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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的记者会就到此为止了。无国界帅哥难抗Regen小姐魅力,由此可见……”记者会主持人指指会场大门方向,在背景画着旭日荆棘海的舞台上,风趣作结论。“看样子,首映才要开始,票房已有长红保证,这是好兆头!感谢各位今天的莅临……”
台下镁光灯啪啪啪地连闪。台上与会人士——起立鞠躬,互相握手拥抱,道“辛苦了”、“谢谢”,之后,相关人员在导演的带领下,离开舞台,从隐密的侧门走出“太阳厅”。
“荆棘海地区的记者素质不错,没有偏离主题乱提问。”罗煌在这部戏里,饰演重要的间谍角色。
这是绯闻传了许久的两人,第一次同台演出,照理说,无事爱生事的记者们应该会问些无关电影的辛辣问题,但,意外地,没人提及题外是非。
“未央姊说这些记者是出资者夏万鸣先生亲自过滤过的,他是‘等待太阳’的大老板,在荆棘海无国界地区很有权势,任何人都得卖他几分面子。”何蕊恩与罗煌边走边说。
“夏先生手腕高明。”罗煌颔首应道。“拍摄过程在他的安排下,也是相当顺利。那些人——”绕出密道般的拱门回廊,远远地,能看到“太阳厅”正门外,群聚着穿制服的家伙。“他们至今才知道Regen在‘等待太阳’里。”
电影在这旅店拍摄期间,夏万鸣先生对外保密的功夫,做得滴水不漏,直到尘埃落定的最近,才在无国界大街小巷贴挂海报,释放讯息,并且于今天召开记者会,但,夏万鸣先生本身没出席露面,听说去给原着小说家皇逵爵先生送首映邀请函。
“很不受千扰的一次工作经验,竟是在这没规没矩的无国界区域。”何蕊恩笑着,美眸瞟望着堵在“太阳厅”门口不散的人群。
“Regen、武神,我们要去导演房间喝一杯,”摄影技术人员冯达朗转身,对走在最后面的两人做个小酌手势。“两位要一起来吗?”
罗煌看了一眼何蕊恩。何蕊恩根本心不在焉,脚步甚至往那群痴喊着“Regen”的家伙移动。
“你们去就好,我和Regen有点事,抱歉。”罗煌朝冯达朗颔首致意。
大明星一向注重私人时间。冯达朗了解地点头,摆摆手,不打扰传闻中的亲密情侣。“后会有期。”只希望未来还有机会和这两位没架子的巨星合作。
导演一行人弯进电梯廊厅。罗煌两、三步追上何蕊恩,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何蕊恩回头,也回神,瞅着罗煌。“我好像看到居之样——”
“你看错了。”罗煌牵住她的手,挪转脚跟,走往电梯廊厅。
“罗煌……”何蕊恩提着礼服裙摆,跟着他的大步伐,一面转头看那些穿无国界慈善组织制服的人。她尤其注意戴了帽子的,后来,连没戴帽子的也仔细辨识。“旅店的人为什么不驱散他们?”这样她才不会回头找……
“是为了让我们顺利离开。”罗煌说,进入电梯廊厅。
一组服务人员等在电梯前,按了键,将两位大明星送进电梯。门关上,影迷不会追来,记者会才算真正落幕。
很快地,回到二十三楼,罗煌牵着何蕊恩步出电梯。这层楼有管制,住的不是普通旅客,名人不怕受干扰。
宁静奢华的穿堂,此刻坐了一个人,在那缇花布长沙发里,喝着香槟,佣美模样当然不是在等电梯。
“你们回来了。”她等的是人——两位她亲手捧红的大明星。
何蕊恩眨着美眸。“未央姊!”欣喜惊呼。“你怎么来了?”自从她去生产,她已经好久不曾来探班。
“要首映了——我这个经纪人当然得来慰劳两位。”景未央拿起银制保冰桶里的香槟,往桃花心木小圆桌中央的两只空杯斟酒。“我们干杯吧——”
“在这儿?!”何蕊恩语气讶异带犹豫。
罗煌迳自走上前,喝掉两杯酒,再夺过景未央没喝完的,一口解决。“要喝回房里喝。”他一手抓起保冰桶,率先离开。
景未央淡淡微笑,站起,整理一下合身的藕白色套装。“来吧,蕊恩,我们进房喝。”朝何蕊恩伸手。
何蕊恩靠近她,手臂与她勾挽在一块儿,往2313房走。
2313的门一开,助理葛维铃跑来玄关。“罗煌大哥、Regen姊,那个海英医师——啊!老板来了!老板怎么来了?”看见景未央,急声转大叫,像在说“大事不妙”。
“海英怎么了?”景未央歪着头柔问,似乎有点喝醉。
“我在浴室摔了一跤。”说人人到。海英悠哉晃到玄关,大掌往葛维铃肩上一搭。“这家伙穷紧张……”呵呵笑了两声。
“小事就这样大惊小怪,要怎么服侍大明星啊?小铃,你没见过世面吗?”
葛维铃瞪大眼睛。“我——”
“连未央小姐也来了呀?”海英朗声叫道,压住小助理嗓音。“你什么时候到的?自己来吗?要待多久?吃母奶的儿子怎么办?”问题一个接一个,直对景未央。“一样要住2313吗?我看还是另开一房吧——”
“是另开了一房。”景未央笑笑回道。“我带着我儿子一起来的,怕他吵到其它人——”
“他才多大,你带他来这么冷的地方?”罗煌打断景未央。
“babyboss也来了吗?”葛维铃兴奋叫道:“我要去看他!”
“好好好,我们去问候RedAnchor未来的老板。”海英手臂大张,隔除表妹,将其它三人往门外推带。“一起到未央小姐
房间喝一杯、喝一杯……喝个痛快,啊——叫个蛋糕上来吧,到现在都还没好好庆祝你们的小老板出生——”
“海英!”何蕊恩连名带姓直呼。
“你不行!”海英猛回首,语气不善地对她说:“你昨天晚上说喉咙痛,我诊断结果,你声带发炎,一定是拍电影这段时期过度操劳造成,你给我好好休养,不准喝酒!”哩啪啦一串。
“你在说什——”
“进房去把我开的药吃掉!”海英凶怒地截断表妹的嗓音,指着通道深处。“进去吃掉!我回来要检查!”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何蕊恩愣在空空的玄关。表哥在发什么神经!她哪有喉咙痛声带发炎?死庸医!她生气地往房里走。不去就不去,反正她也不想喝什么酒。她要换掉这一身长礼服,变个装,去无国界慈善组织探探。
何蕊恩走过壁炉燃着火的客厅,停顿三秒,观赏炉口两侧陶瓮花瓶插的野玫瑰。
他们说,荆棘海无国界地区本来没这种花,据传是0边境投资者0爵士将种子带进无国界的。这花在无疆界学园学生宿舍长得最茂密,那儿是一座城堡,神秘感十足的红色城堡。
很好。她今天就要去那儿瞧瞧,也许摘朵野玫瑰回来!
离开客厅,何蕊恩走往房里,在起居间踢掉金链花纹天鹅绒高跟鞋,进卧室时,已褪下淡金色礼服,然后站在衣帽间门口将无肩带胸罩丢下,她脱得剩一件内裤,又抽发簪,解放长发,才推开门进衣帽间找衣服穿。
翻着大行李箱、翻着置物架、撩撩旋转挂衣杆,一个东西突然掉出来,落在木质地板上。是居之样的半片式眼镜。他去加汀岛募款、参加1066sm赛那段日子,弄丢的那一副。他其实没弄丢,是被她拿走的,还有一件衬衫和白色贝雷帽,都在她这儿。
何蕊恩捡起眼镜。
罗煌说她看错了……
她是不是也和他一样,近视眼了……
把眼镜戴上,何蕊恩呆了几秒,回头找出白色贝雷帽和衬衫,一并穿戴,然后站在全身镜前审视自己的模样。
“很美,很引人犯罪。”一个嗓音蓦地冒出。
她吓得旋身。
“你这个小偷……”居之样赫然倚站在门边,邪气地笑看着她。
何蕊恩一时半刻说不出话,美眸一瞬不瞬盯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