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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位池小姐和陆董关系不咋地,但助理莫名觉着她十分靠谱,下意识地放低姿态来请教她。
陆博文和乔文茵是两口子,能把这块烫手山芋甩给他老婆当然再好不过了,池家宝正要点头,但不知道想起什么,她又忙道:“你随便找个理由把你们夫人糊弄过去,现在先把陆董弄到医院,等他醒了之后再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把心脏病的事儿告诉老婆。”
她催促道:“行了,赶紧去看看车来了没。”
打发走助理,她掀开帘子进了包间,就见陆博文居然已经醒了,不过脸青唇白的,一手捂着胸口,显然十分虚弱。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池家宝,过了半晌,他缓缓道:“你刚才做的很好。”他努力吸了口气,喃喃道:“这事儿绝对不能外传,就连文茵也不用知道...”
池家宝撇嘴:“亏你俩还在外面扮演恩爱夫妻,原来你那么早就防备着她了。”
陆博文来了几分兴致,勉强撑起身子:“你怎么知道我很早开始防备文茵了?”
池家宝:“如果乔夫人真的和你那么恩爱,她当初还有必要打陆星流的主意吗?”
陆夫人如果真的在陆家掌权,那么正确的做法应该是,让自己的儿女分别和同等条件的家庭结婚,这样等于绑定了三家资源,让女儿去追求陆星流明显是浪费婚姻资源的做法,她能这么干,只能说明她没拿的住陆博文,只能指望女儿拿住陆星流。
见微知著,洞若观火,陆博文心下一叹。
他之前觉得陆星流眼光不咋地,找谁不好找个那样的,现在看来,儿子眼光没什么问题,这小丫头的确是天赋惊人,放在人才辈出的京城也是一等一的人物了,就是家世和学历实在差点意思。
他脸色和缓了点,有些无奈地叹气:“文茵和我是夫妻,我怎么会不盼着她好?但她野心实在太大了,而她的能力不足以匹配她的野心,我总不能拿陆家当儿戏,她背后既有乔家,又有和前夫生的女儿,我也是不得不防啊。”
豪门夫妻哪个又不是这样呢?年少相识总归也走向了同床异梦。
他说起这个,池家宝难免八卦了:“那陆星流的妈妈呢?”
这个称号好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陆博文的情绪一下子沉到谷底,过了会儿,他才淡淡道:“阿檀跟我,跟我们这圈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她太自由,也太清高,倒是星流的性子和她有些像,我这么多年就是怕星流走她的老路。”
他嗓音虽然淡,但不难听出里面的深重情义,说完这些,陆博文又沉沉昏睡了过去。
他这一昏直接昏到了半天,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被一阵冲鼻的香味呛醒,他猛地睁开眼,就见人已经躺在私人医院的特级病房里。
池家宝就站在他床边,手里握着一把香对着空气比比划划,她一边比划还一边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他的两个助理也站在旁边,表情沉肃地低着头,跟死人似的也没见拦她一下。
陆博文:“?”
如果他没有看错,池家宝这是在...跳大神???
他费力地动了下嘴巴,勉强吼了句:“你干什么呢?!”
池家宝表情严肃地一摆手:“你别说话!”
然后她握着一把香对着空气戳来戳去,最后对着窗外拜了三拜,然后才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累死我了。”
病房里香烛气息缭绕,陆博文给她折腾得鸡飞狗跳,一边咳嗽一边怒而发问:“你搞什么鬼?!”
池家宝振振有词:“你助理说你之前心脏的毛病没那么严重,这次你却直接昏过去了,我看八成是中邪了,我就用老家偏方帮你驱邪。”
她翘着大头,洋洋得意:“你看,你这不是就醒了嘛?”
陆博文:“...”
他给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组织好语言,冷笑着嘲讽:“我看新中国成立的时候没通知你们老家吧?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玩意,真是当初改造得轻了!”
池家宝差点给气出个好歹来,要不是担心陆博文出事她得担责,她才懒得这么折腾,跳了一个多小时她差点累吐了,结果他还不领情,真是岂有此理!
她恼羞成怒:“这可是我们村马大仙儿的独门绝技,你个凡人你懂什么啊!”
她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行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也不留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以后休想讹我啊。”
陆博文这辈子没见过这样的,脑袋一抽一抽得疼——他那不长眼的冤种大儿子啊,怎么就看上这么块料了呢?
池家宝才走出门,忽然又折返回来:“你得心脏病的事儿,需不需要我告诉陆星流?”
陆博文看她再不顺眼,对她有分寸这点还是挺满意的,他淡道:“不用,劳烦池小姐帮忙保守秘密,这事儿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至于你和星流的事...”
他顿了顿:“我们改日再谈。”
池家宝心说我和谁谈恋爱用得着和你谈?她轻哼了声,直接转头走了。
被池家宝这么一闹腾,陆博文的身上倒是松快了不少,他正想吩咐医生办理出院,助理接了个电话:“陆董,陆助理来看您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陆博文因为心脏病昏倒的消息没传出去,但陆子珪不知道从哪得知他在医院的消息,哭天抢地地要来探望。
陆博文被助理搀扶着下了床,确定自己脸色没什么异样之后,他才淡然道:“让他进来吧。”
陆子珪一脸情真意切的担忧:“二叔,您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跑医院来了?”他捏着鼻子咳了几声:“屋里这什么味啊?怎么也不通风换换气。”
陆博文神色如常地道:“昨天晚上心情不佳,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酒,阿文他们小题大做,非要送我来医院检查。”
陆子珪迟疑了下:“听说您昨天晚宴上见了星流那个女朋友?是不是她让您心烦的?”
他趁机把话题往陆星流身上扯:“哎,星流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体不好,还找了个那样的气您,听说他把二奶奶留下来的戒指都送出去了,说是想跟对方订婚,这不是存心让您不好过吗?”
陆博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他提拔陆子珪,是因为当初陆星流违拗他的意思报考军校,他想让陆星流看看厉害,他清高孤傲瞧不上陆家这份儿家业,多的是人愿意接手,以后有他后悔的一日。
原来瞧着子珪也是个踏实勤快的孩子,怎么这两年气量越来越窄了呢?正事儿没见办出个名堂,天天就知道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能养出池家宝这种千伶百俐的孩子,怎么陆子珪被他亲自调理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脑子放明白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有池家宝那样天资的比着,他看陆子珪越来越不顺眼,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子珪啊,你老大不小的了,也该出去历练历练了。”
陆子珪愣了下。
陆博文旁若无人地道:“正要庆达打算在祁城开发新地,你跟着去历练历练吧,我让你王叔陪着你。”
祁城是庆达今年要开发的项目之一,不过因为地段太过偏远,去哪儿跟开荒差不多,就这么说吧,陆子珪等于直接从权利中心被流放到了宁古塔,他人都傻住了。
可惜陆博文做事向来不容人置喙,他合上眼:“我累了,你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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