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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公子V.S俏娘子(天生绝配之三)(21)



“你还气呀?我才要生你气呢!好兄弟成亲,竟连张红帖也舍不得送我。”似乎是有意对他与阿棋封锁消息似的。

“你还有脸说?”

聂修烽表情有些狰狞了,再也顾不得棋局,劈头一阵爆吼。

“十年前你们要走便走,干嘛非去找我辞行?辞行便辞行,你家阿棋大姑娘干嘛要对我的小阿涛洗脑?讲什么‘小女子不立业,何以成亲,之类的屁话!”

害得阿涛死也不肯嫁他,说什么她尚未学成雕玉之技,不宜谈婚论嫁!

尉迟闻儒闲闲一笑,与对座的暴躁火龙形成鲜明对比。

“可我听到的却是另一种版本。”

那可是目击证人聂家老二——聂箸文亲口讲给他听的。

“好像是某人骗吃了人家小姑娘,还大言不惭什么‘反正已被我吃了,早嫁晚嫁还不是嫁’之类,还随手将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雕成的第一件玉品给扔了。

扔便扔吧,偏还将人家小姑娘的心意贬得一文不值——若是我,也不会轻易嫁给这‘某人’的。”

“反正、反正此事跟你家阿棋脱不了关系!”聂修伟俊脸微红,却仍嘴硬得很。

“所以你要报仇,设计我一钞醉宿美人膝’来平衡一下?”忍住笑,尉迟闻儒板起俊脸,“兄弟,你明知我过几日便要成亲了。”

“被你看破了?”看破便看破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是呀!我倒想看看你的阿棋会不会吃醋!最好也来一钞拒婚记’,大家平衡一下。”

“兄弟,怕只怕我没事,而你却惨喽!”死到临头犹不知,唉……

“什么意思?”头,开始有一点点麻。

“兄弟呀,阿棋早已今非昔比了。这十年,阿棋能在书市站稳脚,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处事不惊、深思熟虑,“你以为单凭别人一张嘴,阿棋便会信了子虚乌有之事?”若真如此,闻棋书坊早已倒闭不知多少回了。

“所以……”头好疼。

“所以,十年前你或许可以骗倒她,但过了这十年,只怕最终吃亏的,还是好兄弟你。”阿棋可不是什么心纳百川的大丈夫,小仇一样记得牢。否则何必为了十年前笑香楼瞒她一事,故意在阿涛面前来上一段“尚未立业,何以嫁人”的凋皮言论?

天下,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何、何解?”

“你瞧这日头已升了半天高了,阿棋却还没来这红袖楼抓我,你猜,她现在正在干嘛?”

“忙她的书坊事务啊!”冷汗,冒出一些了。

“自从三年前,她已将书坊事物交由八位管事打理,她现在可是闲得很呢!依然在睡她的觉、吃她的棋子糕,外加背那‘围棋十八阵’。”——只是,一切犹如十年前一般,总也背不来。

“那她……”不会吧?聂修烽冷汗滑滑不绝。

“对啊!现在她应该正同你家阿涛聊得火热呢!”到头来谁设计了谁,尚且不知呢!

“啊!我、我要回府了!”他再也不想什么棋局输赢,拔脚便要走,一回身,又抓起闲笑的人来。

“你陪我回府去,要替我作证哦!我和你下了整夜的棋,看都没看美女一眼的!”

他家阿涛的耳根子可是很软的,最容易上当受骗。

“我为什么要去?”

伸手拂开聂修烽的拉扯,尉迟闻儒依然笑得悠然。

“你害我差点不能如期拜堂成亲了,我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帮你?”他盼了十几年的洞房花烛夜呢!

“反正你已做了十几年的苦行僧了,再多做几天又能苦到哪里?”

不管了,他拉起尉迟便走。

“你想一想,十年前为了一句臭言论,害我迟成亲了九年,这可是你家阿棋的罪过,反正你一定要代为弥补一下!”

第十章

好事难道非要磨上一磨,老天才甘心呀!

圆圆的杏眸这次真的很危险地眯在一起了,数年未曾爆过的脾气,眼看便要重出江湖。

她受够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成亲之日,奸不容易拜罢了天地,好不容易要被牵入洞房了,干嘛这些讨厌的人又要来插一脚!?

用力吸了几口气,红盖头下的圆脸,就要燃起熊熊大火来。一只温暖的大掌适时握住了紧握的小拳,阻住了她冲天的火气。

“别怒,看看他们要做些什么。”十年的淬炼,早已使他能坦然迎对一切。

“讨厌的一群人!害我入不得洞房。”

“你急了?”这倒新奇。

“才不是呢!是这巾子太厚,罩得我不太舒服。”很闷的。

“那不简单?揭了它不就成了?”温温的笑意来自於她的头顶。

“你不介意新娘子的容貌被一大群男子瞧到?”古有训,妇人不可於陌生男子面前抛头露面哟!

“正好让他们羡慕一下,满足我一点男子的虚荣心呀!”他才不在乎什么礼教。

他伸手拈起红巾一角,轻轻朝上一掀,渐渐展露在他凤眼中的,是他爱恋了十几年的红颜容貌。

“快看,快看!红巾掀开了!”大厅内一阵骚动,人人踮脚伸颈,争相一睹传说中的棋大老板芳容。

“哇,果然好漂亮!”

“天哪,真的很年轻耶!”

一阵阵低呼,全冲向从未见过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棋姑娘。

“好讨厌,他们干嘛那样看人家嘛!”红唇微启,一面低声抱怨给身边的男子听,一面大大方方地朝四周的众人点头致意。

“哪一个不想见识到棋大老板的真面目呢?”尉迟闻儒轻轻一笑,“谁叫你故意装得那么神秘?”

在南京城那十年,众人皆知闻棋书坊的棋姑娘如何有才能,可真正见过她容貌的人,却少之又少。

一来,她外出必蒙面纱;二来,等培养出自己的帮手後,更懒得亲自出面了,除非是极重要的合作商讨,否则鲜少露面的。

“我那是体贴你耶!”她才不信哪一个男子,肯大方地让外人对自己的女人评头论足。

“是,你是体贴我。”叹一口气,不想在今日这种场合与她唇枪舌剑一番。其实呢,还不是因为这小女子的爱玩天性?

“只要你明白就好。”阿棋扯一扯他的红袍,“到底哪些人是来闹场的?”

她个头娇小,望不到重重人墙後大厅人口处的骚动人流。

“你不会想知道的。”老天真爱捉弄人,今日是他成亲的良辰吉日,前来凑热闹的,真可谓是该来的不该来的,今日全部到齐了。唉!

“就算不想知道,也要勉强看他们一眼呀!”免得以後报仇时找错了人。

一时,厅内静悄悄的,众人皆停止了交谈,一起望向今日的新娘子,屏息静候。

“不知是哪几位朋友前来喝杯喜酒呀?奴家有失远迎,请上前来吧。”

既然躲不开,她便见上一见好了。

尉迟闻儒微一颔首,大厅入口处拦住不善来客的众侍从,便将通道给清了出来,不再阻止来客。

这十年,为了保护阿棋的安全,尉迟闾儒下了不少功夫,纵然他身怀武功,尽量陪在阿棋身後,但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训练了十余名侍从,暗中保护阿棋。

毕竟,身处商海之中,险滩暗礁数不胜数,他不能冒一点风险。尤其在前几年聂老二不幸遭人暗算受伤之後,他更是增了十分的警觉。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人,有十几岁的稚龄幼子,也有五、六十岁的白头老儿。

这些人都是何方神圣?哪一个跟她有仇啊?恕她小女子眼拙,一个也不认识。

“这两位老者,是我那两位不才的兄长,身旁是他们的二儿三孙。”尉迟闻儒一叹,“至於左侧那位白衣先生,是咱们十年前书坊的齐先生。”

十年前为书坊一事,他与两位兄长便再也不曾有过任何瓜葛,兄弟情分早已断得乾乾净净了。今日见面,没有任何旧情可叙,只是心中不免还是有一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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