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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了将近半个时辰,幸好苏明安从玄武门前路过,大致问了缘由后,便扯了谎将阮佑山给带了进来,然而刚一进来,苏明安就后悔了。
「都这个时辰了,阮侍卫可是来面圣的?」
「来见公主。」阮佑山对着苏明安实话实说。
「这……您还是先去见一下皇上比较好,毕竟已经过了门禁。」
「没法解释。」阮佑山拧眉,难道要和皇上实话实说是来跟公主私会的?
苏明安啧了几声,为难的搓了搓手。
阮佑山也沉默了一会儿,旋即道:「她不想让人知道,麻烦公公了。」
苏明安一直都知道他俩的事,替他们瞒着已经是犯错了,如今又把阮佑山给放了进来,可皇上和公主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的性子他又了解,若是皇上知道了公主这事,免不了要大发雷霆,到时候皇上生气、公主也要受罪,倒不如现在瞒下,反正阮佑山也不是什么乱臣贼忆。
苏明安踌躇了一下,一咬牙,停了步子,「信阳宫那条路守卫稀少,阮侍卫从那走即可。」
「那公公……」
「奴才去玄武门那交代一下,阮侍卫快去吧,别让公主久等。」
「多谢公公。」阮佑山感激的对他行了一礼,而后看着苏明安折身,匆匆的往玄武门去了,之后他按照苏明安所说的信阳宫那条路走,果然是畅通无阻的到了永宁宫。
然而到了宫门口,阮佑山却有些犹豫了,见了面,又该说什么呢?
颜凤稚还在生气,而自己也还在介意杜伟泽的事,所以肯定不会道歉的,还要接着吵吗?那倒不如不见。
只是还有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他很想在这个时候见她。
自己的这分心意会不会有些可笑?他傻呼呼的连夜入宫来见她,而她或许在这个时候正和喜欢的杜伟泽守岁,可能就在那扇宫门后,他们正把酒言欢。
阮佑山后退了几步,终于是没有鼓起勇气进去,他转身离开,漫无目的的走,其间遇到了巡守的侍卫,他也都小心的躲过了,之后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弄玉小筑。这里很清静,也没什么人守着,隐隐的,只能听到一点不远处夜宴的歌舞声。
若不是和杜伟泽在一起,她肯定就在阖宫夜宴上吧?
阮佑山孤零零的站在弄玉小筑外,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进宫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便有人往弄玉小筑来了,阮佑山一惊,连忙躲了起来,正奇怪着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探头一看,竟看到了颜凤稚。
心咯噔一跳,阮佑山几乎是屏住了呼吸,怔怔的看着她下了车辇,然后在灵之的搀扶下进去了,他绕到了弄玉小筑的另一边,看着那扇窗亮了起来。
她居然来了,这代表了什么呢……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远处突然放起了烟火,染得夜空有着一瞬的明亮,接下来,那扇窗被打开了,她站在窗前,仰头看着夜空。
她的脸被火光照亮,精致的眉眼间蕴着说不出的愁绪,一双美丽的眸子被烟火点亮,闪烁着点点的晶莹。阮佑山心不可抑的狂跳了起来,那一瞬,他突然觉得,天底下最美的女子也莫过如此了,
着迷般的看着她的脸,而后被她脸上的表情所感染,忍不住也转过身去,跟着她一起看烟火,他深深的看着夜空,幻想着此刻颜凤稚就站在自己的身边。
等到烟花消失的时候,阮佑山仍旧没有低头,他微仰着头,轻轻的闭上眼,喉头突然就有些哽咽了,如果颜凤稚真的和杜伟泽重修于好,那么自己以后就要生活在这种充满幻想的日子里了吗?如果她真的离开了自己……
恐慌出其不意的摄住了他的心房,所以才会在颜凤稚突然出现的时候,跑过去搂住她,接下来的事就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因为情之所动,所以两人就顺带着「睡了一觉」,但是颜凤稚却有些不配合……
「不许亲我。」两人正细细碎碎的脱着衣裳,颜凤稚突然开口。
「嗯。」阮佑山没说什么,闷声应了,然后继续给她脱衣裳。
做到一半,阮佑山正伏在她身上卖力运动,大掌下意识的就挪到了颜凤稚的胸口上,谁知意乱情迷的颜凤稚还有力气拍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瞪了一眼,威胁道:「也……也不许摸我。」
几乎是不被允许做前戏的阮佑山脸色一暗,但仍没有说什么,双手撑在她脸侧,哪也不摸,只管低头「干活」。
这场欢好进行得实在憋屈,阮佑山也没什么性趣,时间都比以往要短,结束之后颜凤稚没打理他,也没让他清理,一裹被子,脸朝墙就睡了,阮佑山在她身边躺下,枕着胳膊看着床帐,后半夜一直在发呆。
经过了这一夜,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完全缓和,倒是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阮麟儿因为想念小姑,所以暂时在宫外住了下来,阮佑山又成了一个人,而皇上总也不使唤他,所以他很是闲适,无事就去弄玉小筑待着。
颜凤稚似乎也没什么事干,动不动也往那里去,两人接连着遇到了几次,第一次因为「不小心」两人就又在那里「睡了一觉」,之后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在弄玉小筑遇见了,就一定会「睡上一觉」,然后不自觉的,这两个人去弄玉小筑去得是越来越频繁了。
次数多了,两人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脱衣服、上床、不摸也不亲,直捣黄龙,事毕若是心情好了,两人就会说几句话,心情不好的话就直接穿衣服走人,谁也不理人。
当然,相比之下,还是颜凤稚的态度坚决一点,阮佑山虽然心里也别扭,但总归不会不理颜凤稚,有时候想她了还会去永宁宫等她,等她出来就远远的跟着她,也不去说话。
「公主,阮侍卫又跟着咱们呢。」灵之小声说。
「不用管,让他跟着去。」颜凤稚赌气的说,「脚程快些,别让三哥等急了。」
崇成亲王颜凤书难得入宫,颜凤稚便和他多玩了一会儿,天南地北的胡侃了一通,又敲了他不少好东西来,这一番折腾下来,从他休憩的地方出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皇上设宴款待众亲王的日子,宫内走动的人自然比往日要多了些,从崇成王处出来后,颜凤稚乘着车辇四处逛了会儿,偶尔装模作样的摸摸发髻,侧首往后瞄一眼,却瞧见阮佑山还跟在后头呢。
天寒地冻的,他穿得可真是少……颜凤稚咕哝了一句,旋即吩咐车辇停下,在原地等了会儿,阮佑山似乎会意,直接走了过来。
他甫一靠近,颜凤稚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寒气,还有一股子尘土的味道,她扁了扁嘴,没好气的说:「你没事做是怎的?不在皇兄身边守着,总跟着我干什么?」她打量了一下他单薄的穿著。
「皇上支我出来的。」阮佑山如实道。
「嗯,要我也不愿看你这张苦瓜脸,支出去才好了。」颜凤稚哼唧道。
说完这句,两人就都不说话了。
颜凤稚敲了敲车辇继续走,阮佑山直接随行,但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车辇一路来到了听雪堂,颜凤稚下了车辇,让太监们在堂外等着,而后只带着灵之和阮佑山进去。
然而到了堂中,灵之也只守在了远处,他们两个来到了梅园中,
阮佑山有些疑惑,四下看了看后问道:「要我为你摘梅吗?」
「不用,缸里的梅花还好着。」
「那……」
「只是突然想来了而已。」颜凤稚找了块石头坐下来。
「石头冷。」阮佑山拧眉靠了过去,「小心着凉。」
「不用你管。」颜凤稚淡着脸,讥诮道,。「你还会关心我?」
阮佑山一哽,又不言语了。
颜凤稚咬了咬唇,扯出笑来,「又是这样,不说话?好,你还挺有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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