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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喘一声,身躯反射性弓起,流著泪的双眸半睡半醒,微启朱唇迷人地轻轻抖动,无助中有著羞涩美感。
江之中褪去一件件衣物,肌肤与她相连,鼻息与她交融,健硕修长的四肢缠住她匀称纤柔的胴体。
她的长发像张新网,卷绕、披覆著他们槌卷的身形,若隐若现问衬出两人舞动的热情。
砖造火盆里,烈焰闪闪烁烁,转成微火,光源渐暗,气温骤降,而他们却不觉得冷——
棚屋中,亘古的极乐洪流,冲击他们、温暖他们,更滋润了这一夜的沙漠旱地……
第四章:
一记轻盈的翻身,酸痛便由下体漫开。于采忧蹙著眉心睁开双眼,江之中的背影不偏不倚进入她眸底。
他坐在火盆旁,肩背技著毛毯,看似若有所思地搅著冒烟的汤锅。
她眨了眨模糊的视线,扯开乾哑的喉咙。「黑黑……没事!?」空气里飘散著一股羊奶味。黑黑该是来过了,那麽市集的审判……
「我请他们运了水过来,已经烧热了,你去泡泡。」江之中平平淡淡地开口,下顿朝拉著隔帘的临时暗室努了努。「浴桶在里头,小心泡,别溅湿桌上的照片。」
她望向自己平时工作的那个角落,几缕水气由隔帘上方间缝窜出。她缓缓仰起上身,毛毯自她颈部滑下,江之中同时站起,转身与她面对面。
「你该告诉我的!」江之中盯著她的」举一动,嗓音异常低沈地道。她该告诉他,她的全部!告诉他,她那神秘的表面下,到底是谁?为何她几次出现极端的情绪失控?
她抬眸看他,冷静的眼神掠过一间而逝的质问。她和他……
「你这样让我很困扰!」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旋回火盆前。现在讲这些诰,似乎卑鄙!他困扰什麽?她是个处女,揪住了他自由、外放的性子吗?要不,他为什麽感到困扰……不想背负责任的托辞吗?!该死的!
江之中你果然够卑鄙!他暗自诅咒,双手握拳,背对她,道:“今天协会里几名研究员要来会合,我安排你回程,之後职务转内勤。」是的,卑鄙到底,造开她,眼不见为净!
她恍惚了一会儿,脑海里片段的记忆组织回笼。「你後悔了是吗?」昨天,他是目睹了她的失神失态,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也许他真的觉得自己做了後悔的事!「你後悔跟我发生关系,所以想调我回去,是吗?」她冷著嗓音问。
江之中身形一凛,背肌明显绷紧。「没有感情,何来後悔?」带著莫名的情绪,他将话说得决绝。
于采忧紧紧捏了一下毛毯,压抑胸口的闷痛与酸涩。「既然这样,你在躲什麽?」她离床,赤足踩过羊皮地毯,走到他背後,扳过他的身躯,美眸隐含冰霜瞅他。
江之中扫了一眼她的裸身,别开俊颜。「是成年人了,这事没啥好避,要调你回……」语未了,她柔嫩的唇堵了上来。
她将藕臂环在他颈後,柔腻的娇躯贴住他阳刚力感的胸膛,唇齿吮咬著他的唇舌。「休想调我走!没啥好避,就做给我看……」就著他的唇,她竭力保持冷静地撩拨、挑衅他。
「用身体不会让你的地位爬得比较快!」他克制著因她而起的勃发冲动,大掌勒住她的纤腰,利眸透著警告对她说。她若以为能靠「上床」来取得名利及地位,那她可错了!
她脸色翻白,随即眨眨双眸,神情颇受伤害。她自己也不明白,现在倚偎著他是什麽意思,但,要以身体为手段的话,早在南极她就可这麽做,无须等到今天!
江之中凝视她,心里随她的表情揪拧一下。他一把抱起她,唇吻住她,长腿一步一步往床边移。
「想留下……就别再犯禁忌!」他将她压在床上,唇吮咬著她白首优美的颈子,烙下新痕掩去昨晚的印记。
她没再说话,身体仿佛对昨事自行有记忆般,跟著他的动作,而发热、轻扭。
江之中托捧她丰满浑圆的凝乳,唇舌含吻嫩红的蓓蕾,皓齿时轻时重地咬弄。
她弓弧腰身,朱唇微启,柔软悦耳的呻吟声不由自主地飘逸而出。胸前敏感的尖端,在他狂烈的刺激下,红晕粉粉扩大,顶点紧紧地绷起。
江之中停下动作,起身褪尽衣物,再俯视她,大掌抚触她精巧的鹅蛋脸。没有感情吗?真没有,身体是不会有反应的!而她呢……
「昨晚是渴求慰藉,现在呢?」唇就著她耳畔,他沈吟低喃。
江之中抓回被情欲冲涣散的神思,眸光闪亮亮地凝视她。「是成年人了,这事没啥好避!不过是男女常情,你无须担心我会为此缠你。」她状似不以为意,幽幽柔柔的嗓音中有种因情欲而虚脱的性感。
江之中居一挑,唇压上她的,惩罚意味浓厚地深入她唇内,狂暴地纠缠她的舌尖,掠夺她她的甜蜜。他不喜欢她这麽豁达、冷淡地看待性事!她该死的就不能有点矜持吗?
该死的!他暗咒,气闷地咬了一下她的粉舌。
「……唔……」她吃痛地嘤咛、抽气,晶眸微睁,蒙胧中对上他狂乱似沙暴的眼神。
「你说得对极了,我无须担心!」他嗓音低嘎、邪气。大掌分开她纤白的长腿,健硕的腰臀一个使劲,男性硬挺俐落滑入她那天鹅绒般的内径。
「啊……」他的突然进入,让她惊叫,一时还无法适应他的存在,抡著粉拳推抵他玉石般的胸膛。
江之中一掌抓住她的双腕,拉至她的头顶,俯身吻她,胸膛抵著她丝绸触感的女性丰盈,令人目眩神迷地律动起来。
一股电流般的战栗窜遍她全身,几乎使她燃烧。她挣脱他的掌,修长的四肢缠住他,像团辣辣热火里著他燃烧。
强烈的情欲使他难耐,他无法克制,像疯了一样紧搂著她,热切进出神秘柔美的女性幽谷。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轻泣著,任他轻狂。他吻去她的泪,随著她愈形紧室、湿润的甬道,加快动作,最後在那美丽的花朵收合之际,将炽热的生命泉源洒入花心。他退出她体内,沈重的喘息吹吐在她排红颊畔;她仰起美颜,两眼圆睁著,几滴晶莹泪珠徐缓滚出她眼角,落入沙地里,流进不明的黑暗,彷佛将他俩领向深深的情绪漩涡,让他们在热切的结合後,感到纠葛……又像空虚……
「你昨天拍的照片全得作废!」喘息定後,他打破沈默。翻身下床,拿来她的相机,当她的面拉出底片丢入火盆。“这是我给执刑官的承诺。」他平声平调,彷佛前一刻的热情欢爱已是隔世。
她看著被火焰吞噬的胶卷,、心底无愤怒,只觉得疲惫。这一刻她真的很累——「水应还热……」她喃喃自语。缓慢下床,拖著满身的酸疼,走向那处隔幔暗室。
没一会儿,她沐浴的水声如阵阵波动地传来,水气一下氤氲棚屋,充满暖昧的暖意,使得他的身体莫名燥热,竟又起了反应。他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套上衣物,走出营帐外,点了根菸,站在灌木丛里,遥望远方沙丘後的朝日晨曦,深沈吐出白烟,若有所思地浸淫在袅袅白茫问——
他们的心绪、立场将从今早开始走乱吧……
***
灌木丛里多了数顶兽皮棚屋。协会派来了四名地质、生态、气象研究员从事采集,以便「沙漠特辑」的撰写工作。
一场傍晚沙暴倏来倏去,狂肆而过,江之中带著气象学家赫胥横越沙海,平安地回到营地。
「天,身历其境方知壮观!」赫胥拨拨沾满沙砾的金发,兴奋又激动地跟著江之中。「深渊,今天真是太棒了!」
「明天我把照片洗给你研究。」江之中背著摄影器材,掀开自己棚屋的门帘,里头一片漆黑
没有人!该安守本分洗照片的于采忧竟不见人影!
他生气地甩下门帘,摄影器材随便一放,猛地转身擦撞了一下赫胥,便大步大步走向另一顶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