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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尊重我妻子热爱的工作,也不希望你声败名裂——”
“够了。”冯达朗神情阴恻恻。
这会儿,皇宇穹给冯达朗机会了。“你可以考虑到底要不要签这合约,不勉强,不要紧的,不赶时间,请以自身利益为优先。”真像好言相劝。“你的咖啡马上就到。”说着,他放下摄影集,列印出合约,收了电脑,走出书房。
冯达朗僵站在书桌前,看着压在他那叠摄影上面的薄纸——像杀人的刀。他的喉咙被抵住了,他不可能放弃他的最佳模特儿、最完美模特儿——现在真的只能是“模特儿”了……
那个该死的律师!简直是强盗!
“冯达朗先生——”
“干么!”冯达朗口气凶恶地吼住突来的嗓音。
送咖啡的旅店服务员吓了—大跳。“对不起……您不是冯达朗先生吗……”刚才在楼梯口遇见宇穹先生,他明明说咖啡是书房里的客人冯达朗先生要喝的。
“咖啡放好,快滚!”大师脾气来了。
旅店服务员赶紧摆好东西,缩着脖子,溜了。
冯达朗狠狠地执起咖啡杯,溅了一点在身上,他低咒,喝下。噗——
他妈的!甜得要死!
第四章
东西吃得差不多了,皇宇穹要送咖啡的旅店服务员顺道撤走餐车。
他一下楼,就见空盘空杯全放在矮桌上,蓝馥阳弓缩着身子,斜卧双人沙发,脚在睡袍衩摆中若隐若现——她已经脱了鞋,白皙圆巧的趾像玉一样,露出一点剔透。
皇宇穹俯身,抱起蓝馥阳。她张了张眸,美颜茫茫然。他说:“你和6655321一样——吃饱就想睡嗯?”
她微笑,懒柔神情比较像喝醉,而不是吃太饱。白兰地奶酒应该不至于使人醉,却会让人身体暖烘烘,肌肤绯红,像是晚春入夏之际的灿丽花朵。他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又垂敛,他直接往卧房走。
6655321某些时候,像极受训过的懂事狗儿,他抱着女人进卧室,它就停在滑门外的起居间,没继续跟。它乖,他自然不会掩实门,留一个小家伙能通行的宽缝,沉声道:“别乱闯。”
小家伙嘴巴开开,歪歪头颅望着他,尾巴摇摇,扭转小小而笨拙的肢体跑开,窝进起居间矮桌下。
皇宇穹唇角浅扬,旋足朝床铺走去。
床帐换过了,换成薄的帘幔,像今天窗外的流雾透光。
好天气的关系,整理卧室的服务人员把落地门窗帘全打开,玻璃门外的露台积了点雪,不超过一公分,布得均匀,宛若一张洁净的白色地毯,很宁谧,不像室外。
皇宇穹看着蓝馥阳的睡睑,将她放上床,柔缓抽手。她忽然张眼,幽瞳如镜反射出他的俊颜,毫不眨瞬,他静静与她眼对眼,所有动作停定着,或许没停定——她的红唇隐颤着,嗓音滑出。“皇宇穹——”虽是连名带姓,却具有亲匿感,像他们之间的秘密私语。
“我告诉你喔……”她的唇似乎就贴在他耳畔——轻轻吐息——其实没有,他依然看得见她完美的容颜,他们之间有一段肘臂的距离,她的声音穿进他身体里。“我做那事……是因为我真心喜爱,绝不是示威作对……”这不像说话,像落在他心中的一抹旖旎柔情。
皇宇穹拨抚她的发,轻应一声。“好。”如承诺。
她安顺地合了眸,像睡着,但柔荑已绕上他的脖颈。他压着她的身子,移上床中央,俯首吻住她的红唇。
她睁眸看他。他放开她的唇,又吻,若即若离,细细啄吮、游移,划过她的眼。她只得再次闭眼,柔荑轻抚他的脖子,摸他的脸庞轮廊,感觉他解开她的睡袍系带,她终是抬起臀,让他扯掉睡袍、扯掉底裤,然后剥除他身上文明的束缚。
他们像昨夜一样赤裸相拥,只是,大白天的,雪景映窗门,光线加倍地亮,更看得清楚彼此完美的躯体。她身上还有些红印子,泡了澡也没洗掉的——洗不掉,他当然不可能让她洗得掉。她身上适合有他的吻痕。这里那里,他轻吮着,在她白皙的胸口深嵌一个齿痕,问她最近拍不拍照。
她摇摇头,说不知道。冯达朗要一个降雪夜,到那座幽巍诡秘的红色城堡,让她站在雪花飘零的堡内广场,薄雾绘掩她的躯体,她像女神初临荆棘海……
“今天不会下雪。”皇宇穹拾起脸庞,凝睇她,大掌掐住她的右乳。她的乳头反抗似地昂挺起来,他不吻,指腹专心专意地摩着外侧微浮的小点,他昨夜没特别注意,但也没忽略。她的每一寸早在他脑海里形成蓝图,还真的是“蓝”图,天空的蓝。
他亲吻她,说:“今晚不会下雪,明天也不会,都不会——”
黑白的想象比亮彩的经历,益发触引他的冲动。
皇宇穹清楚蓝馥阳爱好什么热衷什么,—直以来在做些什么,只是他从未接触。今日,他第一次翻阅冯达朗的作品,那一页一页的人体,拍摄得隐晦优美,无声而令人心撼,确实是艺术。不过,每每,他看到右乳侧边有个小点的女体照片,他便轻易地回想它的原色——嫩红色的,像是被针剌着,冒出皮表的第一颗血珠——那是他的血珠,晕印在她身上,在她大胆、热情、完全一个绝美色相的胴体,这不是艺术,他无法当它是艺术,而是欲望,得独藏的欲望。他觉得必须让冯达朗签下不一样的合约,他必须下楼看看她,像昨夜一样,与她做爱。
这次,他没有不爱抚她,就进入,他耐心等待她用细滑如丝的大腿内侧,夹紧他阳刚的躯干,稍稍用力顶了一下,但依然没进入她。
蓝馥阳颦蹙眉心。他弄痛她了,还没进入就攒痛她,攒痛她的心,让她的身体烧烫地痉挛着。她发出啜泣似的声音,搂紧他的脖子,开始吻咬他的耳朵,报复地要他也痛。
“你是不是喝醉了?”皇宇穹任她吻咬,他的唇也靠在她耳畔,轻声地说:“你连我的,也喝了嗯?”长指拨弄她腿间湿润的女性花办,他的器官持续在上面滑动,就是不进入她。
蓝馥阳尖叫起来。她明明吃饱了,他又把她弄成一个饥渴状态。这个男人真的是个象征正义理性的律师吗?他分明是恶徒!
她的手往下探,抓住了他。他沉沉看着她,她瞧见了,瞧见他眼底起伏的蓝紫。“宇穹——”她叫他,嗓音柔柔腻腻似流水!流入海湾,将人卷进秘密之渊的流水。
潮湿而涨溢,她哪像个女人,简直是深穴涌泉。
皇宇穹滑进蓝馥阳紧窒的甬道,大掌抓握她的双手,尝她的唇,依稀,还有白兰地奶酒的味道。“你喝太多了,贪心不好。”他说着,咬她的舌尖,轻吮卷裹着。
她热切地回应他的吻。再多也不够,她的确贪心,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胃口。
蓝馥阳扭着腰,迎合皇宇穹若有似无的律动。好慢,太磨人,他故意的,他比她有耐心,比她冷静,比她懂得了人发狂。
她挣脱他的掌握,柔荑往他臀侧压,推揉着。他不配合她,过了许久,她几乎要哭了,他的嗓音徐缓自两人交衔的唇传出:“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
他说了什么?
荆棘海这个地方,不出太阳的,他们当初约在这儿见面,真不是个好兆头,但如果在这儿等到太阳,又何尝不是难能可贵。
“蓝馥阳小姐——”他叫唤她,没再说话。等她莹莹泛泪的美眸与他交会,他随即深长地抽挺冲刺。
薄帘幔换得好,也换得巧,床里一有起伏,那轻柔布料便飘逸掀扬。他们贴成一体的身子,真能制造风啊……
是不是太用力、太激动、太蛮悍了,他几乎将她纤细的娇躯顶了起来,仿佛要摔出床外,这幻觉不可能,床够大,够他们从这儿滚到那儿,在不同角落,来上好几次。
一夜情怎么够?一杯白兰地奶酒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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