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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兰馨一下给干沉默了,直到一顿饭吃完她都没缓过神来。
会议室还没收拾好,池家宝天生自来熟,趁着收拾的空档问谢烺:“谢总,我能问你要个签名吗?”
“可以,”谢烺答应的很痛快,又瞥了眼沉默不语的陆星流:“看在你们陆教官的面子上。”
池家宝惊讶:“啊?你还认识我们陆教官?”
她这话一问,就能知道陆星流从来没跟她介绍过家里的背景,乔兰馨侧耳听到,禁不住松了口气,唇角微勾——看来陆星流应该也只是图个新鲜,按照他的性格,如果真的非常上心,至少会让对方有个大概的了解,不至于连家庭背景都瞒着。
谢烺微讶地看了陆星流一眼,很迅速地挑眉反问:“认识你们陆教官很奇怪吗?你知道他在网上有多火吗?”
谢烺的道行修炼的不是一天两天了,池家宝跟他比起来还是太浅显,就这么被糊弄住了,哦了声就回去拿签名的周边。
等池家宝走了,谢烺才在僻静处问陆星流:“你没跟你的小女朋友说陆家的事?”
陆星流面不改色:“陆家跟我没关系。”他顿了下,淡然补充:“我们的关系也没到那个地步。”
对于别人的感情生活,谢烺一向懒得给予关注,但对于陆星流的,谢烺真是难得好奇。
以他的身份,想知道什么也不必遮掩,直截了当地问:“那你到底喜欢她吗?”
他问的太猝不及防,陆星流居然短暂地恍了下神,须臾,他挪开视线,略显生硬地拒绝回答:“我没有义务告知你我的感情生活。”
陆星流稍稍侧过身,机器猫钥匙链就被他放在胸前的口袋里,他稍微一动,塑料制品就硬邦邦地杵在他胸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礼物被主人抛弃的事实。
他心头忽涌上一股烦躁,微冷了神色,略显突兀地说了句:“我们的性格相差很远。”
陆星流排斥改变,在他既定的人生规划里,就算要寻找伴侣,也会找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而池家宝正相反,她散漫,朝三暮四,做事三分钟热度,对未来没有规划,今天才说喜欢的,可能明天就厌烦了。
俩人的想法,观念,乃至喜好都截然相反,陆星流不可能为了谁而自我改变。
谢烺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数了:“作为节目最大的投资方,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顿了下,意味深长地道“节目还有十多天就要结束了。”
结束...陆星流微微抿唇。
谢烺耸了下肩:“等节目结束之后,你俩应该也见不到了,既然你们俩性格不合,你是打算和她分手吗?”
“这是我自己的事,”陆星流冷硬地回答,又顿了下:“我会好好考虑的。”
昨天他和吴医生通过电话,吴医生对他简单做了评估,他目前恢复良好,接下来只要进行针对性社会化训练以及药物辅助治疗就能慢慢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为了心理自愈和她恋爱这个理由不存在了。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本来就是因为这档节目被硬凑到一起的,随着节目的结束分开也是自然而然的。
窗外,池家宝正抱着周边兴冲冲地跑过来,陆星流控制自己视线,不去看向她。
池家宝不追星,但听说谢烺要来,她还特地托节目组的人搞来几个周边。
谢烺拿起马克笔就要签名,不过笔尖还没落下,他就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没看错的话,这我之前对家的周边,你拿错了吧?”
他还在娱乐圈的时候,这男的和他撕的天昏地暗,这死孩子让他给对家周边签名,挑事呢?
“没事谢总,我这里还有你的周边,以后有机会碰上他的话,我让他也在你的周边上签名。”池家宝还安慰了句,又嘿嘿一笑:“这就叫物以稀为贵,你俩互相给对方签名的周边不比什么限量款都值钱?以后没准能卖出高价呢。”
谢烺:“...”好欠。
他无语地在对家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等池家宝去会议室准备ppt了,他才看向陆星流,戏谑:“你的女朋友个性挺奇怪啊。”
陆星流秒进入护崽模式,毫不犹豫地回以重拳:“她怎么敢跟尊夫人比奇怪?”
谢烺跟被踩到痛脚似的:“我们家小江哪奇怪了?!她是智商太高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理解不了!!”
陆星流不想跟人做这种幼稚的争吵,转过身:“去会议室吧。”
几个投资人来这儿的时间只有半天,池家宝对这次义演策划的演讲十分上心,还特意问节目组借了套比较正式的衬衫西装裤穿上了——但看着也没让她靠谱多少,反而像是偷衣服的...
几个投资人瞧的都直皱眉——他们都是各家集团里相当有分量的高层,等闲小事都传不到他们耳朵里的,这次会亲自来负责赈灾捐款事宜,都是为了企业名声和商誉。
结果他们走到半道上就被谢烺拉过来,要听一个关于赈灾义演的策划案,结果没想到负责整套方案的居然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小孩,这不扯淡吗。
要不是谢烺在前面镇着,这几人只怕早就起身走了,就算现在勉强留着,几人的脸色也没多好看,表情都是充满怀疑的。
池家宝瞧见了也没当回事,打开了ppt:“咱们先从这次省城遭灾的情况和义演的必要性开始说...”
她是自己去当志愿者参加过几次救灾活动的,对救灾细节和民众心理可以说是十分了解,再有节目组配合出活动方案,几个投资人开始还不以为然,后面渐渐肃了神色,表情认真地听着她的详细思路。
她头脑敏捷,思路清晰,间或穿插几个生动的赈灾安利,不到半个小时就把ppt讲解完毕,最后总结:“...这些就是义演的利弊分析,以及整个义演的流程了,大家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几个投资人还在思考,乔兰馨已经按捺不住提出疑问:“池小姐,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场演出举办下来,我们不光不能盈利,恐怕还要亏本。”
不愧是藤校生,乔兰馨只用片刻就计算出了这场义演的成本和收益,她顿了下:“做生意可以少赚,但不能往里面贴钱,这是基本常识,我欣赏你想要救济灾民的善心,但不能用我们的钱来做你的人情吧?”
她指出了池家宝策划这个活动的天大漏洞,相当不友好地提出质疑:“池小姐,我现在对你的水准非常怀疑,方便告诉我,你高考考上了哪所大学吗?”
她话才说完,几个投资人表情古怪地看了过来。
池家宝无语片刻,反问:“乔小姐,你知不知道少年团这个节目,其实都是勉强保本甚至小亏的?那你知道为什么几个投资人还要坚持投资这档节目吗?”
乔兰馨一怔,池家宝就给出了答案:“商誉。”
她摇了摇头:“因为少年团是一档公益性节目,为了商誉,为了提升企业形象,大家才会抢着投资这个节目,这次义演也是同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这次给灾区已经捐了一个亿吧?这次义演的花费却还不到一千万,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它的效果比你们捐赠这一个亿还要好十倍。”
几个投资人听的连连点头,商人舍本逐利,要不是为了企业名声和未来发展,他们才不会冒着风险跑到灾区,而池家宝给出的这个义演方案,宣传效果比他们跑来捐款十次都好,运作好的话很有可能全国皆知。
乔兰馨虽然读的名校,但从来没出来实际工作过,她还以为抓住了天大漏洞,没想到一张嘴就犯蠢了,不由面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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