她从不让我抛头露面。我是杜家唯一的继承人,所以,姨娘让我掌管所有的产业,而大哥从旁协助。愈接触闺房以外的事情,愈让我有想看看外头世界的渴望,所以,趁着姨娘外出,大哥又忙得昏天暗地的时候,我就偷偷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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