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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在这头卷着电话线,她的语气略有不满。
祁天澈好听的男中音不疾不徐的自话筒中传来,“对不起,最近真的很忙,有空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那边都是深夜了,我伯吵到你和宝宝,所以只能一直想你们。”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让贺茉儿差点没笑出声。
“那你什么时候要来?”
“现在还不能确定时间,可是我好想抱你和儿子。”他更哀怨的说,这次她终于笑了出来。
“好啦,那你就加油吧,我和儿子都会等你的。”
祁天澈揉着酸涩的眼,表情满是疲态,但仍笑着说:“好,我会用超音速解决那些麻烦事,然后飞去找你们,到时候要给我一个热吻哦!”
虽然见不到面,可贺茉儿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我才不理你,再、见!”
挂了电话,她笑得很愉快,仍旧日复一日的等着最爱男人的到来,直到又过了半个月,她才感觉到不对劲。
首先是,她发现家里除了佣人之外,还多了几个没见过的保镖守在门外,这种情况和她生产前几乎一模一样。
她打电话给祁天澈,可他接电话的次数却越来越少,只在电话里安慰她说等事情办好,就会马上赶来。
她曾试着去问那些守在门外的保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对方的回答都是千篇一律的不知道,任凭她怎么套话,就是什么也不说。
而于此同时,官娜娜也和她失去了联络,她打电话回自己原来的公寓,几次都没有人接,打电话到她打工的速食店,老板则说她已经好多天没去上班了。
到了现在,如果再迟钝下去,她就不是贺茉儿了。
祁天澈一定有事隐瞒,并且还不是一件小事。
他到底怎么了?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患了绝症又不想告诉自己?
坐在书房里,她打开电脑。
他总说公司出现了问题,虽然很有可能只是搪塞她的藉口,但她也不管,就是决定从凌天集团的网站开始调查。
岂料她从一些网友的留言中,居然发现凌天集团最近的股票大跌,她连忙去调查股市状况,果然比上个月下跌了整整七个百分点。
不经意间,她想到从前两人相恋不久时,经常互发E—mail偶尔她还会将自己做好的儿童插画寄到他信箱里给他看。
她顾不得隐私什么的,登人他的帐号,猜了几次密码,最后在输入自己生日的时候,居然成功登人了,她有些激动,浏览每封邮件内容。
看着两个月前的邮件都是来自一个名为“你的仇人”的寄件者,她呆住了,而在点阅那些信件后,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
原来……
台北,凌天集团二十二楼的大型会议室内,此时的气氛十分危险骇人。
坐在总裁位置上的祁天澈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两旁的股东。“没想到你们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你们以为向黑道屈服,就可以保住财产和性命?”
“希望总裁可以理解我们最终的出发点,毕竟在台北,没有几个人敢与地龙帮的势力相抗衡。”其中一人小声的解释。
“是啊总裁,地龙帮在道上的势力无人能敌,就连政府都拿他们没办法,现在他们的幕后负责人要我们交出手中的股份,就算借给我们几个胆子,也没人敢不交啊!”
坐在首位的祁天澈冷着俊脸,一手支着漂亮的下巴,眼神异常危险。“所以你们就背着我卖掉手中的股份?”他冷冷一笑,“还真是爱惜生命。”
“总裁,说这种话多伤感情,事实上谁都知道,我们凌天集团之所以会招人嫉恨,还不是这么多年来的大肆掠夺,不知有多少公司都被凌天吞并,这些人如果合伙来对付我们,我们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更何况现在又扯到了黑社会,我们……
我们也是被逼的。”
“从前赚钱的时候,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凌天大肆掠夺?”他嘲弄的一笑,“算了,你们走吧,我会想办法。”
这段时间以来,他所遭受的威胁已经不只恐吓信而已,许多次他都和死神擦身而过,但即使报了警,警方却迟迟找不出凶手。
为了避免茉儿可以安然无事,他才提前将她送到加拿大。
可是不久前,凌天内部的大部分股东又接到地龙帮所下的命令,要他们将自己手中的股票以低价卖给地龙帮旗下的一个贸易公司负责人。
待他发现时,才意识到除了他手中的百分之四十二股份.以及一些散股之外,其余百分之三十七的股份已经全部落到地龙帮手里。
如果地龙帮再从那些散户手中夺得剩余股份,那么他在凌天集团的地位将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此时,成翌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凝重,还拿手机。“贺小姐不见了。”
“什么?”祁天澈一震,匆忙接过手机,“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彼端说了些什么,他的眉峰越敛越深,没多久他便挂断话,头也不回的向会议室门外走去,理也不理在门口徘徊变节股东。
成翌聪明的跟上,两人二刚一后,表情都很难看。
“祁先生.要不要将行动提前?”
“我要确定茉儿没事才可以。”走至一半。祁天澈突然回头,表情阴冷到一种可怕的地步。“马上联络加拿大警方,再查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的出境航班。”
“好,我马上去做。”成翌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我想,到了这个时候,有些人可以善加利用了。”
成翌了然于心的点头,“明白。”
第九章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当贺茉儿昏昏沉沉从黑暗中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废弃的屋子内,室内空无一人,四周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一堆堆汽车零件四处弃置着,她想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人反绑,嘴巴上还贴着胶带。
她心一沉,强自镇定下心神,仔细回想事情发生的经过。
看到信箱里的那些恐吓信之后,她先是惊讶,后是生气。
这次祁天澈又擅做主张的将她送到加拿大,很明显的就是想把她支开。
明明就跟他说过,以后不可以再隐瞒了,可他居然又食言,出了事仍是选择一个人承担。
再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她化气愤为力量,将儿子托给家里可靠的佣人后,趁保镖换班之际,就乔装成佣人的模样偷偷混出别墅。
虽然知道这时候丢下儿子一个人实在有欠妥当,但只要一想到那男人正孤单留在台北作战,她的一颗心就怎么也无法平静。
所以,赶往机场后,她买了当天回台的机票,不料却在登机前五分钟,在洗手间里突然被人以手帕迷昏,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只能透过一扇小窗户接收一点微弱的阳光。
“醒了?”
就在她沉浸于自己的思绪时,铁门哗啦一声被拉开。一道似曾相识,又有点陌生的声音突然传来。
贺茉儿困难的转过身,当看清对方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惊讶。
对方微微一笑,身后还跟着几个强壮的保镖,“怎么,没想到绑架你的人会是我吧?”
“唔……”她的嘴上贴着胶带,可眼神却狠狠盯着眼前的女人。
对方朝保镖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立刻走过来,粗暴的撕下她嘴上的胶带。
“为什么会是你?”
眼前的黎清雅依旧如仙子般清丽脱俗,就像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绝色。
半年多前见过一面后,祁天澈依旧以强悍的手腕收购阮氏集团,据媒体报导,阮氏集团的负责人阮子豪因为公司被收购,变得相当颓废,没多久便传出和妻子黎清雅离婚的消息。
在保镖簇拥下,黎清雅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半弯下身,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