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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招夫(上)(脸红红系列)(6)



「怎麽会呢,我的小心肝……」

之後两人说的淫词浪语颜凤稚不想再听,她只觉得五雷轰顶,耳鸣不断,心跳得厉害,一种混杂不明的情绪漫散开来,传入她的四肢百骸,弹着她的筋骨,以致於四肢都没了力量。

强撑着自己不跌倒,颜凤稚几乎是慌乱的从假山前离开的,依照她的性格,理应冲进去杀了这对狗男女才对,可她现在是怎麽了?

颜凤稚趔趄着往回走,只觉得自己悲哀与羞窘,她视若姐妹的乐巧,她视若真爱的杜伟泽,就这样无情的背叛了她,她是如何的悲哀?悲哀的同时又觉得羞窘和丢人,一个想什麽就要什麽的西凉长公主,居然被这样耍弄。

有那麽一瞬,生气也不是她的全部情绪,她有点想当作什麽都不知道,然後把这件丑事隐瞒,来保全自己的颜面,再偷偷杀了那对狗男女……

自己腿软,所以走得慢,没走几步就被一个坚硬的胸膛挡住了。

颜凤稚怔怔的擡眼,便瞧见阮佑山那张万年不变的脸,还有那欠揍的语速:「见到鬼了?」

阮佑山拦住她的位置还离假山很近,加之他耳力好,轻易的就听到了那假山後的名堂,登时脸色一沉,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颜凤稚的耳朵。

「跟我回去。」阮佑山单手搂住颜凤稚,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肩膀贴着她的左耳,手堵着她的右耳,一路带她回了永宁宫。

回宫後遣散了殿内伺候的人,阮佑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放开了手。

颜凤稚又倚了他一会儿,直起身来後,走到美人榻上坐下,鬓发有些乱,眼神呆滞。

阮佑山摸了摸自己的肩头,本以为她会哭,可肩上的衣服却还是乾的。

「你刚才也听到了吧?」颜凤稚轻声问。

「风太大。」阮佑山上前开始给她卸头冠,「听不到。」

「是吗?真可惜,那阵风没有刮到我这里。」颜凤稚苦笑,拂开阮佑山给她取头冠的手,「现在你可以开始嘲讽我了,没想到报应来得这麽快,才刚讥讽了你,就看到了那一幕……好吧,你说的没错,杜伟泽真不是个东西。」

阮佑山没说话,继续给她取头冠,然後又命人端了温水上来。

颜凤稚趴在桌上,任由男人拧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敷了敷头顶上被头冠磨破了的头皮,那帕子温热温热的,温得她眼眶都热了,湿乎乎的,总感觉有东西要坠下来。

她没精打采的趴着,双手圈着垫在脸下,那些事来回在她脑子里打转,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阮佑山给她敷了敷头,而後便不多言语,在离她有些距离的圈椅中坐下,然後开始正襟危坐的……发呆。

发呆是他最擅长的事之一,因为少言寡语,也不爱与人聊天,无事的时候就常一个人呆坐,一晃眼的工夫,几个时辰就过去了。

相比之下,他反而和颜凤稚是聊得最多的,但其中多为吵架,也都是颜凤稚的话多,所以这一次颜凤稚彻底的沉默下来,倒让阮佑山有些不安,呆坐了一会儿之後就开始偷瞄颜凤稚。

她今天怎麽这麽安静?

阮佑山又呆坐了一会儿,终於是忍不住走过去,「睡着了?」

须臾,颜凤稚突然开口,吓了阮佑山一跳:「我在想一件事。」

阮佑山缓了缓,问:「什麽?」

颜凤稚还是埋着头,「究竟要怎样,我才能不那麽丢人,不那麽生气。」

「办法……」阮佑山沉吟,「想到了吗?」

「嗯。」颜凤稚稍微擡了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阮佑山想了想,片刻後察觉到有些不对头,「不会是……」

「没错。」

颜凤稚就是这样一个人,她不会在沉默中冷静下来,只会在沉默中彻底的失去理智,如果你了解她,那麽就请祈祷她在生气的时候和你对骂吧,因为起码她不会发狂。

当阮佑山被八爪鱼一样的颜凤稚缠上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想的,如果她可以不这麽黏着自己,他宁可折寿几年。

「干什麽!」阮佑山低吼。

「干你啊。」颜凤稚理所应当的说,眸子清明,脑子却完全乱了。

「你!」阮佑山鲠住,被颜凤稚勒得呼吸困难,下一刻,她的唇就贴了上来。

一股子胭脂味道袭来,在感受到那柔软双唇之前,阮佑山先觉得後脑勺一痛。

原是她一路将自己推到了偏殿内室来了,并且直接将他顶到了床上,导致後脑勺被重创了一下,让他终於恢复了理智,扒开她的脸,「住手!」

颜凤稚的小脸被他的大掌呼了个正着,她却抓住他的手腕,挪开,然後出其不意的拍到了自己的胸上。

杜伟泽不是一直想摸吗?那时候她不让,现在就免费给别人摸!

阮佑山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五指一僵,连带着浑身都僵了,颜凤稚得了机会,一只手开始七手八脚的解他的衣服,另一只手还是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胸脯上。

阮佑山就那麽僵着,任由她为所欲为。

当这小女人因为手不够用而放开他时,阮佑山第一时间就跳开,「你……够了!」

「躲什麽,你不想要吗?」

「要……要什麽……」阮佑山这回不仅语序乱,还开始结巴了。

「你说要什麽!配合点,听到没?」颜凤稚瞪他一眼,又期身上来。

「请自重!」阮佑山闪开,「殿下。」

「你若不从,本公主便算你抗旨!」

「不从。」阮佑山很坚决,「杀了也不从。」

「哟呵,我哪里不好?若不是眼下没人,本公主也瞧不上你,别罗嗦。」颜凤稚不耐烦的白他一眼,又追上去抓。

但阮佑山是有功夫的,三闪两躲,眼瞧着就要飞到殿外去了,颜凤稚一急,想起方才的事,便迅速的抓起他的一只手,稳、准、狠的按在了自己的胸上……果然,阮佑山瞬间僵住了。

这是穴位吗?颜凤稚心想。

逮住了机会她便凑上来,小手滑进他半解的衣衫,「今儿你不从也得从。」

阮佑山不知怎的,就是浑身僵得厉害,动都动不得,眼看着眼前这一副痞子模样的女人就要把自己给「吃」了,他急得心里发躁,连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

等等,这不是气出来的吧?阮佑山一瞪眼,低头一看,果然见到自己起了反应,於是他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臭没出息的!

然而颜凤稚毕竟是未经人事,总是有些手忙脚乱,松手的空档阮佑山就会脱逃,多亏她眼疾手快,几次将他的手「归位」,然後便玩上了瘾,瞧着那酸丁一会儿跑得飞快,一会儿又瞬间变得跟木头似得,只觉得好玩极了。

这样你追我逃了一阵,颜凤稚倦了,摆手叫停:「行了行了!」

阮佑山这也停下,狐疑的看着她,「你醒了?」

颜凤稚白他一眼,「我根本没睡好吗?过来,我不吃你了,没用的酸丁。」她扶着膝盖喘气。

阮佑山见她似乎放弃了那个荒唐的念头,这才肯过来,说:「快要宫禁,我回去了。」

颜凤稚不耐的挥手轰他走,可谁知阮佑山甫一回头,颜凤稚一个箭步窜上去,跳起来赏了他一个手刀……阮佑山被打晕了。

颜凤稚拍着手奸笑了几声,「跟你学的功夫没白费。」

或许你会觉得,现在颜凤稚的说话语气都是正常的,但其实她已经到达了一个疯狂的状态,她的行为方式一向古怪,又因为没好好学过少傅教的礼仪,哥哥们也从来不肯拘束她,於是她一直是脑袋一热,想什麽便做什麽。

就像现在,她起了一个念头,就不做不行,不考虑任何後果,总得是先做了再说。

将阮佑山成功的绑到床上之後,她又发了愁,该怎麽做呢?听那假山後的动静,肯定是些苟且之事,但有多苟且呢?她一定要更苟且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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