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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理喻。”皇莲邦拉著扬天莲,推开挡路的Mars,愤怒地往码头管理中心走去。
Mars回身,没追上前。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惹怒皇莲邦了,追上去的话,难保她的左手不会被折断。
她撇唇,觉得心情很愉快,总算在这太过悠闲到几近无聊的岛上,找到一点乐子了。
扬天莲从没见过皇莲邦如此生气。
虽然不像他和皇泰清吵架那次大打出手、大声吼骂,但是他一言不发的凛然神情,却教人更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从码头管理中心调车载他们回别墅,已经是三个小时前的事了。卧房落地门外,那盏风铃融进红霞里,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宛若夕语。
扬天莲坐在露台水池旁,看著向晚缯蓝的海面。些许杂音传来,她回头瞧见皇莲邦穿著浴袍,斜站在落地门边。
他说:“过来。”
扬天莲自庭园椅座站起身,走向他。
皇莲邦手一伸,将她抱进怀里,吻著她的嘴,往床铺移。
她几乎是被他粗鲁地摔上床。床架上的帘幕散开落下,他扯开浴袍,光裸的身子压住她。闭眸的顷刻,他已脱掉她的衣物,埋首吮吻她的胸乳。
“莲邦……”他咬痛了她,使她忍不住呻吟。
皇莲邦吻回她的唇,她热情回应,他却又咬痛了她的舌。她抽了口气,鼻端萦绕著他沐浴过的香味。
他花三个小时在那宽敞、附有按摩室的罗马澡堂,由专人给他做情绪放松、舒压理疗、泡精油澡,显然没有效果,怒气依旧平息不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毕竟是他自己脱下戒指的,就算那戒指价值连城,她不认为他会在意。
“莲邦,你在生什么气?”扬天莲在他身下挣扎,柔荑推抵他的胸膛。
皇莲邦抬起头,俊颜刚冷,俯视她。“我以为我娶了一个温驯安静的妻子——你今天话很多。”他拨开她的双腿,猛然进入她体内。
扬天莲震了一下,皱起眉头,美眸迷蒙起来。
皇莲邦看见她眼角的泪光,心头莫名一阵闷,随即退出她体内,拿著浴袍,翻身下床。
“该死。”他低咒一句,穿上浴袍,趿不好室内鞋,烦躁地光著脚走到五斗柜前,点根烟,转往露台。
扬天莲抓著枕头坐起身,眸光穿过掀起的帘幕,看著皇莲邦走出落地门的背影。没一会儿,他转头,视线直直望进帘缝,对著她的眼睛,走回房里,捻熄烟,躺上床。
“我弄痛你了,是吗?”
扬天莲没回答,静静在他身边躺下。
他伸手揽住她,让她贴著自己的身体,说:“你说会专心当我的妻子,是吧——”
她微微点头。
他将她拉到自己身上,扶著她的腰,要她坐起。她弯曲长腿夹著他臀侧,顺他的意,挺直娇躯。
“我现在就要你专心——”他说著,一双大掌从她腰部往上移,托捧她雪白丰挺的乳房。
她稍稍向前倾身,柔荑抚著他的肩膀,帮他褪开浴袍,红唇慢慢叠在他嘴上。
皇莲邦张开唇,等她主动将柔软的舌尖探过来,他便咬住她,不过,这会儿,他轻巧温柔多了,没再弄痛她。
他的吻一如往昔,又长又深,席卷她的呼吸,让她娇喘起来。
他放开她,手压在她颈后,灼热的唇靠著她颊畔,低语:“你说要工作,就得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懂吗。”
她脸红了,坐起身,垂眸与他相凝,睫毛忽静忽动的模样好迷人。
皇莲邦举起手,长指描绘她的红唇。“我等著看你怎么做——”
慢慢地,带著一种优美,她微启唇瓣,舔咬他的指尖,动作轻得如同一只撒娇的猫儿,扭著细腰,双手往下移,探进两人之间,轻触自己湿润的部分,再爱抚丈夫的欲望。
皇莲邦闭上眼,低抑著嗓音命令:“继续。”她果然有一双灵巧的手,能写浪漫优美的文字。
回义大利那几天,他定心阅读了皇廉兮的几本作品。的确,像皇廉兮所说的,她写的东西很符合他摄影作品的浪漫风格,那些唯美的文字全从她指尖流泄。她平常话不多,他认为她不比多婕,是一个太有想法的女人。显然,他错估了。他的妻子其实靠一双手表现才能、写出自己,这些年来,她跟一个男人进行纸上恋爱,而那个男人是皇廉兮。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件事——他们两人合作的作品每一本都是完美的结晶。
她是该继续撰稿工作的——如果他是个完完全全的出版集团经营者,他不会埋没她,会让她和皇廉兮合作下去。但,他就是做不到这点。
她既然已是他的妻子,就该只当他的妻子。皇家从来没有女强人、没有悍妻,工作是男人的事,她不需要插手!
皇莲邦抓住扬天莲的手,说:“上来。”
扬天莲低敛鬈翘的睫毛,微抬臀瓣,往男性怒挺的欲望迎。
他腰杆一提,滑进女性温暖的深处。
扬天莲低喘,美眸对著他的眼睛。
皇莲邦压下她的脸,紧紧抱著她,翻身笼罩她。
“你最好能说到做到——专心当我的妻子,也能把工作做好。”
他抚著她一个多月没剪烫,俏丽鬈度逐渐消失的柔软发丝。
“头发都在哪里修剪的?”
晚餐过后,他的怒气似乎平息了,拉著她进浴室泡澡。
尽管浴池很大,他仍要她坐在他胸怀前,长指在她发中穿梭,问她在义大利时,哪家店帮她设计发型。
她说了一个名称。
他皱起眉。“那家店的设计师全是男人。”这强调的语气来得突然。
扬天莲顺著水流回身,朝他点点头。“嗯。”应了声。
池边平台墙上的狮口,哗哗涌泉。她伸手去接水。
皇莲邦将她拉回,搂著她的腰。“他们也像我这样摸你的头发吗——”
扬天莲愣了愣,氤氲的水气,像薄纱,蒙住她绝伦的容颜。
皇莲邦轻轻扳过她的脸庞,吻她柔润的红唇,说:“你就不能找家有女设计师的店吗?”
扬天莲又是一愣,忽然觉得他的吻很柔很沉,不知道是她还是他,嘴里有种酸酸甜甜的滋味,让她产生了某种想法。
“你公司里也全是男人啊。”她嗓音轻软,揉合在流水声中恍若莺啼。
皇莲邦离开她的唇,看了她一会儿,若有所思地站起身,说:“你会把头发留长的——”
扬天莲第二天才参透皇莲邦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莲邦给了她一个工作。
一早,朝阳才刚从云隙渗出,他亲自驾驶直升机,载著她,在祭家海岛的上空飞了半小时,于一片苍绿的草原降落。
草原上,离直升机停降约十五公尺的地方,有一座看似荒废许久的建筑。他们下直升机,四周听不见海声,仅有风吹过耳畔的呼呼响,感觉很孤寂。
扬天莲不清楚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她抬眸看看丈夫。
皇莲邦望著荒废的建筑,神情和迎面扑袭的风一样冷。
“莲邦——”
扬天莲一出声,皇莲邦马上牵住她的手,往建筑走去。
他不发一语,她也没再开口,温顺地与他同行,通过一面颓圮半倒的庭院墙,他们站在杂乱无章的花园里。
到处都是藤蔓玫瑰,整座建筑被爬满一半,几乎找不到屋门,只隐约看得出建物形状,应该有五幢高矮不均的房子组成,几根粗厚的壁炉烟囱直竖屋顶。地上有条铺了米色石板的步道,皇莲邦放开她的手,沿著步道朝主屋走近,用手扯开攀缠的玫瑰藤。
“莲邦!”扬天莲叫了一声,担心他会受伤。
“过来,门在这里。”皇莲邦回头对她说道。
扬天莲走了过去。他拉著她上两级台座,抬头望著遮檐,说:“这里是门厅。”
扬天莲仰起颈子,看见上头有一轮花形嵌灯,低语:“很像皇家家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