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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主子的猎物(11)



「别拿那麽危险的东西。」

「危险的东西?」她看看手上的镰刀,笑了,「喔,你说这个?」

黑爝点点头。

「放心,除草的事我已经很熟练了,我几乎天天做呢!」

「让我来。」

他走过去,想要取走她手里的镰刀,恬恩却笑着後退。

「不不不,这是我的工作,你去旁边。」

黑爝有些恼怒,但拿她没辙,只能怏怏地被赶到一旁。

「我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对了,花期。」恬恩弯着身,开始低头除草。

「有些玫瑰花一年四季几乎开花不断,有些只在初夏或仲夏开花,花期的长短因品种和个别植株的管理有所不同而异,也会受到气温和日照时数的影响……」

黑爝注视着她柔美的侧脸,以及她说话时,唇边那抹恬适的笑意。

不可思议。

只是待在有她的地方,长久以来蛰伏於心里的那股躁动便不知所踪,听着她滔滔不绝地诉说着那些他压根就没兴趣也不想知道的「玫瑰花经」,他竟奇异地感到平静。

他承认,要求她为了蓝月玫瑰留下,根本就是个借口。

他不能让她回国——至少,现在还不能。

他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要定她了,但这单纯的小女人却全无所觉;为了尽可能将她留在身边久一点,他不在乎利用她的父亲,或是她怜惜蓝月玫瑰的心情。

太阳向头顶移动,气温也逐渐上升,待在花房里的黑爝开始觉得有点闷热。

忙碌的恬恩很快就出汗了,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串串细小汗球,她举起手以袖子擦去,炎热使她的脸颊上浮现两朵红晕,衬着嫣红的唇瓣,更显得颜色皎然。

在她浑然不觉时,一滴调皮的汗水从恬恩微翘的鼻尖滴落唇上,恬恩不以为意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头,将唇上的汗珠舔掉。

轰!

一缕锐利的电流,蓦地刺穿了黑爝的身体。

黑爝从不知道,只是看着恬恩将唇上的汗珠舔掉,竟会使他产生如此强大的渴望。

他开始坐立不安,最後决定站起来走动,想要平息体内那股方兴未艾的燥热。

该死!他现在根本分辨不出玫瑰是蓝的还是紫的,他的脑中充塞的是她肌肤的白嫩与粉红,让他想要——

「黑爝?」她忽然从花丛後探出头来叫他。

「什麽?」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有丝愠怒。

「我刚问了你一个问题。」

黑爝茫然。有吗?

「你觉得玫瑰都是有香味的吗?」她再问了一次。

「……」他哪知道?

她朝他笑了一笑,蹲了下来,换了花铲开始松上。

4

「如果你以为玫瑰全都很香,那你就错啦!玫瑰的香气强度差异大,我们常见的玫瑰香味比较浓郁,像是大马士革啦,就拥有高雅迷人的香气,常用来做成精油,但有些品种的玫瑰就不香,啊,不能说是下香,应该是说微香;还有一些玫瑰,会散发出如茴香、没药、苹果或者是其他水果的香气哦,很神奇吧?」

他觉得再神奇也没有王恬恩神奇——

要是她知道此刻在他脑中想像的事情,她就不会敢那样对着他笑,她一定会尖叫着从他面前逃走。黑爝阴郁地想道。

「啊!」恬恩忽然低呼一声,花铲掉到地上。

「怎麽?」他快步走过去。

「没什麽……」她下意识把手往背後藏。

「我看看。」

黑爝执起她的手,看见她白嫩的手背上有两个深浅不一的小伤口,显然是被花刺给刺伤了。

「没什麽啦,只是、只是一点刺伤,」她窘得满脸通红,「一点也不痛的,我习惯了,不要紧的……」

「坐着。」

黑爝黑着脸,将她安置在一旁的矮凳上,然後到花房外的抽水帮她打了一盆干净的水,浸湿了手帕,然後捉来她的手,压在手背的伤口上。

恬恩俏眼看他,发现他一双浓眉紧紧拧着,那凶恶的模样好吓人,仿佛受伤的是他而不是她。

她的心跳忽然直线上升,耳朵热热的,好奇怪,好像连头都有点晕晕的。

「有没有好点?」黑爝问。

「有……」冰凉的井水,好舒服。

恬恩抬起头,他的目光忽然锁住她的视线,她怔怔的望着他,像是被催眠。

黑爝的眼睛好漂亮,原来,他的眼瞳像黑色的蛋白石,那颜色如同莫奈的名画「星空」……

「恬恩。」他低唤她的名字,那声音犹如一道环住她的暖流,带着昭然若揭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的闭上双眼。

他低首覆上她的唇。

远客

覆在她手上的手帕掉了,但没有人在乎。

黑爝的唇灼热而坚定,轻轻地刷过她的,那柔若春风的轻吻,使王恬恩几乎要以为他的吻是出自於自己的遐想。但下一秒,他分开她柔弱的唇,她感觉到他温热而略带强势的入侵。

他的气息……一种好闻的气息,清爽而略带麝香,令她深深迷醉,他是个极为高大的男人,手掌大而有力,但是当他抚上她的脸颊,那轻柔的手劲,仿佛是捧着珍爱的蓝月玫瑰。

黑爝忽然抬头,他的唇短暂离开她一下,恬恩半睁开眼,却撞进一对燃烧的眸子。

「嘿——」

他深吸一口气,将她拉入怀中,再一次占领她的唇,攫取她的柔软与芬芳。

这一次的吻,不再是轻柔的试探,而是彻底的占有。

他粗糙的指以某种律动按抚着她的颈背,他的唇吮尝着她的芳津,他的吻,带着噬人的热情与需要,她从他悸动而紧绷的身躯感觉到他深切的渴求。

这就是吻吗?

他的吻,像是失控的狂风暴雨,将她席卷入一场激烈的感官风暴;又像是天地在顷刻间倾覆,想要紧紧抓住什麽的绝望。

如此强烈,又如此绝望……

为什麽?为什麽他的吻,会有令她想哭的冲动?

他待她的方式,犹如对待此生唯一仅有的珍宝,非得紧紧捧着,贴身拥着,时时感受到她的存在与温度。

这是她的初吻,恬恩从未曾与人有这麽亲密的接触,她的双腿像煮熟的义大利面一样发软,若不是黑爝的双臂撑住她,她早就站立不住。

「黑爝……」她颤声低喊。

当他察觉到她的青涩与害怕,他缓下来,改以温柔的诱哄,引诱她的加入。

当她开始回吻他,她听见他的喉咙传来满意的声音,她像只仿舌的小鸟儿,学着以他吻她的方式回应他,他柔情的吻像是弄蛇人的笛音,唤醒了她初初萌芽的情欲,仿佛有什麽在她体内醒来,她有些伯,那使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了……

当晕眩感逐渐退去,急促的呼吸平复,她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看着眼前凝视自己的黑爝。

恬恩害羞地想要别开脸,但他却不容她转开。

「嫁给我,恬恩。」他贴在她的唇上,哑声低语:「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她瞠大眼眸,俏颜更红,面对黑爝突如其来的求婚,恬恩全无心理准备。

「我——」

不知打哪传来爽朗的笑声与举声,打断了两人忘情的凝视。

循声望去,恬恩才发现花屋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当他伫立在花屋门边,恬思只觉眼前一亮,他整个人有如黄金打造一般,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那是一个英俊至极的男子。金色微鬈的发丝,小麦金的肤色,他脸上的笑意,灿烂得有如热力四射的太阳,只要被他那双带笑的眸子看上一眼,只怕所有的女子芳心都要沦陷;即使是世上最高傲的女子,他的轻轻一笑,亦足以令她们害羞得低下头。

若不是亲眼看见,恬恩无法想像会有如此俊美的男人,但奇怪的是,当她看着他,只觉得赏心悦目,却没有半点心动的感觉。

「哟,看样子我到的正是时候,好精采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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