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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闭嘴了!」孟楚茵斜睨她。「跟平王爷有关的事,尤其是这种事……跟妳来的目的没关系,不用谈了。」
「干嘛提起平王爷,妳就这么不自在?」
「妳太多心了,我哪有不自在。」她硬撑出一副耸耸肩的洒脱样,身为小当家的面子绝对是要扛住。「反正……和关长天之间真怎么样,『孟楚茵』的皮相就是……美色够,大不了就是!色相、肉体出、出卖个够!」
她看得出长天抱着她时眼中燃起明显的欲焰,他虽重一些形式的完成,但四年后再相逢,他对她所展露的一些言行,总带着令她惶恐又陌生的激烈。
深沉的眼神在拥她入怀时,面庞总是埋在她发丝或颈项中深深吸气,双臂环紧到让她发疼,他像有很多话又像在控制自己,无论她感觉到了什么,当他沉默的抱着她时,在他怀中她也选择……沉默了。
「小当家,妳讲得好像云窦开才是妳真实身分,孟楚茵只是妳扮演的人一样,一副『孟楚茵』是个可以利用、牺牲的棋子,明明妳是因为孟楚茵的遭遇,不得已才扮演云窦开的嘛。」
「关长天将孟楚茵当棋子摆弄,我不过如他的意,让他摆弄个够,好脱身回到属于我的日子。」
「被人当棋子可以说受困于人不得已,自己把自己当棋子,那就是玩弄自己耶!」对主子的行为,玉鹃儿可不认同,「我真怀念真正的小当家,虽然吃喝蒙混,但怎样也不会出卖色相呀!」
「找死呀!敢跟本当家纠正道理!」孟楚茵恼羞之余改威吓。「不要以为孟楚茵的拳头是粉拳,再把我讲到像死了的样子,小心我扁妳一顿!」「说不过人就端出小当家的流氓模样,诉诸暴力解决,不过出卖色相确实只有孟楚茵的皮相行,以小当家的模样,可能出卖色相怕也没人敢要,大概只有刀疤子够勇气吧!」
话才说完,后脑袋马上被赏一记手刀。
「还有,小当家『云窦开』的性格只对平王爷之外的人,一对上平王爷,就自动成为柔弱无助的『孟楚茵』了。」玉鹃儿摸着被打疼的头,咕哝说着。
「我离开后,大……大当家、二当家回来,是不是……很生气!」孟楚茵忐忑问,峒武帮上头的当家兄长们向来对她疼爱有加,就像亲兄长一样。
「当然生气呀!」玉鹃儿马上一副这还用说嘛的挥手。「知道关长天威胁妳的一切过程,大当家气得一掌打碎厅中的桌子,东西都……唉,就是碎一地了!」
「呜……就知道大哥疼我,峒武帮大厅中那张铺白玉的石桌很贵的……」孟楚茵感动又抽泣。「有没有把碎玉捡起来……」可以拿来和泥土砌砖,用来铺地、铺墙,闪着白玉光多美呀!
「捡什么呀,大当家打碎的是另一边的小木桌,碎一地的是上面的茶具。」玉鹃儿清楚补述。「因为他边听刀疤子讲话,边在厅中走着,刀疤子讲完他正好走到那,就一掌劈了木桌子!」
「大哥真讨厌,干嘛每次听人讲事情,就爱乱走动!」
「至少名贵的白玉没碎嘛!」
「碎白玉和碎木头,那种不顾一切的担心愤怒,表达出来的感情是不一样的!」对上几个兄长般的当家们,就让她忍不住发出小女儿家的任性。
「后来三当家传回消息,大家才知道小当家离开之后都在他的照顾下,没想到最后妳还是落入平王爷手中,这下两个当家脸色沉重,二当家就命人拿了文房四宝……」
「不用说,二哥一定修书给各地的分舵留意我的行踪,他们要亲自赶来救我,顺便发信给那个没天良的三当家师父,要他摸着良心想想,居然把我顾丢了!」
哼!讲起那个成天只跑去哪约会情妇的没天良师父,她可没好气。
「还是大哥、二哥好,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孟楚茵感动的交握着手,感恩上天赐给她的好兄弟。
「修书是修书啦,但是二当家是命各地分舵见到妳的行踪,绝不可与妳接触,若是小当家主动接触,更不可理会!」
「什么!」当下她跳起来大喊。
「嘘、嘘。」玉鹃儿吓得提醒她小声,因为门外已传来询问的叩门声,她赶紧跑到门前回复没事。「大哥、二哥真这么狠,不管我了!」孟楚茵抓住再踱进内室的玉鹃儿,压低声问。
「不是两个当家狠,好像是五当家有留下锦囊,与锦囊内的交代有关。」
「弦姊?!」一听到季弦的锦囊,孟楚茵就知道没戏唱了,峒武帮中没人会违背弦姊的话。「这么说……大当家、二当家们都不会来?」孟楚茵捂着双颊、如遭雷极,几乎要跳脚。
虽然仙者化出的弦姊形体说会来接她,但是她记得曾听弦姊说过,「西南畿赋」的天然气脉是隔绝术者能力最好的屏护,因为这里的气是最原始的神灵气息,直属天地所护,所以任何仙术之能都不能在此妄逞能力。
该说想动也施展不开,只有一些互动的观测、联系的简单术法可行,再加上她被兰若秋下了「反引术」,重重限制下,她真能和已觉醒的仙者相见?!
弦姊虽是仙者的一魂三魄所化,身躯属阴,能力不及直一身的三分之一,真身的一切于她而言,包括过往的记忆,都像隔着层层垂纱的梦境,因此无法对她说太多,只告诉过她,她和仙者渊源深厚。深埋在她灵魂中的记忆,一切都必须靠她自己想起,一旦她的灵识真正醒来,就一定能见到仙者,因为她身上有仙者所下的红花印!
可是她已失去红花印,又中了「反引术」,还能见到吗?
想到和仙者万一不能相见,泪就氲蒙了眼,心更是难受到揪起,为什么她会对仙者有这么强烈的感觉?尤其最近只要想起弦姊,唤一声「弦」都令她心怅的难过,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相见」等了好久,一切只能靠她自己想起……
「小当家,妳别急,几个当家怎么可能真放手不理。」以为主子为几个当家不伸出援手而难过,玉鹃儿忙安哄。
不过美人就是美人,玉鹃儿终于知道那些传闻中对平王妃的形容「楚楚可怜到令人心疼」果然不假,明明知道她骨子里就是小当家,可是看到那眉间浮出忧伤,柔柔的无助模样,美丽的脸凝着哀愁,连玉鹃儿都不忍心。
「现在小平王还把焦点对着峒武帮,两个当家是最明显的目标,当然不便出面,他们最后将这件事全权交给三当家处理。」
「三当家!」没搞错吧?「交给那个没天良的人,要有用,就不会害我在湄城求救无门!」不但中兰若秋的术招,吐血拖命跑,还差点连累自己的爹,气毙她!
「就是三当家顾丢了妳,大当家要他将功折罪,二当家为怕小当家以为自己孤立无援,还先命小鹃儿我来呢。」
「我说嘛,还是大哥、二哥好,考虑周到,那……那三当家什么时候来?」
「三当家说……等他准备得差不多就来。」
「准备什么呀!」孟楚茵受不了的嚷喊。「他可取之处就是武功、易容术、诡计多,他只要人来了,想办法渡我离开西南畿赋,不要留下任何会牵连峒武帮的证据就行了,难不成他以为可以弄个火药库,拿来轰开平王府吗?」
玉鹃儿虚咳一下,慎重措词,「三当家正在处理湄城东边巷子内一位独特女士的情绪,和西边街头另一位特殊女子的哭喊,两名女子不小心知道对方后,三方之间就有了……纠葛,有赖三当家处理妥当。」
「就是还在摆平新情人和旧情人间的烂帐!」孟楚茵双手十指扭动,唇角抽搐般恨咬,如果那个死没天良的在眼前,她绝对活活掐死他!「这混蛋师父,情人比徒弟重要,他妈的!叫他不用来了。」
「多像呀!多像呀!」孟楚茵清丽的面容转成扭曲的狰狞,完全云窦开的德行。「这神态、这模样,果真是小当家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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