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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这第二个愿望等于将高晴雪变成一个无身分,地位的人,往后她如果落到你手中,面对你这个皇亲国戚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因为她没有任何背景可依靠,看来,她真是惹火烧身了!”
“皇兄答应吗?”未理些多言之语,他要的是答案。
“说是为朕分忧,其实这才是交换条件吧!”
“随皇兄如何认定,你不也为了边境而以臣弟为条件,如今,臣弟不过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他冷笑。
皇上沈吟半晌,才叹口气道:“好,只要你回到皇兄身边效力,高晴雪是你的,属于她的一切,都是你的权利。”
“谢皇兄,边境之战,臣弟定当不负皇兄之企盼,凯旋奏捷!”
“有你出马,朕相信一切不成问题!”他笑着拍拍浪风行的肩,经过一番折腾,这令他宠爱又头痛的九弟总算回到身边来了。“至于高晴雪,皇兄知道你心中的怒,不会劝你什么,只想让你知道,高晴雪和你渊源很深呀!”
“晴雪和我渊源很深?”浪风行凛眉不解。
“记得上任武林盟主官卿宏吗?”
“官卿宏!”这个名字令浪风行愕然。“这跟姨丈有什么关系,他已去世十多年了!”
浪风行的母亲白萍和其姊白蝶是一对美丽的孪生姊妹,两人皆出自嵩山一个极为隐蔽的山谷“赤赋”,这儿是武林中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尼修行之处,白蝶和白萍姊妹两人是她接受临终的至友所托而收为弟子,传授她们武功,医术与琴艺,直至老尼圆寂时,姊妹两人才依师父所嘱火化遗骨后,便各自出谷闯荡武林。这对貌美绝伦的姊妹花在当时的武林追求者之众,几至掀起争夺风暴!
白蝶和白萍两人虽是孪生姊妹,气韵却有着鲜明的不同,白蝶艳丽,白萍清雅,前者做事不择手段野心大,后者心地善良不喜争名夺利,于是姊妹俩也因行事方法迥异,而嫌隙渐大,终至分道扬镳!白萍在偶然的机缘下救了老皇帝,年岁相差极大的两人,竟因这场意外的邂逅展开了一场忘年之恋,善良温婉的她因而成为老皇帝的最后一任妃子。而白蝶为其野心下嫁当时的武林盟主官卿宏,也因各自的境遇与发展,这两姊妹从此便断了联络!
“当年官卿宏和妻子双双死在红枫林里,死因成谜,这是曾经轰动武林的大事,在那场势难中,他们唯一的独生女也下落不明,你记得吗?”
“我怎么可能忘了,当初还为了找表妹的下落,动员了朝野内外多人,母亲更是茶饭不思到了极点!”
当年的白萍知道消息后,哭得伤心欲绝,虽是姊妹情淡,白蝶绐终都是她的亲姊姊,为此,她派出好多的人誓言要找出小侄女的下落,然而,寻遍中原却始终毫无所获,直到临终她都念念忘这件事,甚至交代浪风行定要找出这唯一的侄女,了却她生前的遗憾。
皇上摇头叹息道:“众人拚命寻访的都在帝都之外,当然不可能找到,早在白蝶临终前,便将其女托孤给身在高家的至友,也是当时的高家主母!”
“当时的高家主母!”浪风行一震,瞳眸诧睁。“是晴雪!晴雪是官卿宏的女儿,她是我的表妹!”他不禁想起晴雪曾说过的话……
我们也算同出一脉,环境却为何这般天差地别!
“原来晴雪早就知道我是她的表哥,她明知这一切,为何还要这么对我……”浪风行按着额头,无法想像晴雪自小便一波三折的命运,更不明白在晴雪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她这个表哥!
她恨他吗?浪风行不明白,是怨他当年没伸出援手吗?不可能,当年他和母亲费尽心力的寻找,天下皆知,况且晴雪还身在帝都,这些历历可证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为何她知道这一切却从不曾出面过,还如此对他?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告诉我的人,正是朕请来替你解除金针封穴的人。”他笑着朝外唤道:“云朗,请进来吧,阿九,见见这位新继任的高家宗主,往后你们两人可会是朕最倚赖的左右手!”
由石门外走进的高云朗,那双雪冰的瞳眸迎视浪风行,悠声问道:“将军,这情之一字将你伤得可重!”
他唇角一扬地回应道:“如你所言,我跌到了无底深渊!但,也让我学到了该怎么度过这在无底深渊的日子,我会记住言裂心的痛,哀绝的恨,无论多久我都要伤我的人付出代价,一旦再入我手,我会要她彻底实行亲下的承诺,好让她明白这痛与恨交相折磨的感觉!”
这个身躯属于你,每一分,每一寸,今生今世除了你,无人能拥有它!
这是她唯一对他亲下的承诺。看着被拔出的金针,感觉源源不断的内力再次缓缓运行于体内,浪风行狂狷而笑,暗忖道:高晴雪,等着吧,当我们再见面时,我要你的身体每一分,每一寸都烙下我的恨与痛,我要以另一个深渊来囚禁你的肉体与心灵,永远你都别想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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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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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天泉山庄”是一处桃源仙境,它位于群山环绕中,峦峰郁翠,白云镶镂,谷地边陲,林荫幽径筛洒斑斑阳光,蜿蜒的溪地绿水,舞出四季各异的旖旎风光。
初秋的午后犹带几分慵懒闲散,一阵豪迈的脚步在走道响起,已显造访者的大剌剌!
“嗨!阿宝姊姊,老大回来了吗?”潇洒的少年一脚踢开书房门,粗鲁之程度令门砰然撞墙弹回后再被来人以更大之力踹开。
书房里,一名秀丽的蓝衣少女正收拾着房内的一切,一见来人,蓝衣少女韦宝儿是没啥好气的。
“陆剑仁,虽然这个名字和阁下的样子是副标准的男子气概,但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子,能不能斯文点,每次你剑仁老姊只要一来天泉山庄,就不知要毁坏多少东西!”
她咬牙道。
“唉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么婆婆妈妈干么!”陆剑仁爽快地一挥手,一屁股就往椅子上坐,身一打横双腿就挂在椅把上,神情是一副轻松多了的样子。
“贱人!贱人!小贱人来了!”这时一只在桌案旁的绿毛红喙鹦鹉昂声鼓翅地叫着。
“妈的,这鸟东西还在,半年前就叫老大毒死它算了,这么不讨人喜欢还取名叫‘心肝’!”懊恼在陆剑仁额头扩散,手指辟啪作响,显然很想劈死桌边这碍眼的东西。
“你敢,那是非烟小姐的宠物,惹到非烟小姐可是比惹到主人还可怕!”一眼就看透她的意图,宝儿清楚地道。
“啐!”警告生效,她举起的杀生之掌改为在颈边扇风。“连夜赶路,累死了,若不是被老大召回,姑奶奶我早就在四川直捣张家寨,杀他个片甲不留,为被荼毒的百姓请命,为可怜的天下苍生立个救世范例,发扬我陆家神捕精神,再……咳……”略感舌燥,她随手就抄起桌边的茶杯,一骨碌灌下去,打算补充水分再继续宣颂她的丰功伟业,偏一入口她马上如数呕出!
“怎么了?”宝儿吓一跳,赶紧过来拍拍她的背,接着看到那吐了一地的黑水和她手上所拿的杯子后,又是一阵数落骂道:“你呀,再不拘小节也要有点气质,不要掀起什么二话不说的就往嘴里塞!”
“这什么呀,黑不拉矶的!”她恶心地捏捏喉咙道。
“非烟小姐洗笔的杯子呀!”宝儿命人送上真正的茶水。
“我的天呀,那小丫头洗笔用这么好的杯子,老大也太宠她了吧!”看着那剔透的杯身在白日下还隐露玉泽,分明是一只上等夜光杯,剑仁难以置信地嚷道。
“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主人什么事都冷静精明,就是对非烟小姐没办法,几乎是有求必应!”宝儿习惯的一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