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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被我欺负到很敏感。”
“我拜托你不要耍我,有话赶快说吧!”
“喔!”
“所以你要跟我将什么?”
“第一,我告白了。”
“啥?”
“第二,她接受了。”
“喔喔?”
“第三……”辛少淳摸了摸鼻子,“这个……极乐的身份曝光了……”
“啥?!”
“唔嗯……总之,虽然我没有招认,但是她猜出来了,所以我被严刑审问,结果她就知道了……我想,三千阁的主事者,称呼为阁主,是吗?我想对方应该也差不多得到消息了……”辛少淳慢吞吞的喝口茶。
庄三爷晕死。
难得老实的坐在书房一角,手里捧着刚才奴役庄三爷去跑来的碧螺春,完成了送交给印刷厂的新一期极乐随笔小册的辛少淳,乖巧的不去打扰呈现濒死状态,灵魂出窍的椿之肆老板、
和美丽纯真的恋人定下一个月见一次面的甜蜜约定,来到书肆力为了他赶稿而预备的书房,辛少淳的爱与妄想火力全开,结合了兴趣与恋情的笔锋将幻想中的妖娆女神书写得贴入骨子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完成连庄三爷都拍手叫好的作品。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他已经将接下来三个月期的极乐随笔写完,全部送交到艳绘师那里去绘制横彩图,印刷张也愉快的待命,只等艳绘师将插图完成,就可以开始制版。
在幸福收稿,并且在心中感谢上天终于听见自己日夜的祈祷,这是最卖钱也是最难搞的作者惊叹有今日这么配合得态度,才刚坐下来准备夸辛少淳两句的庄三爷,却在下一瞬间听见了丧钟敲响的声音。
把三千阁的名妓拿来当范本书写艳书,还对她告白,甚至得到了响应……损失了重要商品的顶尖青楼,怎么可能放过小小的椿之书肆啊?
庄三爷抱头痛哭。
身为祸首的辛少淳,端着杯子,离他远远的,彻底实行明哲保身的生存之道。
稍微缓过劲之后,庄三爷用一种虚弱得不能再虚弱得声音发出询问“你身为官家之后,要怎么跟家里人解释你要娶青楼名妓入门?你家里不闹翻天了吗?”
“唔……说的也是。”辛少淳一手托腮,一手刮着茶碗盖子,认真的思考起来,“虽然有自幼指腹为婚的妻子,但是她已经用我相貌诡异的理由抵死不嫁,等同被退婚了……我又是家中次子,上有长兄,下有幼弟,无论传宗接代,还是败光家产,都轮不到我,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地位……我想不起来家里人反对的理由。”
这种评定标准是一般人用的吗?
庄三爷满脸茫然,瞪视着他,“一般而言,世人会有所谓的门当户对,身家清白的必要考虑……”
“欸?那真是糟了,兰儿的身价那么高,我爹又退休了,大哥也没有考科举,家里现在只是一户平凡死老百姓……”他认真的抱头苦思。
庄三爷饿额头隐隐有青筋跳动、
“辛二爷,我刚才说的是‘一般而言的世俗认定’,也就是约定俗称的规定,你们家祖上三代为官,算是地方望族了,你是男子,没有婚姻上的限制,爱娶几个就娶几个,至于三千阁的兰姑娘,她是名妓,也就是破过身的女人,身子不再清白了,你家里人会反对你娶青楼女子进门的。”
“资产又比不过人家,哪来的脸面摆这种派头!”辛少淳撇了撇嘴。
“凭你们家祖上三代为官,是清清白白的书香世家、地方望族。”
“比不上我的兰儿名动天下。”他一脸骄傲。
庄三爷瞪着眼前这思考脱离常轨的青年,冷笑的说:“你也不想想三千阁阁主准不准你娶?兰姑娘可是十二金钗之一,是三千阁的摇钱树,就算你家里不反对,也还要三千阁阁主允许才行。”
辛少淳得意愉快的神情像是水淹土崩,立时瓦解。
庄三爷看着他一脸沮丧,感受到说恶毒话的美好滋味。难怪世人都以毒舌风凉为乐,看他人颓丧仆街真是一件神清气爽的事。
那背后鬼火直飘、阴气沉沉的邪美青年,用飘忽的语气幽幽说道:“我已经预定了红花酒肆的包厢,要带兰儿出外游玩一日,顺道让她和大哥见个面,然后就把何亲戚周旋的事情交给大哥……”
庄三爷神情沉痛的看着他,“做为你的朋友,我给予你祝福。做为你的老板,我要告诉你,我那天没有空。”
“你明明就不知道约哪个日子。”
“不管你约哪个日子,我都没有空。”
“刚才不是还说给予我祝福吗?”
“那是精神上支持你,至于实质上,怒我力有未逮,爱莫能助,你自力救济吧!”
一大早,天光透过窗纸,明灿灿的照入屋里,兰止翠睁开眼睛,怔怔注视半晌,掀开被子,踩着绣鞋奔往窗边,一把拉开窗扇,看见满地干爽,阳光普照。
是大晴天!
昨夜之前还阴雨绵绵,漫长的下过整整一周的雨势也令她担心了足足一周,日日夜夜都在祈祷,希望今日能够放晴。
今天是重要的日子,是第一次和心上人出游的日子,她想要一个明亮的大晴天。
双手轻轻合十,她很诚恳的感谢上天实现她的愿望。
她笑容满面,心情愉悦无比。
疏楼端着此后的琐碎事物推门进来的时候,就见难得早期的兰止翠精神饱满,喜孜孜的倚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
她舒口气,“兰兰,你今天起得真早。”
“啊,疏楼,日安。”她活力十足的打招呼,笑眯的眼睛衬着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疏楼略略移开视线,把不甘心的叹息吞进肚子里。她当然清楚兰止翠这么开心的原因。
她将水盆和毛巾放到晒着暖洋洋日光的主子身边,把手上的东西往窗台边上一放,开始伺候兰止翠。
脸才洗干净,她就迫不及待的嚷嚷,“疏楼,我今天想穿得轻便一点。”
“不行。”疏楼的威严比天还大,一口便否决,连重新翻案的机会都不给。
“为什么?今天是出去玩呢!”
“只是出趟门而已,也没有离城喔!你先试‘想穿的轻便一点’,接下来就是‘可不可以不要戴纱帽’吧?”
“城里官兵巡逻,很安全。”
“但是登徒子也不会少啊!尤其是兰兰你这样身段的人。”
“有……有疏楼在啊!”
“一对一是不会输,但要是登徒子很多呢?那些地痞流氓是人多势众才敢闹事,兰兰想让我一个人去打十多个大男人吗?”
“呜……”兰止翠委屈的垂下头。
疏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却温柔的抬起她的下颚,指腹轻轻的为她抹上唇色,然后要她把嘴唇抿一下,让颜色调匀。
声势落于下风处的兰止翠可怜兮兮的拉住她的袖子,“疏楼,你看外面的天气转、很好,戴着纱帽的话,什么都看不到了,我也想看远一点,让风直接吹在脸上……”
“不是预订了红花酒肆的相仿吗?去到那里再摘下纱帽也可以啊!”
“那是在屋子里,又不是在外头……”她抿好胭脂的唇瓣委屈的一扁,隐含着哭音的说:“我不要嘛!难得可以出门,我想吹风,想逛铺子,想要去玩啊!”
第九章
她哀求的模样非常的惹人怜惜,那像是稚龄小动物的眼神纯良无辜到了极致,纵使心如铁石的人,也要化为绕指柔。
疏楼直勾勾的注视她半晌,轻轻拨开她拉住自己袖子的手,面不改色,冷血无情的开口,“不行!”
“呜咿……”兰止翠发现哀兵策略没有成功,双手捣住脸,便坐在窗台上耍赖。
疏楼毫不心软,自顾自的准备出游的随身物品,还把纱帽的外罩加了两层上去,以免风吹伤了兰止翠细致的脸部肌肤。
昨晚手边的工作,她拿出昨晚准备的一套男生骑装,然后踱到蜷缩在窗台上、沮丧不已的兰止翠身边,慢条斯理的扒光她身上的衣服,再服侍她穿上骑装,还不忘在肚兜里用柔软的绸布将她的胸部密密的捆上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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