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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晨曦也见识到所谓的专业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把纽约从南到北走了一圈,历时不过四天。
如假包换的只有四天。
真是惊人的工作效率,难怪第一天到达的时候,韩抑刚还在那边悠悠闲闲的想着要去哪里晃。
今天是最后一个拍摄点:缆车。
从缆车空间往外拍摄。
摄影师想要入镜的是一半东河一半街景,而且是五十五十的那种平均,所以大家只好在六十街与罗斯幅岛中间来来去去,都搞不清楚到底坐了几趟缆车,才总算大功告成。
在赵明威跟当地摄影师约好明晚会去取照片跟光碟,韩抑刚说了一些感谢大家的话之后,就地解散。
纽约当地工作人员回家,赵明威跟林惠宜约会去,十五分钟前还是二十来人的场地,一下子只剩下两个人。
「欸。」方晨曦戳戳他,一脸喜悦,「还很早耶,我们去现代美术馆逛逛好不好?」
「现代美术馆?」那是什么东西?
「莫内的『睡莲』就是放在现代美术馆,我查过地图,不会很远的。」
「你这没情调的家伙。」韩抑刚点了她的额头一下,「美术馆,不能去一些增进情趣的地方吗?」
「可我很喜欢莫内,而且他的作品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睡莲』。」
「那你主动吻我一下。」
她的脸一下又变成红苹果——他变态的喜欢她这一点,不用说到多亲昵的动作,有时候只是索吻,甚至只是眨个眼,她都会脸红,然后还会害羞装镇定。
「你……低下来一点……」
她踮起脚尖,预备在他脸上亲一下,没想到韩抑刚一下就搂住她,往她的唇瓣上吻去。
好好亲~~
韩抑刚直吻到高兴了才放开她。
两人到美术馆的时候,已经休息了,虽然扼腕,可也没办法,反正时间也晚了,干脆吃饭去。
纽约的最后一天晚上,韩伯华从台北打电话来,说有记者不信二十八号小姐只是同事,预备去机场看看有没有机会拍到两人亲密照片。
既然有了警告,当然大家都非常小心。
在甘乃迪机场时,四人很自然呈现韩抑刚跟赵明威在前,林惠宜跟方晨曦在后的行军阵势。
降落中正机场后,依然采取两前两后的走法。
唯一不同的是,方晨曦又戴上了口罩——万一真的不小心被拍到,至少她的脸不会曝光。
一路上四个人用一种不太自然的有说有笑出关,上了新世纪音乐派来的九人小巴。
关上门的瞬间,大家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
其中尤以戴着口罩的方晨曦为最。
看到她张得跟鲤鱼一样的嘴巴呼吸,韩抑刚忍不住逗她,「你要好好感谢这个口罩,因为如果没有它,你就要戴抢劫用头套了。」
方晨曦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如果敢给我戴抢劫用的头套,我第一个抢的人就是你。」
「我有什么好抢?」韩抑刚双手一摊,「东西都在他那里。」
「他」指的是一起同行的赵明威。
他保管艺人的一切,包括皮夹与护照。
「项链啊,戒指啊,手表啊,反正你身上一定有值钱的东西。」拿起包包中的矿泉水,方晨曦嘟嘟嘟的喝掉一半,「下次如果知道就要避免,绝对不可以像今天这样。」
这样的意思是,他明知道会有记者在中正机场等,昨夜还在她脖子上热情种草莓,而为了避免被发现,今天的她像个阿呆一样,在大热天除了戴口罩还系着小丝巾。
「好。」敷衍的语气。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还是很敷衍。
「韩~抑~刚~」
眼见她真的快怒了,韩抑刚连忙敛起表情,「放心,接下来绝对不会再把你包成抢劫犯。」
这还差不多。
「如果要包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
啥?
看到她一下点头一下惊讶,韩抑刚忍不住笑出声,一把将她揽过来,「你不是会晕车,睡吧。」
第八章
拿着家用电话,按下熟悉的号码。
「喂。」
「是我。」方晨曦开心的叫了出来,「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耶?没反应?「晚静?你,你有听到声音吗?」
足足隔了十秒钟……
「方~晨~曦~」方晚静用很哀怨的声音喊了之后,旋即劈哩咱啦起来,「我不是告诉你一下飞机就要跟我说吗?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回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打电话去饭店,他们说你们临时取消订房,打电话去新世纪音乐要韩抑刚或者赵明威的电话,他们又不肯给,我每天都在想你一个人在纽约到底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跟你去纽约的日子足足隔了两个礼拜?」
晚静讲话一向温吞,突如其来的连环怒喝让她一下反应不过来。
感觉似乎是气疯了。
这完全不难理解,易地而处,如果今天是晚静出门两个星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也会抓狂的。
「晚静,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不打电话的,是事情太多的关系。」方晨曦小心翼翼的,「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不是生气,我只是……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很担心。」
「你不要再说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
「我有。」她的声音一下带了鼻音,「我一直怕你有意外,你没什么事吧?」
方晨曦干笑了几声。事情可大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讲。
其实他们一行人四天前就已经在中正机场落地了,由于发现有人在拍,便掩人耳目的先回新世纪音乐,直摸到晚上十点多才解散。
然后韩抑刚就直接把她绑回家了。
这几天他们都一直在一起,变装跑去桃园的卖场,变装跑去基隆的海边,变装带着冰茶跟红茶去新竹的公园,俨然是两人世界。
虽然从宠物旅馆接回来的冰茶还是视她如无物,可是红茶却相当喜欢她,她走到哪,红茶就跟到哪,丢球,摸肚子,红茶都十分配合,至于冰茶,她可以慢慢跟它培养感情。
她觉得自己有种情窦初开的傻气与喜悦,她接受他所有的好,但是却对一些事情不敢开口。
例如,当她看到单身公寓却有张双人床的时候,就忍不住想问「你带过多少女人回家住」之类的芭乐问题。
应该是很多吧,她猜。
不过,当昨天服装师替他提来两大箱符合她尺寸的少女夏服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因为那两大箱不只是外出服跟居家服,居然连贴身衣物,鞋袜都准备齐全。
接着就看他一脸愉快的将衣柜让出一半,把她的衣服塞进去。
她觉得很开心,可又觉得很担心。
开心的是,如果他只是一时新鲜,不会这样大费周章,担心的是,老觉得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说得没错,她是喜欢他——没人知道的喜欢。
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很努力让一切不露痕迹。
不对他特别好,不对他特别坏,也不会刻意去看他的报导,完全不露迹象,甚至跟小佩谈起来时,也是嘻嘻哈哈,一起挖苦,她从不敢承认自己喜欢他,就算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不敢。
所以当他说她因为白兰地冰淇淋而胡言乱语梦话一整夜之后,她紧张得不得了,唯恐自己小心翼翼保护的秘密不小心从口说出。她宁愿他眼里没有她,也不愿变成他众多少女爱慕者的其中之一。
对她来说,只要能偶尔看到他,就已经好了,可谁也没想到两人的关系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这样。
接吻,拥抱,听他说喜欢。
就算是梦境,也不会这样完美,何况是现实。
她这几天的心情就好像在坐云霄飞车一样,高高低低,低低高高,不是觉得正在梦境里,就是觉得在作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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