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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知道:“我从来没有任何欺骗你的意图。”
美眸瞅着他没移开,但已不是像在看陌生人,她目光有点柔,红
唇轻启。“你没有欺骗我——”
“没有。”她的话根本尚未说完,还不是个问旬,他竟急着回答。
她没再把话接续,只是淡淡一笑,迳自走向庭园底端的屋子。
平晚翠知道海英一定去找过他。她不在意他是欧阳荷庭或皇
荷庭。她觉得自己可以跟这个男人自然相处,自然地脱去他的衣服
鞋袜、自然地帮他擦拭身上的汗水、自然地喂他喝蜂蜜水吃牛奶粥,
还有把拿着葡萄的纤指放进他嘴里……她不知道这个“自然”是不
是随便,就怕他感觉是随便。
“欧阳先生,要一起喝早点茶吗?”又一个自然。
她的邀请,他其实难以抗拒。房子的事就边喝茶边谈,如仲介
建议,他来结个情——为房子。
欧阳荷庭在心里提醒自己,望着她穿行花丛的身影,什么提醒
都是多余,他怕她越走越远,会消失,赶紧跟了上去。
还没喝早点茶,有人先来找她。
一个男人——不是海菜——要她庭园里的苗栽。她的庭园还
有一间温室,座落屋宇左侧,他看着她带那男人走入木犀花拱小径,
进温室,心头莫名漫上紧张、不悦,等了几分钟,他提起脚跟,也走过去。
温室里,他们的身影在排架问移来移去,谈着买卖的事。
谈买卖!应该他优先!他正是来找她买那幢位在临海大道的双层
楼房。小花小草难道会比较重要?
欧阳荷庭拨开弯弯细发乱飘似_的豆藤,穿越通道,就在男女兴
高采烈说着繁殖方法:如何扦插、什么授粉、什么育种……有的没的
时,出声打断人家。“平小姐,”他一向冷声冷调,但这次,绝对是从
未有过的冰锥语气。“我们还有极重要之事末谈,你想让我等多久?”
平晚翠盯着无预警现身温室的男人,呆住了。
“啊……抱歉、抱歉。”买苗栽的男人先反应,直对欧阳荷庭鞠躬
哈腰。“抱歉,我是不是耽误大老板了……”
这真是莫名其妙的言行!
有点好笑。
平晚翠定神,看着一身绅士装扮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他真
是一个有趣又复杂的人,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急忙送走买苗
栽的男人,她回到屋前廊庭,看着坐在木架藤椅的欧阳荷庭,说:“喝
早点茶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对不对?”再热也西装笔挺、领巾光鲜的男人,肯定有那样的绅士习性——早起茶、早点茶、午茶、晚茶、睡前茶——一天未必得吃到三次正餐,五次茶却缺一不可。
平晚翠笑了笑,伸手拉起欧阳荷庭。“对不起,是我邀你,却让
你等。你喜欢苹果派吗?”
“不喜欢。”欧阳荷庭答得飞快干脆。是真的不喜欢,听起来却
像小孩子赌气。他皱了皱眉——不能再这样下去!神情微凛,旋即
道:“我最主要想和平小姐谈临海大道那幢双层楼房——”
平晚翠神情一顿,歪着头,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仲介说那幢房子是非卖品,它的拥有者住在情侣巷二十二号,
如果我执意要买,就得亲自找人谈,所以——我来找你。”说得一清
二楚。一定要切断对她的心心念念!
平晚翠放开他的手。“我不能卖那房子。”她提起木桌上那一满
篮葡萄,往屋里走。
“晚翠!”欧阳荷庭冲-口叫道,话语自动腾冒而出。“我要在这岛上长居,必须有一幢房子,我想定下来——”
“欧阳先生,”她回头,却是说:“那么,你喜欢吃葡萄派吗?”
第三章
“喜欢。”
一对上那双传递温婉的美眸,欧阳荷庭成了性情中人,难以冷
漠,没法掩饰,喜欢的、不喜欢的,全说了个明白。结果,换来一桌“葡萄早点茶”——葡萄派、葡萄塔、葡萄起司蛋糕、新鲜葡萄沾莱姆奶油、黑醋栗葡萄果酱抹英式松饼,葡萄虾沙拉咸泡芙……各式各样,应有尽有,许多他想不到、没尝过、一吃立即上瘾的食用方式,她大方让他满足,用光今早采的葡萄,仿佛她一个清晨的忙碌,只为他。
怎么切得断?这状况是葡萄藤交错扭绕,纠结串串果,剪了这根,
还有那根,吃了这颗,还有那颗。
沉沉地啜饮一口葡萄藤清茶,欧阳荷庭放下白瓷杯,眼睛盯着
杯组的“繁花”
彩绘。平晚翠不仅手艺好,品味也无可挑剔,选取用的杯组搭合
美丽庭园氛围,亲手做的茶点专配他喜好。这早点茶,欧阳荷庭喝
出百感交集,哪切得断对她的心心念念。
明明,不谈买卖房子,他就不该待在这儿,偏偏,视线直往庭园
中,随影流睇。
阳光威威烈烈,进逼整座庭园,高墙黑影早退得只剩一尺。她
和她的猫不怕热,头顶日照,勤奋地植造一块新花田。
新种栽植下了,矮小绿叶团团撮撮,远瞧,像一朵一朵奇特绿香
菇,或者,又是什么有毒植物——她准备再教人晕眩迷幻,情不自禁
地……
站起身,欧阳荷庭离开廊庭,踩着绿草飞石,往楸于树旁的小缓
坡走。
“定下来……”平晚翠将种栽根部放进泥洞,补土填平,用手拍
了拍。她喜欢他说“定下来”,可是,她不能把房子卖给他。“定下
来。”又种下一棵小绿苗,她微笑喃语。
“喵_”小家伙瞅着她拍土,小爪子也凑过来帮忙,乱扒一通。
“哎呀!我已经让它定下来了,你不要把它挖出来-...…不许捣
乱!”平晚翠将小家伙抓往漆白木栅外的草地。“你在外面玩,小盆栽
——"
“小盆栽?”欧阳荷庭停住步伐。
平晚翠也正好放下猫,落定他跟前。
欧阻荷庭眸光低垂,盯着在他裤脚撒娇的猫咪。“它叫小盆栽?,,
他问,语气有些呆板。
灵动美眸循着猫咪磨蹭的米白西装裤朝上凝望,娇容在金阳中
绽漾花般的笑靥,平晚翠悠缓站起——真的就是花儿从土里长出
来!
欧阳荷庭看傻了。
她雪白的肌肤沁汗绋红,像凝露花瓣,芙颊又沾了泥污,莲藕色
的长裙衫也是土渍斑斑。他两次见她如此,两次都晕恍晕恍。他想,
她绝对是在种使人迷幻的毒草!
“太阳这么大,你站在这里,会再次中暑的……’’年晚举脱掉手
套,纤指勾开扫眉的顽皮发丝。
欧阳荷庭掏出方帕,往她美颜采,擦过她秀挺鼻尖的汗珠,顿了
一下,说:“抱歉。”他将方帕交给她。
平晚翠笑了笑。“谢谢。”拿着男人的方帕,轻轻拭汗。
不好一直盯着她,欧阳荷庭转开视线,看着她新种下的青绿苗
栽。“是毒草吗?”
“嗯?”平晚翠没听清他幽沉的嗓音,仰起一张询问的脸庞。
琥珀色双眸空荡不了太久,转瞬又被女人美颜填满。如果不看
她,他看什么都是无。这次的,更厉害了,使人迷幻的物质,靠空气
释放!“是毒草吧……”欧阳荷庭低哺自语。
她听见了,唇角扬提,笑着拉起他的手。“你在意着昨天的事啊?”
欧阳荷庭愣一下。昨天的事?哪一件——她帮他脱衣擦拭身体,
她喂他喝蜂蜜水、她喂他吃牛奶喇、他们接吻、他抚摸她……该死的!
是啊!他记得可清楚了,每一环每一个细节,他在意透了!
“对不起,昨天我在等一个熟客,你来得有点凑巧,我误以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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