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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君恒两天没回来了,阮斯凰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她的心笼罩上一片片的乌云,彷佛山雨欲来。
“王妃。”
有人唤住在花园散步的阮斯凰,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唤住她。
“有什么事?”阮斯凰声音冷淡。
说实话,阮斯凰极度不愿碰上这个女人,一想起她可能和冯君恒翻云覆雨的画面,就让她很难堪。
“我有事情想求你。”陈芷蓉咚的一声双腿跪地。
她的举动吓坏阮斯凰。
“你这是做什么?”
一个原本高傲的女人,这会儿竟然。跪在她面前,教她如何不吃惊?
“我想求你成全我和国王。”陈芷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死去活来,让人看了辛酸。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阮斯凰本就不是狠心之人,生平吃软不吃硬,陈芷蓉摆这阵仗,算是摸对门路。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回屋里说吧厂阮斯凰没有扶她起来,迳自往屋里走。
陈芷蓉悻悻然的爬起来,跟在后头。
第九章
在国王寝宫里。
“喝茶吗?”阮斯凰招呼着。
“谢谢,以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饮用。”陈芷蓉意有所指的拒绝。
阮斯凰似乎听出一些端倪,不过她倒不急着询问。既然陈芷蓉有心找上门来,
她总会说的。
阮斯凰静静的啜着茶。
她不开口戏就演不下去,陈芷蓉只好擦拭泪痕,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并不想造成你的负担。”
“有话就直说吧!”阮斯凰放下手中的茶。
以陈芷蓉的个性,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又哭、又道歉,一定是有什么重大事情,才会让她放下身段。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本我也想就这样过一辈子,不管名分、不计较地位,可就是那么凑巧……”陈芷蓉欲言又止。
听到这里,阮斯凰几乎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可她就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不甘心让陈芷蓉这么容易得逞,起码也得让她演完所有的戏码。
“我怀孕了!”陈芷蓉哀伤的低着头。
也许是心中早有准备,阮斯凰面上毫无惊讶之色。
“你不觉得你应该打好草稿再说这些话吗?听说这里的女性都丧失生育能力,你怎么可能是唯一的例外?”
“那只是表面上,难道你不怀疑,为什么全国的女性会一起丧失生育能力,无一幸免?”陈芷蓉得意的笑着。
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想过。
“你想知道吗?”陈芷蓉找了一个好位子坐下。“我好不容易研究出一种药物,混合在民众每个月必定会喝的祈福水里,让全国的女性暂时失去生育能力,而我则服下解药,只要找个男人与我结婚,生下一个孩子,让我成为国内唯一能生育的女人。”到那时,她就像女王蜂一样,是国人的宝,轻而易举的就能坐上国王的宝座。
如果不是他们突然降临到这里,她早就坐上国王的宝座了。
好不容易,她利用国王亟欲控制这个国家稳定的弱点,煽动族人起义,再由她从中斡旋,让族人得到一些利益,而她则是得到国王的信任。
果然,此举大大的增加两人相处的机会,她原本认为国王抵挡不住她的魅力,谁知他的定力惊人,竟然会对阮斯凰死心塌地。
不过她相信阮斯凰不是她的对手,她认为,国王不过是认为阮斯凰是最佳生育对象。
现在她不惜故技重施,就只为了国王的宝座。
阮斯凰拟乎不意外、也不生气。
“你不生气?”对于阮斯凰的反应,陈芷蓉觉得非常不满意。
她哭死哭活的老半天,好歹也换阮斯凰哭一下才能平衡。
“我是很生气。”说不生气是骗人的,有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还未嫁过门,就得为丈夫收拾烂滩子?
“可是你的表情……”陈芷蓉怀疑她的说法。
“请教一下,我该怎么表现才合乎你的意思?”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陈芷蓉觊觎国王,她也提醒过他,只是设料到事情会演变成如此,一切都姑料未及。
“对不起,要不,我拿掉肚子里的孩子……”陈芷蓉伤心欲绝的像是已经亲手杀掉自己的骨肉。
陈芷蓉非常聪明!不管她是以什么手段怀孕,孩子是不是国王的骨肉,她都不可能同意扼杀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也许这是冥冥中注定,注定她的情路坎坷,注定她没有办法得到始终如一的真爱。既然这样,她何苦强求……
但是她不甘心呀!
“我答应你让孩子生下来,将来成为国王的继承人。”阮斯凰想到两全其美的方法。
“不,你不能嫁给国王!”陈芷蓉露出阴狠的目光,迅即的转变语调柔声道:“我是说你不能分离我们母子。”
她的口气更加悲伤的又说:“国王说你在此无依无靠,整个生活重心只有他,如果他不选你当王妃,就太对不起你了。”
陈芷蓉的话句句暗示着国王对她只有愧疚没有爱。
阮斯凰平静的心激起涟漪,她不相信国王不爱她。
“你说这些话都毫无根据,国王和你只是共商国家大事,对你根本没有情,他爱的人是我!”阮斯凰像个怨妇般的嘶喊。
“你想过没有,我和他时常朝夕相处,你知道我们—起出门时都同睡在一起吗?你知道他送你的礼物都是由我挑选的吗?他爱吃什么、他担心什么,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会接受他对你的爱、对你的呵护,你给过他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别说了!”阮斯凰失控的大吼。“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
慌乱的阮斯凰没发觉陈芷蓉的语病。
不管国王是谁,他都是和阮斯凰一起来到这个国家,这与陈芷蓉的存在与否毫无关联。
“如果真是我的阴谋倒好,只要国王出现就知道是不是阴谋。但是国王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出现?”陈芷蓉哈哈大笑。“因为他没脸见你,所以躲了起来,希望你知难而退,别再执迷不悟。”
陈芷蓉成功的给阮斯凰致命的一击。
她早就怀疑国王的行踪,现在终于证实国王是在躲她。
真不知道陈芷蓉在搞什么鬼,就这样把他丢在她家里,陈裴山也没出来招呼他,连带他来的陈芷蓉都不见踪影。
今天他实在是忍不住思念阮斯凰的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飞奔回宫。
冯君恒迫不及待的走进寝宫。
“斯凰,我回来了。”他想像着阮斯凰向他飞奔的情景。
但是没有人迎接他,房里漆黑一片。
斯凰去哪里了?
冯君恒有很大的失落感,他那么急着回来都是为了她,但迎接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寝房。
他无力的躺在床上,却瞥见阮斯凰在床下缩成一团。
“斯凰?你怎么躲在这里?”他赶紧扶她起来。
阮斯凰两眼空洞,没有任何的回答。
“怎么了?”他紧张的问。
阮斯凰还是无语。
“发生什么事?”他拥住冰冷的她。
他看见她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
“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他心疼的擦掉她不停流下的泪水。
阮斯凰躲过他伸过来的手。她的心在淌血,这些关怀问候竟然都不是出自于爱,而是在可怜她。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虚情假意?
“你不用再演戏了。”她的心在抽痛,话哽在喉咙。
“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冯君恒以为她又在耍脾气。
他拍拍她的肩膀。“那天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清楚,在这里跟你说抱歉。”他以为只要道过歉应该就没事。
“不必了,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地位,以后不会再让你为难了。”
阮斯凰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他摸不着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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