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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著头。这太刺激了!他托著她的小腹,她的臀自然翘高,感受到他勃起的欲望。她的手往後举,纤指插进他发中,汗水滑过她的乳沟,两只凝乳晃动著。他吻著她的颊,慢慢封住她的唇,舌头与她互相缠卷。她伸出手撑在镜子上,他一下就进入她体内。
她摇著头,蒙泪的眼睛,看不到什么爱的痕迹,只有体内爆开的热潮往下流,汩汩濡湿了彼此的欲望。
「祆儿——」他灼热的吻落在她耳後,像在说「我爱你」。
她也爱他呀,从小到大,一直都是爱他……
「罗愉……」她呼喊他的名,幽径紧紧地吸住他,不让他离开。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一定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
镜子中的自己,跳跃的乳房上,一抹龙形红痕——
她看到他讲的「爱的痕迹」了。
她现在终於知道,他的浴室,为什么需要一面大镜子了——
「你一直在盘算这一天吗?」
「什么?!」罗愉挑眉,看著在落地门前,摆弄瑜伽动作的她。
「利用镜子把我看得一清二楚。」她劈开腿,身子往下滑,身上穿的他的衬衫,从大腿推到腰部,掩饰不住她那迷人的女性魅力。
罗愉跳下床,走向她。「刚洗好澡,别练得一身是汗。」他将她拉起,手揽著她的腰。「你该睡了,祆儿。」
她挣开他,像个精灵般钻出他的臂弯,溜上床,呵呵笑著。「你还没回答我,」她一边说,一边脱掉衬衫,丢向他。「你是不是一直盘算著这天——从我小的时候,就盘算著要把我看尽,所以有那面大镜子?」她摆出一个撩人的姿势,垫背枕让她的胸部全然突出。
罗愉深沉一笑,眸光闪了闪,猛地扑上床。她呀地叫了声,被他牢牢地困住。
「你呢?祆儿——外衣底下,什么都不穿,」他的脸俯近她,低声对她咕哝著。「你何时开始盘算我的?」
月光从窗棂退到露台花圃,那紫得发亮的立鹤花,正微微偏光而泛红。
「唉呀!那是……」她语塞,脸胀红,柔荑啪地捣住他那双要把她看穿似的灼热眼眸。「不准看!」她娇声命令。
「我不需要镜子,依旧可以看尽你……」沉沉的笑声随著他跳动的喉结传出,他一掌抓下她的双手,琢吻她的唇。「祆儿,你长大了——你知道自己多美吗?」她不知道她躺在他身下时,他的定力是如何被她破坏殆尽。
祭祆儿眼神闪烁地瞅著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含有太多情欲的挑逗,使她身体的某部分仿佛燃烧起来,双腿不住地颤抖。
他继续说:「你看到自己高潮时,胸口浮现的红痕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轻喘喃语:「我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我——」罗愉回答她,语调极慢。
祭祆儿幽幽望著他,等待著他的嗓音。他的气息有著龙鳞湖的味道,带点冷冽的淡淡清香,他和罗悦还有始禧哥哥,都是在龙鳞湖里出生,但仅只他有这股气味。所以她在龙鳞湖裸泳,喜欢全身沾染他的气味。
「你跟我在一起时,胸口出现的龙形红痕,是祭家的遗传特徵。」他说著。
她睁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这事!
罗愉抚著她惊讶的脸。「你以前还小,没人会告诉你这种事——」告诉她,当她跟命定伴侣做爱,高潮时,那个家族印记就会出现。
祭祆儿盯著他,小手不由自主抚上自己的胸口——就是这里吗——那个只为他显现的爱的痕迹。
她痴痴地笑了。她就知道,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她伸手密实地抱住罗愉,说:「我以前还小……现在呢——」
罗愉吻住她。
她听到他说——
现在是我的妻子。
这一晚,她深深入梦。梦里,他的气息围绕著她,耳边有水流声——是露台那个水池,她小时候,常常在那儿玩得一身湿,被罗愉抓进浴室洗澡。她会在那面大镜子前,比画自己的身高。
罗愉、罗愉……我长到这里时,就能当你的妻子喔!
「你是他的妻子!」邹风和猛然放下茶杯大喊,热茶差点从鼻腔喷出来,让他呛得直掉泪。「咳……妻……咳……子,咳……」上气不接下气的乾咳声,在苏林屋宇的中庭花园,持续了好几分钟。
屋瓦上的鸟儿振翅飞离,柔和的朝阳停留在葡萄藤上,裂心形的叶子层层叠叠贴了半面白墙,淡青色的葡萄串垂在阶梯边。蓝天像一张画布挂在天井,云朵飘染而过。木桌中间撑起一把典雅的遮阳伞,伞翼混了丝,折光闪耀。祭祆儿整个人窝在白色的长椅里,撒娇地依偎著罗愉。
「他、他……是你丈夫?!」邹风和擦擦脸,气息不顺地道:「你……是他妻子?!」
祭祆儿白了他一眼。「他什么他,你什么你!你别口吃,还想绕口令好吗?」
罗愉抚抚她的颊,像是要她讲话别这么泼辣。她仰著小脸,甜柔地对他一笑,躺进他怀里。
邹风和头皮发麻,赶紧又倒一杯花草茶灌下,润润喉。他看得出来,对座两个人的关系很亲密,可是——妻子与丈夫……
「罗愉!你在这儿啊!」一名高大黝黑的男人沿著白色的石梯走下来,「喔!祆儿小姐也在。」他走到桌边才看见躺在罗愉腿上的祭祆儿。
祭祆儿坐起身。「垚农哥哥要来看宇妥吗?」
男人点点头,放下背上的大竹篓。「我接到通知,说她生了……」
「昨天就生了。」祭祆儿抢白,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亏你还是人家的丈夫,动作慢半拍,还能当父……」
「祆儿——」罗愉打断祭祆儿的声音。站起身,一掌搭在男人肩头。
「我太久没上来高原,路都不知道怎么走。」男人——陶垚农,是宇妥的丈夫。他在高原下管农牧场、港口渔擭租食品厂,负责祭家海岛日常饮食所需的调度,平日的兴趣是带著手下种菜、捕鱼、牧羊、挤牛奶、捡鸡蛋……忙得很,根本没时间上高原看妻子。
「这阵子,你可得好好陪陪宇妥姊,她很辛苦才生下孩子——」
「对啊,I祭祆儿接续罗愉的话,说:「她很克难地在龙鳞湖畔生产,还是罗愉接生的!」
陶垚农点著头,握住罗愉的手,直道谢。「幸好是你,要是我,肯定做不来,我粗手粗脚,接生牛、羊、马还行,换做自己的孩子……」他顿住语气,抓抓头发,又说:「我的意思,你知道吧?!」
罗愉撇唇一笑。「我明白。」他想起宇妥昨日歇斯底里所说的话,真为这男人担心。
「你找死了!什么接生牛、羊、马还行……」祭祆儿眯细眼眸,执起茶杯,啜饮著。
「嗯嗯,男人不该讲这种话,」邹风和附和道:「陶先生,你等著被你老婆剥皮吧!」
陶垚农眉毛一跳。「耶——邹小弟……」他看看邹风和,又瞄瞄祭袄儿。「原来你是祆儿小姐的客人呀!」几天前,邹风和——这个岛上访客到他的农牧场参观,又吃又喝又玩,还跟负责动物阉割工作的女孩调情……原来这怪小子是祆儿小姐带回来的客人呀!
「嘿,陶先生,我不是说了,别叫我『小、弟』。」邹风和离开座位,走到陶垚农带来的大竹篓前,弯身翻找里面的东西。「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有没有我上次喝的佳酿……」
陶垚农摇摇手,走到邹风和背後,拉开他。「别乱翻了,邹小弟。我没带你要的东西,这些是给我妻子坐月子用的。」他背起大竹篓,对罗愉说:「苏林奶奶把她安排在哪儿,我怕我又找不著……」
「我带你进去。」罗愉竖起拇指,朝背後的拱顶花阶入口指了指,转身先行。
陶垚农丢了一包东西给邹风和。「给你,邹小弟——」
「这什么呀?」邹风和拆著一层层的遮光保鲜纸。
「罗愉!」祭祆儿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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