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个偏执狂(107)
也不知哪里起了心思,但他知道,想亲她的这个念头,已经有了好久好久。
今羡看着他,忽地看见了他腰上佩戴着的那个荷包,是她三年前得知是他的生辰时,匆忙给他绣的,当时两人也没那么熟悉,她也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玩一玩,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佩戴着。
今羡抿唇,视线往上移,对上了严於那双极力掩饰又掩饰不了的眼神,她能看见他喉结滚动好几圈。
其实她没有怎么尝试过亲吻,和祁琛的亲吻,都是做那那档子事的时候,他到了顶点,才会一直亲着她不放,有时候,还会把她的嘴唇都咬破皮,但除了夜里做的那档子事,其余时间他们很少很少,几乎可以算是没有亲吻过。
但其实三年了,她的印象早已模糊了,如若不是那人忽然的出现,她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更别提这亲吻了。
所以,此刻严於问的这句话,倒叫她有些无措。
就好像,一向被人强硬惯了,忽地来了一个温柔的男孩,什么事都会提前问你可不可以,让你尝到了被珍惜,被尊重的滋味。
她愣了好一会儿,见严於那红透了脸的模样。
他们本是夫妻,当初是假的,但是她决定了要接受他,自然是要真的打开心。
她没有扭扭捏捏的,莞尔道:“好。”
话音刚落的那瞬间,那人瞬间就将唇贴了上来,温热的,和他的怀抱,以及掌心的温度一模一样。
说起来,今羡也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面对着亲吻,她有些无措,双眼瞪得老大,而严於自然也是第一次亲吻,半天过去了,他也没敢动一下,鼓起勇气的那瞬间,他撬开了她的唇。
一吻结束,她脸色通红,而严於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却也明白自己是个男人,哪能比一个女子还害羞,伸出手牵住她,继而嗓音温润道:“羡羡......”
“嗯。”
“我会对你好的。”严於笑,说:“一辈子都只对你好。”
方才亲吻已经强装镇定好一会儿了,如今再听他这么直白的话,今羡到底是不好意思极了,红着脸移开了视线,含糊的应了几声,道:“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天黑了,等会儿父皇该担心了。”
“好。”严於不敢再逗她,只能依她的,站直身子,道:“我现在回去,你也早些歇下。”
今羡点头。
直到严於走后好一会儿,今羡站在原地好一会儿后才回神。
眼看着天黑的深了,她命人收拾了屋子,只是回来这么久,也没见阿默出来,一边诧异一边往屋子里走去,门什么时候被关上的,她也不清楚,只是当视线看见坐在床榻上的那个男人时,她还是吓的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那人就大刀斧劈地坐在床榻边沿;一身黑色的华服,床头边点了弱弱的烛火,烛火微弱的洒下,映照在他的脸庞,面容阴鸷冷冽,周身的寒气迸发出来,像极了三年前的那副模样。
她怔愣片刻后,蓦然回神,一张脸吓得白一阵青一阵,她嘴角蠕动了下,还没等她问他为何会在这,那人却主动开了口,先发制人般。
“他亲你了,是吗?”
他语气很平淡,辨不出情绪。
最主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为何会出现在这。
今羡咽咽口水,不答反问,道:“你怎么、你怎么在这?”
“朕问你,他是不是亲你了?”
他还是问这句话,只是说话间,他却已经站了起身,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
脚步声平稳的踩在光洁的地上,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耳膜。
今羡咽了咽口水,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只是当腰背抵在门上,她无路可退只能靠着墙时,心下顿时更慌了。
她心头渐渐不安,一张精致的小脸血色尽褪,惨白一片。
顾归酒在她腰背靠上门的那一刻,已经走在了她面前,长臂一伸,两手贴在她身子的两侧,将她整个人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炙热的气息喷洒下来,今羡呼吸变得难受,他似乎是故意的,将身子贴的更近,她光洁的额头抵着他坚硬的胸口,像是在让她无路可逃。
“亲了还是没亲。”
那人又问,甚至在问话的那一刻,他挑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看着他。
彼此的视线隔空对上,她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那显而易见的阴鸷,浑身一僵,是因为那人不但挑起她的下巴,甚至还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描绘着她的唇,指腹是冰凉的,同他炙热的呼吸完全不同。
她将头往后一缩,碰的一声,后脑撞到了木制的门框上,疼的厉害,眼眶瞬间红了,心下烦躁的同时,亦很讨厌他此刻的压制,像是无形之间给了她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