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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和晚饭是当然要有的,要让爱犬感觉到主人的疼爱。
沙发上的按摩啊,进屋里来的手脚脸面擦洗也是要有的,前者是与爱犬的亲近,顺便看看出外玩耍的爱犬有没有受伤,后者则是重要的卫生问题,出去疯玩一天了,爱犬进门,当然要把爪子洗干净。
她的动作太理所当然,眉眼又太温顺,可怜那个自认为大男人的方肃禹迟迟染有意识到不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她一直抗拒更进一步的亲热,又因为睡迷糊了,一巴掌打过来的斥责和后来喃喃的安抚,方肃禹还没有敢真的肯定自己的怀疑。
但这下子误会可大了,不沟通不行!
苏嬿妤以前都是十点起床的,但方肃禹来了之后,为了配合他的晨起时间,于是她也跟着早起,大概六点半时开时有些醒,磨蹭到七点,就从床上坐起,垂着眼皮,慢慢吞吞的下床。
梳洗要一点时间,煮早餐也要半小时,等着晨练回来的方肃禹进门,客厅小桌上已经摆了早饭,洋芋沙拉一碗,煎得金黄的法国土司一盘,烤牛肉两块,还有一份水煮青菜。
为了顾及方肃禹忙碌的工作和长期锻炼的体能,苏嬿妤准备的早餐非常丰盛,力求将自家大狗喂饱。
不过今天早上,从主卧里冲澡出来的方肃禹,却没有一坐下来就拿起刀叉开始用餐,反而把苏嬿妤拎到身边来,两眼盯着她看。
苏嬿妤眼神里透出迷惑,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
方肃禹觉得这样不好,应该要有点脾气吧?
“小猫,以后的早晚饭,我希望有五道菜,两道汤,不包含前菜和饭后甜点,而且我不吃隔夜菜,全部都要现做,包括消夜。”这要求过分了吧?
苏嬿妤眨眼,皱眉,有些苦恼,但不是愤怒,“噢。”
她答应了?!
方肃禹手上一僵。这种烦人的要求,要是别人提出来的,他早就翻脸了,她居然只是烦恼了一下就答应了!
苏嬿好心想,喂饱狗狗是饲主的责任。再瞄一眼桌上的饭菜,她有些心疼。所以大狗之前一直没有吃饱吗?她不是一个好主人。
“咳,还有,我希望……嗯,我希望屋子里每天都要大清扫一遍,床单枕套要每天换,浴室里我要求要保持干燥,使用完由就要立刻刷洗,阳台上要种满观赏性花草,但不包含可食蔬菜,也就是说你不可以种蕃茄。”他瞄一眼阳台上那盆被苏嬿妤照顾得很好的蕃茄苗。
苏嬿妤跟着瞄向阳台。她又皱眉。狗狗不喜欢蕃茄吗?之前早餐的水煮萫茄,晚餐的蕃茄炒蛋、蕃茄蛋花汤,狗狗都吃得一干二净啊!噢,狗狗是一直在忍耐吗?为了不让主人的辛苦白费,所以很努力吃完蕃茄吗?而且狗狗不满意她一周换一次床单枕套,他在为了不干净的生活环境发出责备!她果然是不称职的主人!
她感觉有些晕眩,声音微弱,“好的。”
方肃禹开始头痛,她怎么答应了?!那盆蕃茄苗,她照顾了好几天,他一直以为她很宝贝那东西的,而且床单枕套什么的,又不是每天都滚,干嘛要每天替换?就算有洗衣机可以使用,他也不想要小猫柔软的双手太操劳哇。
他咬牙,决定使出大绝招了!他就不相信她没脾气!
“还有,我要求你把旁边的那间书房收拾出来,我要使用。”
“好的,呃,我可以请问,要做什么用途吗?我是说,我要准备什么东西进去摆设?”她很忧伤,狗狗嫌她的主卧室都不整理,要搬离她的床吗?
“放一张标准双人……不,双人加宽的床,要能够躺上四个人!”他强调那个“四”,接着他说:“然后你要每天清理那里,垃圾桶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准你问,我要带什么人进去睡,也是我的事情,听到任何声音都与你无关,但如果我在里面叫你就要立刻出现,而且满足我的要求!”
这暗示够明显吧?他要带人进来她的屋子,进她的书房,而且在她买回来的床上翻滚,还要她随叫随到喔!
方肃禹满心期待她立刻愤怒起来,然后就可以开诚布公的讲心里话。
苏嬿妤疑惑的反刍他刚才的要求。
把书房收拾出来?噢,可以啊,虽然这样她就没有工作室了,但如果狗狗需要,她也可以另外租下隔壁的空屋,把那里整理成工作室。
放一张双人加宽的床,而且要每天清理?嗯,这要求也不过分,狗狗要自己睡嘛,说不定狗狗其实喜欢睡大字形,要他窝在她的那张床上和她挤着,狗狗不喜欢也是应该的。买床没问题,清理也没问题。
但是,刺耳的是后面的加码要求──
垃圾桶里会有什么不准她过问?针头?毒品?酒瓶?强力胶?还是成堆的卫生纸和成打的保险套?
要带人进房?带什么人?房里会有什么声音?而且与她无关?还要她随叫随到?这是在使唤奴仆的方式吧?她明明是主人!
苏嬿妤只是迟顿,反射弧很弯很长,但不是笨蛋啊!
她勃然大怒。
这下子,眼前的不是带回家养的爱犬,而是一个死皮赖脸、登堂入室、无耻恶心的强暴犯!她要把臭男人的下面剁掉!
“你给我立刻滚出去!”她语气凌厉,表情却非常冷漠,绷紧的肩看起来像是微微耸起的猫背,毛都炸开了。要是眼前的下流无赖敢反驳一句,她就要用爪子把他的嘴撕烂。
方肃禹却愉快的翘起唇。
生气了生气了,哎呀,他第一次见到她这么生动的样子,什么低眉顺角温驯可人都见鬼去吧,他的小猫就是要任性张狂的呀。
他惬意的双膝交叠,开始讲道理了,“小猫为什么伸爪子?你从来没有说过住在一起的规矩啊?”
“装无辜就没事了吗?你胆敢去找其他女人,还想来弄脏我的屋子!走开!不许坐的的沙发!谁知道你半夜才回来,是不是滚到别的女人床上了,真恶心!”
“哼,我整天在外面,小猫也没跟我见过面啊?谁知道小猫有没有养其他男人?说不定还让其他男人进屋子了。”
“我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你整天在夜店里泡着,回来的时候满身香水味、口红味、酒臭味,居然还敢质疑我?”
“那个男朋友忍得住不碰你?该不会只来往一个礼拜?”
“我跟他在一起五年!”她终于怒吼出来,那声音委屈愤恨,带着人心易变的伤心,“从大学到当兵到出社会,他说已经存了婚戒的钱,说上班以后再存婚礼的钱,只要一年,一年以后就要娶我了,结果他从当兵的时候就出轨,靠着女人走后门进公司,又在公司里面勾搭上高层秘书,居然在楼梯间就搞起来了!他以为我都不会知道吗?我跟他分手,他竟然还敢说是我的错!”
方肃禹的声音非常低,非常温柔,“他说你哪里错?”
“他说……他说我、我不肯给他碰……”她眼睛红了,鼻尖酸了,哽咽出声,“他说交往五年,我都不跟他上床,他才会野食……还说,他最爱的是我,其他女人只是一时欲望……我觉得好恶心,他干嘛要去招惹其他女生?”
最爱个屁!方肃禹几乎要爆粗口,硬是忍下来了。
情欲情欲,女人动情,男人重欲,但那不是出轨的理由,有了固定的女人,当然要守贞的自我要求,哪怕女人不给碰。
但他也很疑惑,“你不给碰?但交往五年又临近结婚……呃,碰一下也没什么吧?”
这年头,守贞到婚后才给的女孩子,可能没有很多?
她泪眼濛濛的横他一个眼刀,“我是私生女。”
“嗯?”
“生父听说是个大地主,身价百亿,但家里有嫡妻子女,还养了几个外室什么的,但嫡子只有一个,庶子也只有一个,他想多生一点儿子,就答应生母,如果生下来的是儿子,就把生母带回家。生母产前检查说是儿子,生父很期待,结果生母难产,医生问他要保大的还是保小的,他要儿子,就保小的,结果生下来的却是女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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