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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你的气数将尽,鼎盛的保单你恐怕没福气拿到。”他用近乎预言家的口吻断言。
他耳朵还真灵,连这件事都听见了?不过她才不怕他咧!
侯百龄很不雅地大笑三声,完全破坏刚刚的高贵气质、优雅形象。
“你是算命先生还是预言家,我都还没开始动起来,你就知道我无法拿到鼎盛的保单?”她在保险业的名声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没有一个人敢质疑她的能力。
“我不是算命先生,也不是预言家,但我就是肯定你这次一定会失败。”他暧昧地朝她眨眨眼。
“我也很肯定‘人定胜天’这句话,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你大概不知道老天爷是我的‘换帖’吧?”
“这么肯定?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他气定神闲地问。
侯百龄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男人是谁?她干吗要跟他打赌?再说,她拿不拿得到保单又关他什么事?
难道他是乘机想搭讪?嗯,的确有这个可能!
哈!他真是“落车头没探听”,头脑灵活、才貌双全的她,追求者不止一拖拉库,而是一整列火车,总共有二十几节车厢呢!
知道她为什么业绩长红吗?因为名门公子为了博她一笑,总是捧着旗下公司的保单来巴结她。
只可惜艳如蔷薇的她,虽然鲜艳欲滴、诱人采撷,不过蔷薇的刺多,想亲近她的人难免被扎得哇哇大叫。
或许是人性本贱吧!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人觉得珍贵,追求女人是鲜花、美钻,可想要跟侯大美人见上一面,那就要捧着保单来见。
因为除了保单之外,侯百龄对啥都没兴趣,成千上万的帅哥包围着她,她只当作苍蝇一群;就连亲朋好友介绍的金龟婿,她也都当成蚂蚁,心情好的时候视而不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给他“蕊蕊死”。
所以,想追她的人得先去排队买票,再慢慢地等火车进站,然后上车还得干掉二十几节车厢的情敌。
到那时候,他恐怕已经虚脱无力了!
最后的总结就是:
男人的真心--歹势,她的眼睛不是X光,看不到。
男人的甜言蜜语--对不起,她的耳朵对甜言过敏,一律不采信。
如果还不死心,想挖心剖肺表明心迹--请便,要死趁早。
这么难追的女人,最后当然会引起公愤。
听说,为了面子也为了里子,竟然有不服输的男人发起“征服保险美女”的活动,甚至在网络上流传;而眼前的这一个,该不会是征服保险美女活动的会员吧?
“很抱歉,告诉你们的会员,叫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是不懂!”侯百龄不想和这种无聊男子纠缠,付了账之后,连看也懒得多看他一眼,带着今天的战绩回家去了。
第二章
“雪特!”侯百龄低咒了一声。
要不是那位老先生说他有一大堆的不动产想要加保,她才不想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咧!
她不知道在走什么霉运?自从在咖啡厅遇见那个无聊男子之后,最近的霉事特别多,今天更倒霉地连车子都抛锚了。
顶着大太阳走了几分钟的路,晒得她那白里透红的肌肤灼热得刺痛,没想到竟然连一部出租车也拦不到,她只好打电话向老先生道歉,顺便取消今天的行程。
不过她还是得离开这里啊,没有交通工具还真是寸步难行。
她记得刚刚车子是走这条路进来的,怎么走了大半天还没到省道?
老天!她身止的水分都快让太阳给晒干,更不幸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迷路了。如果再这么漫无目的地走下去,她恐怕会是第一个在非沙漠地区脱水的人。
现在该怎么办呢?
侯百龄停在路边想办法,偶而呼啸而过的车子只是对她吹了声口哨,却没有意愿停下来伸出援手。
都是为非作歹的分子吓坏了这些司机大哥,让司机大哥即使看见她这样的美人也不敢停车。
她要不要学电视上那些想搭便车的女性,撩起裙子,露出大腿,让司机大哥们的眼睛吃吃冰淇淋;再劳烦他们踩下煞车,停下来数一数她有几根腿毛?
老天!这种事情她怎么做得来?
可是不做,她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好吧!牙一咬,做了!
她的手拉着及膝的两片裙,考虑着该撩到什么样的高度?
正当她犹豫的时候,一个听来不陌生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响起。
“裙子最好是撩到大腿的三分之二处,这样有若隐若现的神秘色彩,最容易让男人动心。”
侯百龄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着,反射性地转过身去,一看见那一张可恶的笑脸时,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你这个衰神在附近,难怪我的车子会抛锚!”看见是前些日子在咖啡厅里碰见的无聊男子,侯百龄不客气地冷讽。
他的打扮不同于在咖啡厅时的潇洒,今天他身穿休闲衫,古铜色的肌肤让他看起来有如太阳神一般的灿烂,嘴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浓眉大眼正肆无忌惮的睨着她。
“车子抛锚了?想搭便车?”他不在意她的挖苦,开口询句她的难处。
“谁说我想搭便车了?”她死鸭子嘴硬地道。
还好她刚刚没有伸出大拇指做出要搭便车的手势,要不然就落了这个无聊男子的口实。
他斜睨着她,两颗眼珠子从头到脚逡巡她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脚上,然后才说:
“如果你想继续虐待你的脚,我是没意见啦!不过我好心地提醒你,这里距离公车站牌还有两公里远;而且这里很偏僻,通常出租车是不会来的。”他的话中充满恐吓的意味。
打一开始,他那长邪肆的笑脸就让她没有好感,尤其是他那一双无礼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她,好像她身上一丝不挂似的。
侯百龄再看看偶尔飞驰而过的车子,似乎真的没有人会停下来。
也难怪,这年头欺骗的事情太多,就算她撩起裙子想搭便车,说不定人家还以为她想拦路打劫呢!
“你怕我吃了你吗?”他来来回回地端详着侯百龄。“我觉得我长得还可以,应该没那么可怕。”他一手抱胸一手托腮,饶富兴味地说着。
“我才不怕你!”她虽然不叫侯大胆,但是也还不至于胆小如鼠;何况两人见过面、说过话,甚至还称得上交过手,她才不怕他呢!
但是他的唇边露出诡谲的笑容,那个样子让侯百龄觉得他好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她就像是小红帽。
“那么,请小姐上车吧!”他很有礼貌地指着停在路旁的车子。
侯百龄看见那一辆火红的莲花跑车,顿时又犹豫起来,因为她的脑海突然浮现这个无聊男子与女人在跑车上苟合的画面……
老天!她在想什么?只不过是搭个便车罢了,她管他跟女人在车上办过事?
不过她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
“我要去的地方可能和你不顺路……”
她后悔了,万一他不是和她不期而遇,而是有计划地跟踪她,那她不就是自投罗网?
没听她说完话,他忽然伸出手臂推着她往的方向走。
“你想干什么?”侯百龄惊叫着跳开,仿佛他想动手将她推进车子里办事一样,害她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我只是想赶快送你回去,免得你中署晕倒。现在你有力气反抗我,我不敢对你怎样;万一你晕倒了,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喔!”
“你别乱来喔!”一向自认胆子不小的侯百龄,现在开始害怕了。
“你再不上车,我就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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