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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花颜(三千阁之七)(14)



花念涵委屈地蹭了蹭他,伏下身去,吻了一下他的唇缘。

还来不及含住她的芳唇,她就抽身退开了,引领者他的宽大手掌,继续为自己卸衣。

“妄言,你要很温柔,很温柔……因为我非常地脆弱,受不住你的大力,晓得吗?”她柔柔软软的声音飘散下来,带着花朵的香气。

白妄言仿佛被迷惑着,又仿佛沉溺其中,哼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咕哝。

花念涵倾听者,轻声笑了。

贴身的衣内,荡漾着青玉的光芒,在将药物都卸下之后,一丝不挂的美丽身子中心,青玉的光芒与她柔白肌肤如此相称。

她反复喃念他的名字,然后带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圆润的赤裸肩头。

“不要把手放开。”她叮嘱。

于是白妄言握紧她肩头,花念涵有些吃疼,却忍住了没有呼痛。他握得这么紧,代表他现在也有多么地不舒服……

一思及此,花念涵就喊不出要他再松点手的话了。

白妄言的身体非常好看,文人般的身形,每一分肌理却紧实着,充满力量,那些蹦硬的线条在他身上显得多么美味可口,岂止是引入食指大动而已的程度?

若在平常,花念涵一定会好好欣赏、好好抚摸的;但在这时候,她却没有那种闲情逸致。

白妄言的脸庞已经通红了,他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肩,握得几乎像是要捏碎她,花念涵疼得眼睛里水光乱转,一句呜咽也不敢出。

这样的苦楚,他原本不需要承受的。

花念涵心里疼惜着他,只想着要快点让他舒服一些,这样一来,什么调情、什么深吻都先扔一边去了。

她伏下身去,含住了他的——

白妄言的身体猛然一僵,气息顷刻间浊乱起来。

花念涵偏过头,为自己拨了垂发到耳后根去,于是白妄言由着她吞吐的地方就清楚显露出来,那丝丝水光,一点春色难掩。

他的身体高热,然而花念涵也冷静不下来。

她双颊一片绯红,一手攀着白妄言握住她肩头的臂膀,伏低的身子不时磨蹭着他的,两人之间,那种紧绷而焦躁的肌肤触感竟然相去不远。

白妄言微微挣动着,似乎是想避开她,又像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什么,显得混乱,略有暴动之感。

花念涵满脸困惑,“为什么……没有出来?”

明明应该是个……初次的忍耐力是不够的,却由得她花费这么多心思,唇齿之间,可也是多少年磨出来的功夫呀!怎么回事呢?

她很困扰,而白妄言抿得一片死白的唇缘,被他咬得见了血。

花念涵瞪着他私处瞧了两眼,又看着他忍耐得千辛万苦,一甩头,干脆什么也不管了。

“妄言,你会怨我的。”她委委屈屈地低语。

然后,她将自己献了上去。

一分一寸地感受到自己将他包裹进去的时候,她听见他抽气的尖锐声音,肩上的两只手掌紧得像是要从指甲尖上开始碎掉了一样,而在全部将他纳入体内的那瞬间,她低低地尖叫了一声。

他释放在她体内了——

那样灼热的温度,几乎化成一种痛楚,却充满令人心伤的甜蜜。

“妄言……”她仿佛低泣似地,叹息着呼唤了。

而她身下的男人,握住她肩头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仿佛要这样拥抱她一辈子。

十夜莺出了屋子,大雨便落在她身上了。

她垂着头,动也不动地,雨淋了她一身的冰凉,而附近还有游动的蛇群,还等着她去收拾。

但十夜莺却没有动作,那小小的、倚着门板的身子,看起来非常地疲倦。

“花念涵……”细细的呢喃声音,被大雨冲刷得不剩分毫余音。“你要是临阵脱逃了,我就生撕了你!”

雷声隆隆,远方一道闪电劈下,惊心动魄的。

十夜莺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群聚起来、继续不依不挠想往屋里前进的蛇群,她厌烦地皱起眉头,伸手进帐蓬里去,拿出一个酿酒的大瓮。

“已经可以了,回来这里吧!”她对着蛇群这样说。

掀开盖子,十夜莺将大瓮斜置在帐蓬口,那里头散发出来的香气,是花念涵身上浓郁的味道,而蛇群像是受此吸引,积极自动地游了过来,争先恐后地钻进大瓮里去。

十夜莺在一旁数着,又在心里对比屋内被斩杀掉的几尾蛇,默记着数字没有错误了,才把大瓮的盖子又紧密合起。

“好了!这下子,可以提早回阁里了。”十夜莺对着大翁喃喃自语。

她将大瓮往帐蓬里一放,然后将身上淋湿的衣物脱掉,钻进帐蓬里去,用大毛巾将自己紧紧裹着,换上干净的里衣。

水湿的长发,只是用巾子包住而已。

她在烛光之下,穿着单薄里衣,裹着厚暖折大毛巾,低着头,看起了手中的兵法布阵书。

帐蓬外雨声宏大,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她没有听见什么其他的声音,也不想听见。

现在,只等着花念涵从屋里出来,她就能收拾这里的一切回到生活舒适、她所习惯的三千阁去。

“快点出来吧,花念涵……在那个男人怨恨你之前,回阁里去吧!”

第八章

花念涵原想退开的,白妄言却紧扣住她,让她感到困惑。

“不是都已经……”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缩紧,却感受到被她含在体内的白妄言的脉动,那样太过亲密的心跳声让她感到焦躁,而一手挽在他臂膀上的白细掌心更牢牢地攀住了他。

挺直的腰身有一种力量流逝的感觉,她几乎要软倒在他身上。

“妄言、妄言……”她哭泣起来,“放开我吧!”

温热的泪水在涌出眼眶的瞬间,就变得冰凉。

白妄言的意识那么模糊,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反复呢喃的呼唤,她并没有听见,只是望见他干燥的唇微微动着,像在说什么,却又只是重复的动作。

“念涵……”

她没有听见。

而白妄言以身体呼唤了她。

“呀!”花念涵脸上浮现了羞涩的红晕。

她感觉体内的、属于他的欲望,坚定而灼热。那样一分一寸地将她充满的力量令她感到疼痛,那样渐次将她撕裂的痛楚,仿佛怜花宴上那个令她遗憾许久的初夜。

不是献给她的英雄的初夜。

但是现在、充满着她的他,却给予了她初夜的痛楚——在心理上。

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少女情怀,那样身不由已的伤痕,却在他的拥抱之中,被重新找回、被再一次地撕裂,而感到满足。

她泪流满面,体内的疼痛与灼热,都仿佛是他对她的怜爱与补偿。

“妄言……”她低声呼喊,而他回庆了她——

以充满了她的、自己灼痛的欲望。

花念涵被席卷着,那以狂风暴雨的姿态降临的心上人,将她一再地倾覆、淹没,直到灭顶的最后一声尖喊。

所谓的死去活来,也不过如此。

花念涵依靠着他,那将她双肩紧紧箍着、分毫不肯放松的男人,给予她一种极致的安全感。只要跟随着,便什么也不用扰心。

男人将她撕裂了,又重新将她挽回,成为独一无二,属于他的女人。

花念涵哭泣着,不能自己。

而男人一边拥抱着她,一边拭去了她的眼泪。

“不要哭了。”男人沙哑的声音对她低语。

能得他这样万般怜惜的一言,她却哭得更凶、要得更狠,几乎像是末日一般的彻底缠绵,将他榨干,将她粉碎。

花念涵浑身无力,偎着白妄言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他还在她体内,她不让他退出来,他也由着她,感受她的脉动。

他的心跳很乱,那并不是因为体力还未平复,而是因为药效太过激烈所致。

若是平常人,或许老早就失去理智,只能由着她的呢喃来摆布,但白妄言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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