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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梦(19)



钥匙在她手中,密码在她脑中,她掌握权。她可以要他做任何事——演戏、保镳、男奴……

“罗煌,赶快来吧……”心底秘密无自觉地逸出红唇。

是思念太满,不自知。

这些年,她靠演戏发泄情绪,想哭、想笑、想大叫,全在戏里。没人知道,下了戏,她其实才在演戏,藏起所有的喜怒悲,更不曾快乐。

兄长握着家长权,破坏她忘却伤心现实的小小甜蜜。她永远记得那些大人闯进他们的小屋,弄暗一切,趁黑伸出数十只魔爪般的手将他拉下床,不这样,他们压制不了一身精实功夫的他。

他们说他破坏她的宁菲形象,影迷知道她生活不检点,她还怎么走下去。

宁菲不就是和潘在森林做爱的那一个、宁菲不就是与中年男子畸恋的那一个……

她哪是宁菲,她不是,她只是和罗煌在一起。

他们说这是丑闻!

兄长私下和孤爵处理青春偶像丑事,不再让他们同台,淡化观众印象,除了狗仔记者,是没多少人记得他了。

他如果以为她也忘记,那就错了。

景未央旋身,走下RA大楼顶层空中花园的了望台。

今日的风舒泰柔凉,不刺冷,没盐腥,她像是站在春天里,周身飘飞着花香青草味。她摘了几朵紫罗兰、捧一把绣球花和幸运草,当然少不了苹果花。编一个花环,她满意极了,脱下高跟鞋,一手拎鞋,一手拿花环,走在汤舍先生设计规划的古砖道花草迷宫,看了啧泉、找了每一只躲在花丛中的石兔子装饰,循往楼梯间。

下了楼,她在办公室外的廊厅穿鞋。两只红鞋放在长毛地毯,她趿进其中一只,又褪脱,赤足站在地毯上,静睇这一双鞋。

想起安徒生童话《红鞋》,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她的思绪。来不及穿鞋,她裸足模样再次映入他眼中。

黑眸沈定定,他本就稳敛,如今更显成熟,完全一个担天下男人模样。

还会帮她穿鞋吗?脑子猛闪此问题,心头不受控制一跳,乱了序,景未央红唇微缓一掀。“我想跳舞,至死方休——”

连自己都料想不到话悠然出口。她其实是要说“这里不是一般人可以上来”的……

“嗯。”罗煌应了一声,目光深凝眼前每夜只在他梦里出现的女人。他走上前,蹲下来,碰到了她的足踩。她没消失,是真的!他更加小心把两只红鞋套到她脚上。

景未央看着男人慢慢站起,柔荑扬举,将手里的花环挂上他脖子。

罗煌没让景未央再把手收回去,大掌朝后紧握她十指,直到她圈牢他,他搂抱着她的腰,跳起舞。

【第六章】

她说她的套装窄裙让她不好跳舞。

于是,他抵抗束缚,直到她自由。

她说:“会有人看见——”

“你丈夫吗?”他也说:“我就是来打飞他的。”

她抱着他暴力的身躯,抚着每一寸结实偾张的肌理,承迎美的极致。一次一次,早忘了已婚身份。她的丈夫独自去度蜜月,

她也在度蜜月。喝过醇烈佳酿,沐浴泡澡完毕,躺在新买的铜床,床畔鹤鸟立灯一对,活灵灵,看着她,她依然要拥紧、拥紧她身上的战神。

他亲吻她的唇,吮咬她的纤颈、锁骨,尤其不放过艳泽绯红的乳头,一清二楚她哪些地方敏感,长指逡探柔软的覆毛处,若即若离,微进微退,耐着性子找到一颗隐匿的金星,小巧饱润地,在他指腹无限滑腻,下方流泛芳液。他分开她裤修光致的腿——

你像一个杯子,

盛满带鼠尾草的威士忌

为我

呢喃的唇往她下腹移,他含住她,哂舌,犹如啜饮美酒。脑海始终记得她喜好Lorca,为此,他愿成诗人、愿被逮捕。

抓着他浓密丰厚的发丝,她颤抖着。“罗煌……”呼唤他。

罗煌抬起头来,伏回她身上,吻她的脸。她哭了,胯部朝上贴着他。他还不想进入她,要让梦延长再延长。

也许,在金色枕头底下藏点熏衣草与葫芦巴……家族么堂婶日前如此建议他,说可让他想要的梦扩大而身临其境。

他带上两个小包囊,装了熏衣草末与葫芦巴末,果然见着她。她邀他跳舞,让他抱她进办公室墙中的秘密房间。倒酒,只用一个杯子,他们共饮,一起醉。酒汁淌了身,她只好进浴室。

等她出来,他已悄悄将香氛埋进枕头里,他看着穿浴袍的她,说:“你想和我做爱吗?”

她愣了,毕竟已是人妻,但在梦里有何不可?

他鼓勖的眼神熠燃欲望。“未央,过来,来我这儿——”这是一个有拐惑前科的男人的嗓音。

她当然拒绝不了,褪下浴袍,走向他。

他说他知道她想和他做爱,极想,否则不会让酒液洒湿身体、不会穿着浴袍出来,浴袍底下她一丝不挂,就是想和他做爱。

年少就这样了,她说他想当杭伯特……她早以看男人的眼光看他——

“你很想我,一直很想……”

这是官能强烈的梦,连他的嘴也变得色情。她觉得心思被看透,羞红得像条鱼,溺在他的胸怀里。他拥紧她,让重逢涟漪在心湖缠荡不停。

有多久了?他们长成男人与女人,技巧比以前更纯熟,更知道如何使彼此得到快乐。

她的娇喘变成吟哦,像一种甜蜜哽咽,他一直不放开她的唇,深深将她吮吻进心底,仿佛这是等待多年的幻觉,他让她成为那根原始的肋骨,嵌回他空虚许久的胸腔。

他揉弄她丰美的乳房,捏着她的乳头不放手,说她这儿跟以前一样敏感美丽,他轻轻用舌头舔绕,她湿得如同自己胀出汁液别说这个。她这刻只当女人,好好被爱的女人。

他该好好爱她,好好拿出他这些年受尽历练的男性本色。

“你好吗……”她摸着他汗湿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

他日日夜夜思念她,怎么会好?

“未央——”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叫她的名字。

她开始吻他的额头脸颊,吻他的眼睛和鼻梁,她演戏时,把每一个男主角都当他,现在终于能为他更加展扬娇躯,让这受思念折磨的男性,直冲最深处,在她体内释放所有累积的梦——

这次,她不只用吻买。

阳光像戏剧灯具照射过来的这个下午,景未央温柔地闭着眼睛,枕在罗煌胸膛。罗煌顺着景未央的棕色长发,指头穿进柔丝

里,碰触她的耳朵,细细摸至颈侧。

“未央——”他知道她没睡,她的脉搏不怎么沉稳。

但她不张眸,仍然眯着睫毛浓密的美眸。

他说:“怎么没去度蜜月?”

男性胸膛再次传来微震,她直接离开他,掀撩丝绒薄被,下床,捡起落在床尾凳脚边的浴袍,穿回曲线娇美的身上。

罗煌也下床,站在床畔,看她穿衣的背影。那一身雪胴还留有他的吻痕,在颈边靠耳后细致的发下肌肤,无法完全被覆盖,

若隐若现,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发现。他要留下独他所知的记号,这是他的梦,他得这么做。

罗煌行往景未央背后,一把将她搂抱入怀,俊颜埋进她发里,轻轻吸气,舔咬她的耳垂,大掌在她胸前钻进浴袍里,捉握一只柔嫩乳房,摩弄着。

景未央先是不动,抑住胸口的剧烈起伏,待他往下摸她肿胀的层层嫩瓣,探觅那还沾溢黏稠男味的热烫入口时,她两手抓住他的左腕,娇躯一转,面对他。

“你要来打飞祭广泽?”美眸疏离淡漠。

罗煌凝眄她柔冷的清艳脸蛋,也沉下眼中灼热的火苗。

景未央的嗓音像种报复。“你要来打飞我的丈夫?”特别是她说“丈夫”这字眼,使罗煌皱起眉,仿佛被打飞的是他。

罗煌没说话。

景未央接着说:“我和我的丈夫都要一个继承者,他要能完完全全继承他祭姓的继承者,我要能完完全全继承我Red Anchor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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