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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太太一听还得了,连忙到雨恩院去救孙子,结果贺有福儿子没打到,还被娘亲骂了一顿。
徐静淞听了真的觉得她公公好可怜,人老疼孙,对贺老太太来说,孙子顽皮没什麽,儿子要打孙子?那可万万不行。
就在闲聊中,远远传来守门婆子的大喊,「老爷,大爷,三爷回来啦!」
几个女人纷纷站起,一股脑儿往门外冲去。
已经用柺杖的贺老太太,此刻健步如飞。
贺家的男人们跟女人们在前庭中间遇到,贺有福立刻带着两个儿子跪下,「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声音哽咽。
贺老太太大喜,整个人发颤,「快点起来。」
徐静淞眼睛直直的看着贺彬蔚,嗷,真是他!
她梦过好多次这种场景了,无数次梦到他回来,现在他真的站在面前,却觉得有点不真实,想过去摸摸他的脸,用温度确认一F。
突然间,贺彬蔚看了她一眼,两人四P相交,他的眼神满满感情,好像要满溢出来,徐
静瓶只觉得内心评评跳。妖孽,都蹲大牢两年多了,眼睛还这麽勾魂,然後又觉得自己没出息,不过被看了一眼而已,心跳就不受控制。
贺老太太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贺文江,贺彬蔚都一样,一个一个看过来,一个一个摸头发,摸脸,点头,「还算你们有点孝心。」
徐静淞知道,贺老太太指的是三人都没痩。
「好,好,好。」贺老太太很满意,「去跟你们媳妇说说话吧,然後洗洗柚子水,去去霉气,便开祠堂跟祖先报告一下。」
贺文江跟贺彬蔚又跪下,跟杨氏磕头,「母亲,儿子回来了。」
杨氏喜极而泣,一手拉一个儿子,「地上凉,快点起来,见你们都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贺彬蔚笑说:「自然是好的,爹说了,饭菜没吃完,谁也不准放下筷子。」
一家人笑了起来,一月的天气虽然寒冷,但都觉得暖呼呼的,太高兴了。对於母亲跟妻子来说,悬了两年多的心总算可以落下,对儿子跟丈夫来说,这是两年多的想念跟挂念,一行人傻站在寒风中叙话,直到冉嬷嬷提醒,众人这才发现自己在犯傻。
贺老太太发话,「好了好了,都去洗柚子水,要说什麽等拜完祖先再说。」
一阵忙碌,等开完祠堂都快二更了,贺老太太虽然高兴,也有一肚子话,但年纪实在太大了,放心下来已经撑不去,便由杨氏下令,洗完柚子水就各自休息,明早能睡就睡,午饭再一起吃就好。
徐静淞想,耶耶耶,婆婆睿智,终於轮到自己跟贺彬蔚说话了。
徐静淞拉着贺彬蔚的手,到了儿子睡的耳房。
揭开帐子,贺顺的小脸出现,锦被盖得严严实实,小家伙微有鼾声,小鼻子一动一动,说不出可爱。
贺彬蔚只觉得激动万分,他自然知道徐静淞给他生了个儿子,且一出生就是七斤重,却连画像也没见过,在牢中无数次想像儿子的样子,却总也想不出来,现在真人就在眼前,一时之间觉得恍如梦中。
想摸摸他的脸,又怕他醒了,只敢用眼睛看。
鼻子是贺家的没错,他们五兄妹的鼻子都随他爹,眼睛闭着看不出来,但嘴巴跟下巴跟静淞一个模子。
徐静淞知道他的心意,小声说:「眼睛跟你一样。」
「眼睛的地方像我?」
「嗯,一模一样呢。」
贺彬蔚乐了,小家伙居然^一,.T,像他,真希望明天快点到,想看看儿子睁开眼睛的样子,也想听他说话的声音。
徐静淞用肩膀挤挤他,「可爱吧。」
「可爱。」男人反握住她的手,一脸真挚的说:「谢谢你,静淞。」
徐静淞脸一红,「儿子的长相你也有份啊,又不是我」个人的功劳……虽然说,老太太跟婆婆都夸我会生。」
「不只是这个,谢谢你留在贺家,我虽然当时写了休书,但老实说,你愿意留下,我很高兴。大牢日子难捱,也是靠着这些想念才能过得去。」
他们那间牢房共十个人,最久的已经待了十几年,几乎人人都想透过那送饭婆子打听,没银子当然不行,但有银子也未必换到好消息,不少人才进来妻子就跑了,有些是爱惜青春,更多的是受够了邻人异样的眼光,男人虽然生气却也是无可奈何,要怪只能怪自己在这大牢,出去不得。
当时贺彬蔚就想,出来时他一定要亲口跟徐静淞说,谢谢她留下来,也谢谢她请郭夫子进来给他讲课。
牢里没日没夜的,有个企盼,日子好过多了。
每次沮丧,只要见到郭夫子,想起贺家,就可以很快又振作起来。
被丈夫这样一感谢,徐静淞露出一点害羞神色,「你我是夫妻,你愿意保我,难道我会不等你?还好你没瘦,不然才真的对不起我。」
买通那煮饭婆子,一个月可要二十两,花这麽多钱如果他们还不好好吃饭,那真要气死她了。
「便是想着不能让你担心,每餐都吃满满一大碗才敢放筷子。」
徐静淞笑了笑,看到他的眼神,突然又有点心疼,伸手摸摸他的头发,「我知道里面滋味不好受,不过幸好都过去了,你出来就好,过去的事情就别想了。」
贺彬蔚点点头,「自然听你的。贺家已经证明了清白,我还是可以科考,刚好赶上春天这一批考进士,我一定考个好功名,给你挣诰命。」
徐静淞笑咪咪的,虽然两年不见,甜言蜜语还是说得顺口啊。这话她爱听,行,本姑娘高兴,有赏。
於是上前亲了他一下,「那就谢谢大人了。」
贺彬蔚张开双手抱住她,这两年多,真太难熬,太难熬了,直到现在,在儿子床边,抱着妻子,他才有种真实感,那些终於过去。
他就住在这个家,不用再透过谁知道家人的消息。
郭夫子是进来传授他学问的,自然不能把他当传信使,那样太不尊重,消息都是那煮饭婆子传的。不过她只是一个粗婆子,能传的也只有:大房儿子上学了,第三个儿子也上学了,三房的儿子会走路了,这种很简单又笼统的消息。
饶是如此,他们父子三人每次听到都会乐上一番。
矢道希哥儿到杨家启蒙那天,大哥还哭了,就是内心难过,因为家里没男人不方便请西席,这才让儿子到外公家读书,外公肯定不会亏待外孙,可是哪有在家舒服,去读书又不是去玩,当然不可能带婆子丫头去,小孩子得重新适应,才几岁大,想想都很可怜。
当然,贺彬蔚自己也哭过,知道徐静淞产子那次,无论如何忍不住,他也觉得大男人哭很没用,但眼泪就是自己一直流出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很想陪在她身边,很想看看儿子,但都没办法。
牢里是很不好受的,昏暗,脏乱,恶臭难闻,刚开始也觉得很丧气,想到未来十几年都会在这里不见天日,再大的壮志都会消蚀。
直到那煮饭婆子传了好消息,虽然颠颠倒倒,但也听出来了,宫里有个宠妃是朝然寺的乞儿出身。
贺有福跟贺文江不懂,贺彬蔚却懂了,自己前几年的举手之劳得到了一个善缘,贺家有希望了。
於是跟父亲还有哥哥细细解释,两人一听也都十分高兴,说天无绝人之路,贺家如果真的贡劣纱,那受此惩罚无话好说,但偏偏是被人陷害,实在不甘愿。
一切终於过去了,他相信老天都在看,贺家既然还了清白,他就要让贺家更上一层楼,这两年多在牢中无事只能拚命读书,这回,他肯定可以考出个前程。
贺有福跟贺文江花了几天看这两年半的帐,很快把桑田,棉田跟铺子的状况都掌握住了一贺文江要南下,贺有福则要开始拜访京中权贵跟商人,要告诉那些人,贺家没倒,就要重新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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