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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思想了半天,想了又想,终於被她想出一点端倪。
「难不成……你是不想输给保啰?」
看见黑爝被说中了的恼怒表情,恬恩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有股大笑的冲动。
「你……怕输给保啰?」天啊,这太好笑了!她笑到几乎流泪。
「不准笑!」他火大的吼叫,把毛巾狠狠丢在地上?
「黑爝,原来你觉得自己长得不如保罗吗?」她好诧异。他怎麽会有这麽荒谬的念头呢?
「而且我不喜欢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
「什麽意思?」她没听懂。
「看起来……」他阴郁地背过身去,「很登对。」
笑意自恬恩的唇边隐去。
忽然间,恬恩搞懂了黑爝心里的芥蒂——他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外表,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输给保啰,保罗和她站在一起时,着起来比较相配!
她笑着轻叹,「黑爝,你怎会这麽想?你完全不需要介意那种事……」
「我就是介意!」他气恼的表情,就像一个固执的小男孩,「别告诉我你没发现,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长得不算难看!?不止如此,他还擅长音乐,他对艺术,射箭,运动样样精通,那家伙甚至会作诗!你们俩有共同的光明特质,今天下午,你们坐在草地上,他弹吉他给你听,逗你开心,你们看起来……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完这些话,恬恩终於明白,为什麽黑爝今天下午会反常的暴躁,甚至蛮横地动粗。
「这真是好心的建议,原来保罗有这麽多优点,那麽我应该选择他?」
听见她这麽说,黑爝的脸已经黑一半了。
「不知道保罗走了没有?现在去告白还来不来得及?」
「你——」黑爝受不了的转过身,却发现恬恩极力忍笑的表情。
「可恶。」他被耍了。
她笑着拉他在椅子上坐下,拾起被他丢在地上的毛巾,开始帮他擦头发。
他开始放松身体,感受她为他擦头发的温柔,听着她用软软的嗓音说话。
「天啊,黑爝,你怎麽会认为我会选择保罗呢?」
「……」他答不出来,或许在他的潜意识中,就觉得她适合更好的对象,所以感到莫名的自卑。
「保罗很俊美,」恬恩中肯地说着,而且确定世上所有的女性同胞都会赞成她的话。「他比我所知道的任何明星都要俊美百倍,难得的是,在他俊美的表相下并不肤浅。」
「哼。」
恬恩不确定她听到的是「哼」还是「嗯」,不过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当你爱上一个人,你所爱的人,就会成为世上最特别的人,就算他不是世界第一帅,就算他不会弹琴,不会作诗,或者对艺术一窍不通,你也会觉得,他就是……」
「就是什麽?」黑爝追问。
恬恩微微一笑。
「他就是你的天堂。」
「恬恩……」
他发出一记呻吟,将恬恩拉到腿上,给她一记长长的吻。
回归
黑爝沉醉在她柔软的双唇中,呼吸亲昵地交融。
他放肆地探索她贝齿的边缘及湿滑的口腔内部,熟练地挑拨她,引诱她,与她深深交缠。
他熟悉她,熟悉这醉人的甜蜜,迷恋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当他碰触她,指尖下她肌肤的柔软,那不可思议的细腻,使他的心化成了水
他想要爱抚她,靠近她,让鼻间充满她的味道——混合着乳香及花香的香皂的气味,以及略带玫瑰的芬芳。
他已不是少年,却用着一种近似於少年般盲目的狂热与深爱,全心全意地渴望着她。
恬恩被他吻得娇喘微微,当他撤开时,看见她睁开迷蒙的眼眸,如小鹿般无辜,水光莹莹。
他的大手捧起她酡红的容颜,深遥的眼眸深深地望住她。
「我想要你。」
那赤裸的欲望,使她的脸更红了。
「……嗯。」
几乎是才一点头,他的吻便再度压了下来。
恬恩闭眸,感觉世界再次倾覆与震荡。
他的吻饱含着不容错辨的激情,挑逗羞她生嫩的感官,他身上有种好好闻的气味,令她迷醉。
他的唇游移至她贝壳般的耳,轻轻吮弄她的耳垂,大手隔着一层衣物,抚弄她纤细的腰肢与诱人的浑圆。
当他的手缓缓而下,探入她的裙底,恬恩轻嘤一声,黑爝感受到她些微的紧绷。
「别怕。」
他在她耳边低喃着爱语,放任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探索她最幽微的秘密。
「黑爝……」她双眸紧闭着,羞涩得不敢睁开眼睛。
恬恩在他的抚弄下娇吟着,喘息着,郡陌生的威官欲望,像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使她发出无助的轻颤。
他沉溺在撩拨她的感官风暴中,酣畅她所有的轻颤与娇吟,饱览她的生涩与无助,直到她发出承受不住的泣吟,紧绷的身子如断线般的木偶般瘫软下来,方才罢手。
她无力地喘息着,雪白的额际沁出细微的汗珠。
黑爝打横抱起娇弱无力的她,将她放在大床上。跪坐在她的上方,两三下便除去身上的罩袍。
……
几乎是在黑腰抽身而退後,她就立刻睡着。他把她累坏了。
黑爝怜爱地抚摸着她汗湿的沉睡容颜,心里有些许愧疚。
她是初次,他应该多顾虑她一点,但是当她躺在他身下,娇吟着,低泣着,露出醺然欲醉的朦胧美态,他如何克制得住?
他凝视着她的睡颜,感觉到心灵与身体的双重满足。
「我爱你。」明知她听不见,他还是要说:「不管世界如何变迁,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
跑!快跑!
不敢回头,不敢停留,她知道她已经被盯上。
她嗅到了恐惧的气味。
她奔跑着,风儿撕扯着她的长发,衣裙被高高低低的枝哑勾破了,但是她不能停,甚至不敢慢下脚步。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那令人恐惧的身影带来丝丝寒意,炽热的吐息吹拂在她颈後。
惊惧的泪水在眼眶聚集,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她就要像被逼到墙角的小兽,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不!不要!
当她感觉到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间,爆发的恐惧使她发出尖叫。
「啊——」
「啊……」
一缕尖叫如匕首,锐利地划破寂静的夜色。
黑爝猛然从床上弹坐而起,打开床边的小灯。
「恬恩?恬恩?」他捧抱起身旁的小人儿入怀,轻拍她汗湿的脸。「醒醒,恬恩!」
恬恩好不容易睁开眼,却如溺水之人般急促的喘息,胸口剧烈起伏。
「黑爝?」她迎上黑爝关切的眼神,大眼中仍残留着惊惧。
「别伯,你只是作了恶梦。」他轻抚她苍白的脸蛋,拭去她额上细碎的冷汗。
「恶梦?」
那只是梦吗?为什麽那种恐惧那麽清晰,感觉那麽真实?
她白着脸,环抱着赤裸的自己,感觉身体仍因记忆着那惊惧而壳悚着。
黑爝紧抱着她,以一双强健的手臂,紧紧地将她揉入胸膛里。
直到那波颤栗过去,黑爝走下床,倒了杯水给她。
「喝点水。」
她顺从地接过水杯,喝了水後,她似乎平复许多,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有没有好一点?」
她点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
黑爝再度上床,抱住她,轻吻了下她的额角。
「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
他的话,使恬恩的心里流过一股暖意。
「我知道。」
恬恩闭眸靠在他宽阔的怀里,听着他规律而有力的心跳声,在他的拥抱中,可怕的梦魇仿佛逐渐远离。
黑爝不言不语,就这麽抱着她,享受着两人之间无言的亲近。
就算像现在这样什麽也不做,他也觉得心情很好,就这_麽相拥到天荒地老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