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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胡诌的吧!”威咏飖鼠摆明了不相信。
“是真的。那一阵子我和爸爸的感情非常好,他常夸说在他的孩子中就属我最像他了。”
为什么龙霸颐得意的模样让她有心疼的感觉?
威咏飖仔细推敲着原因。
孩子得到父亲的疼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却为了那天经地义的父爱洋洋得意,可见父爱在他心中是多么难得的礼物。
她心疼得想把他拥进怀里,像一个母亲般的疼惜、呵护他。
但这只是仅止于想想,她什么也没做。
“既然你如此珍惜这份情感,为什么没受到你父亲的重用?”其实威咏飖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变得像是工蜂一样,整日忙着采花?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龙霸颐不知面对过多少次这个问题,他当然懂得她的意思。
威咏飖没有应声,算是默认了。
“在我高二那一年,妈妈出国去旅游,我因为段考而提早放学回家,回到家,我发现妈妈的卧房里有声音,我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正想出声,但是房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威咏飖的反应。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可以继续说。”威咏飖表情严肃地道。
“你大概知道高二的男生都会呼朋结伴,一起去看一些色情影片,对于那种男欲女爱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他的表情充满悔恨,仿佛不撞见那一幕,他的人生就会完全不同。
“然后呢?你是尖叫还是悄悄离开?”要是在她高二时遇到这种事情,她八成会慌慌张张的逃离现场。
“都不是。”这就是男生与女生的差别。
“都不是?难道你有第三种作法?”威咏飖试着想像他如何处理这件事。
“我们学生时代看的影片都是丹麦片,当时观看的同学常会为片中男主角的表现而争吵,好不容易有机会看真人表演,我当然不会放过。”
威咏飖飘倒抽了一口气——
她无法想像一个高中生躲在一旁看自己父亲做那种事的情形。
难道龙霸颐不会感到尴尬吗?
这一次龙霸颐猜不着她在想什么。
“很倒楣,我被发现了。”
“那怎么办?”威咏飖紧张的问。
“你猜猜看?”为了让她有参与感,他故意停顿不说。
“我猜不是被吊起来打一顿,就是恐吓你不准说。”通常大人做错事情被孩子撞见,都是这么对付小孩的。
“不,你猜错了。”龙霸颐又停下来,似乎在考虑该不该继绩说。
“猜错了?”她不相信。“难不成你爸爸还嘉奖你?”
“答对了!”
“有没有搞错啊?”威咏飖无法置信的鬼叫着。
“是真的!”龙霸颐举起手发誓。
“那他怎么嘉奖你?”天哪!龙严可真是天下第一奇男子。
“他叫那个女人去洗澡,交代她要好好教我,然后他就离开了。”他的脸上又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教你?教你什么?她是你爸爸替你聘请的家庭教师吗?”
龙家不但家庭成员复杂,连作风都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所以她肯定这个猜测是错的。
“我的功课虽然不是很好,但还过得去,还不至于糟到需要聘请家庭教师。”龙霸赜故意吊她的胃口。
“那她到底有什么可教你的?”该不会……
“那一天,我破了童子身。”他相信威咏飖明白他的意思。
威咏飖鼠瞪大眼睛,差点尖叫出来。
怎么会真的是这样?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是一想到父子两人共用一个女人,她就感到反胃。
“这样……算不算乱伦?”
“我不知道。我和那个女人聊了一下,她说她之所以会出卖灵肉,是因为她的母亲生重病,需要庞大的医药费。”
“她说的是真的吗?”有许多出卖身体的女人都会编一套故事来欺骗男人。
“我宁愿相信那是真的。”龙霸颐无奈地说。
威咏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流连花丛?”龙霸颐问。
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
点了头怕听到更劲爆的秘辛,摇头就无法满足她的好奇心。
“我罹患了一种罕见的病,就像柯琳顿一样的病。”
“你是说……”一向大胆的威咏飖果然害怕了。“那种病有没有危险性?”
她看龙霸赜的目光好像是在看一个强暴犯一样,仿佛他会随时扑过采似的,她慢慢的往后退。
“你不用怕,你是唯一一个不会让我有犯罪冲动的女人。”
他不是指她没有魅力,相反的,她的魅力制止了他生理上的冲动,他觉得她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暗指她没有女人味,引不起男人的兴趣吗?
她就知道两个人的和平维持不了多久!
“赶快下山吧!再晚就搭不到车了。”她的心情突然变得低落。
龙霸颐走在她的后面,觉得她听完他所讲的事情之后,似乎看不起他了。
两人一路无语,快速的走下山。
第五章
“还走得动吗?”威咏飖看得出龙霸颐在硬撑。
龙霸颐看看手表,知道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与队员会合,但是他不愿意。
“我走不动了,我们问问看能不能在这里搭巴士?”他看见马路的对面有海防驻地。“我们去那里借个厕所,顺便问一问该怎么搭车?”
威咏飖也累了,所以点头答应他的提议。
龙霸颐让她先去上厕所,由他询问海防人员该怎么搭车。
询问的结果非常令人满意,海防驻地的门口就可以搭到往台北的巴士,他们决定在这儿搭巴士。
往台北方向的车子很多,但是他们就是等不到要搭的巴士。
“我看我们还是去搭火车吧!”威咏飖想到浜海公路一到假日就会塞车。
“为什么?”他正在幻想待会儿威咏飖累得倒在她怀中睡觉的模样。
“你没瞧见大排长龙的车队吗?如果真的搭巴士回台北,不知道几点才能到家!?她现在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的躺下来休息。
虽然龙霸颐心里并不排斥深夜才到家这种好机会,但是自己真的也累了。
“要不我们就走到大溪火车站搭车吧!”
两人谈妥之后便沿着浜海公路往宜兰的方向走,大约走了十五分钟便到达大溪车站。虽然没有赶上队友所搭的火车,但是很幸运的,十分钟后有一班开往台北的电联车。
威咏飖累垮了,她一进门丢下背包就往浴室跑,赶紧放水,打算洗个热水澡消除疲劳,以免明天她的两条美腿会废掉。
“威咏飖!”威东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
“干嘛那样子看我?我惹到你了吗?”她累死了,不想和他吵,于是转身走进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没错!你是惹到我了。”威东仪的表情还是没变。
威咏飖把衣物放进浴室。
“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还能惹到你?”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如此神通广大呢?
“不是今天,是前几天。”
原来他是要翻旧帐?好吧!就让他翻一翻吧!这样她才可以安稳的一觉到天亮。
她走进浴室把热水关掉,打算跟威东仪谈清楚。
“说吧!”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郁雯去相亲的事情?”威东仪非常生气的说。
“我为什么得跟你说郁雯去亲的事?”其实威咏飖是故意不说的,这叫一报还一报。
自从她带洪郁雯来过家里之后,她哥哥就像是看到九天玄女下凡一样,迷上了洪郁雯,硬是要她介绍两人认识。
但是她心里还记恨着当初她想认识展昭阳时威东仪所说的话,所以当时她就原话奉还,说他和洪郁雯不适合。
谁知道他不死心,还冒她的名约洪郁雯去喝咖啡。总之一句话,威东仪喜欢洪郁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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