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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决定去相亲?”他咬牙切齿的确认。
“如果对方条件还可以的话,我倒不排斥去见见。”像是故意气他似的,纪文静故作漫不经心的说。
“我不准!”他突然低吼。
“为什么?”他的样子有些吓坏她。
“因为……因为我饿了。”他没头没脑的回答,不只她傻眼,连他自己都呆掉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笨拙,明明他最想说的是,他不想她嫁人,不想让她离开他身边。
“一旦你嫁人了,那么我饿的时候想吃你亲手做的饭菜怎么办?”他硬拗下去。
“我又不是你的煮饭婆。”纪文静不由得抗议。
“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的手中,所以就某种意义上来讲,身为你主人的我没同意你嫁人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迫不得已,他再次翻出旧账,虽然那张所谓的卖身契现在在哪里他自己都不知道,不过只要能拖住她不嫁人,他倒不介意做小人。
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当年我不过是不小心害你摔那块玉,这么多年被你欺负着,欠你的债也该还清了吧?”
“那还远远不够……”他再词笑成恶魔样,“当年被你摔坏的那块玉可是我们司家的祖传宝物,所以我已经准备让你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自己所欠下的债了。”
“恶魔!”她不满的咕哝。
“是啊,现在恶魔饿了,你这个仆人要不要好好伺候一下你的主人的胃?”
郁闷的心情突然好转,从小到大,每次看到她向自己屈服的瞬间,都会令他产生莫大的满足感。
今天他本来跟哥们约好晚上去俱乐部聚会。
没想到他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楚希尧突然接了个临时广告Case,尹正伦的医院来了个急性病患,展傲泽那个混蛋说他弟弟的家庭老师和他弟弟之间似乎发生一些不愉快,他走不开。
结果,聚会临时取消,他已经老大不快了,他的跑车偏偏选择在这时候给他使性抛锚,打量过环境,他发现这里距离纪文静家并不算远。
所以,来找她时,他其实是满肚子气无处发的状态,不过当他看到她之后,暴躁的心情奇异被安抚了,这感觉还不错,就像回到 了家。
认识他十几年,纪文静太了解他孩子气的一面。
算了。她都已经被他欺负十几年,也不差这一次,看在他是她的老板、还小了她三岁的份上,她决定忍。
等她把大少爷伺候得服服帖帖、酒足饭饱,已经是晚上将近十一点的时候。
司圣男很不客气的占据她的浴室,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纪文静则任认命留在厨房里洗碗筷。
她一边洗碗,一边在心里发誓,将来绝对不会嫁给像司圣男这样恶霸的男人做老婆。
好不容易将家里收拾干净,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室,却发现司圣男居然穿着一套看上去比他身材小一号的男性睡衣,很不客气的呈大字形躺在她的床上。
“文静,你猜我刚刚在你家里发现了什么?”
一屁股坐了下来,他咧着嘴巴笑嘻嘻的指了指她的衣柜,“我居然在里面找到我小时候的那些衣服、还有这块玉耶。”
他将一块祖母绿色的玉佩拎了起来,中间有着明显的裂痕,看得出来曾经断得很严重,后来被人用胶水黏合。
纪文静怎么会忘记,毕竟就是这块玉害得她成为他的奴隶的。
她小心翼翼的收藏它,为的是有一天可以拿到法庭上做为控告这男人的罪证,说他因为这个破玩意虐待了她数年。
她又瞟向自己的衣橱,此时此刻,它已经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她怒视着他一副慵懒又气人的模样,“司少爷,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我觉得这个时间你该出现的地方是你们家的大床,而不是我的卧室。”
他邪气的看了她一样,“文静,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
“我以为你没有时间观念呢。”她一把抢过被他拎起的玉佩,很不客气的又重新塞到床头的抽屉内。
“另外,到了别人的家里,请你不要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
“我是你的主人,所以你家就是我家。”他躺回床上,还玩世不恭跷起二郎腿,气人的晃动着他的脚丫子。
她没好气的瞪着他,“就算是主人,这么晚了,你也该滚回自己的家里睡觉去了吧?”
“我的车子在你家附近抛锚了。”他痞痞的朝她笑着。
“现在这个时间满街都是计程车……”
“你觉得让自己的主人在这个时候坐计程车回家好吗?”他很恶劣的扬高俊俏的下吧,“而且我的容貌这么不凡,万一计程车司机刚好是位色女……”
“你可以选择男司机。”纪文静发现自己有种快要崩溃的感觉。
“可是要是遇到Gay……”
“司圣男——”
她的吼声刚响起,他一下子从床上跪了起来,很霸道的把她扯到床上,一双大手还不客气的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文静,既然已经很晚了,拜托你放低自己讲话的分贝,否则吵醒邻居会被人砸门的。”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被他压倒在床上的纪文静,只觉得鼻子到处都萦绕着他沐浴后的清香味道。
小一号的丝绸睡衣充分显露出他精瘦的身材,浓黑的头发半湿,有股性感的味道,这男人的皮肤真好,毛孔细致得如同女人,可从他的身上,却找不到半点娘娘腔的味道。
很少有男人会帅成这副没天理的德行,还充满着阳刚之气的。
纪文静从来都不否认他是个优秀的家伙,大多时候,他的存在甚至会让她感觉到自卑,他就像被上帝眷顾的宠儿,一出生,就拥有全世界。
偏偏这个位在世界顶端的男人,却将他最恶劣的一面全奉献给无辜可怜的她。
她思绪间他已经一手将她拎起,要她去拿吹风机来帮他吹干头发,她反抗,他又祭出那张卖身契威胁她。
真是够了!她上辈子到底招谁惹谁了?
被他这折磨了将近半个小时后,他就像个玩够了的大男孩,将他高大的身子蜷起,俊脸贴在她的肚皮上,他的长腿还不要脸的搭在她的腿上。
这种暧昧的动作任何人见了都会产生遐想,如果此刻躺在她肚皮上的,不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司圣男,纪文静知道她一定会因此而脸红心跳的。
他微微闭着双眼,每当肯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会有种很奇怪的安心感觉。
“文静,我敢肯定你曾偷偷暗恋过我。”
她向天花板翻了记白眼,“我哪一个表情让你突然产生这种自恋 的想法了?”
暗恋他?老天!杀了她吧,她可没有被虐的癖好。
“否则你干嘛还留着我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你衣橱里的衣服有很多都是我当年穿过的,现在都过去那么多年,可是你还留着它们,文静,睹物思人,中国的成语是多么的博大精深啊。”
“因为你穿过的那些衣服样式和材质都不错,而且绝大部分是国际名牌,扔掉的话会很可惜,之所以留下它们,是打算给我将来的儿子穿的,你知道养小孩很花钱的。”
纪文静不知道自己干么要向他解释这些,记得当年这小子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跑到她家里欺负她。
他一来惧时常赖着不走,到了晚上,还会很不要脸的跟她挤一张床,后来为了方便,他就把他的衣服搬来一部分。
回想起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从他十二岁知道十八岁,她几乎参与了他整个成长过程。
时间多可怕,转眼间,那个习惯刁蛮任性的小男孩,一跃变成今天跨国公司的总裁。
而今天的司圣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的让人心动,他们现在都已经是长大了,可是两人之间的感情未变,仿佛时间不曾在他们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一改变的,知道彼此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