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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三十而立的他,对于爱情已是淡笑处之,再无奢想。而轻松快乐的亲情,才是他最想拥有的、一辈子不放手的宝贝。
“少来了!”没好声气地瞥了他一眼,自哀自怨的小女子不屑地一哼,“拜托,大哥,做不到的事少讲。”他是怎样的人,她岂会不知?
工作努力,生活严谨,作风保守,思想陈旧。他恢复单身身份已好几年了,追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却从没见他动过心。人家请他吃饭,他总是在餐桌上大谈国事天下事,不给人家女孩子一点暇想的空间;人家邀他参加聚会,他要么推脱,要么与其他商界人士挤在一块,对人家女主人理也不理;人家送花给他,他认为是公务往来;人家直接向他告白,他竟然愣愣地转身离开!
简直一点面子都不给她们女人家嘛!要这么一块榆木疙瘩谈情说爱?嗤,天要下红雨!
“真弄不懂当初房玉为什么会嫁给你!”她忆起前任嫂子,嘲弄地冲他挤挤鼻子。一个不懂一点风花雪月的笨蛋,竟然还能拐到一朵漂亮的牡丹!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要嫁,我也需要一名妻子。_两相情愿,不就是了?”井尚文仍是淡淡一笑,对于前任妻子的离弃毫不见怪。
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的。
“别告诉我,你老先生对人家没有一点关于爱情的想法!”
“爱情?”他挑了挑眉,“或许有一些吧!”当初大学四年级,同班的房玉一直喜欢他,,大学毕业后甚至为了留在他身边而放弃了出国的机会。他想,这便是爱情的缘故吧?于是,他娶了房玉。
刚结婚的那一段时间,可能是年少情狂的缘故吧,他与房玉过得真的是很开心,可以说很幸福。但几年过去,阳阳出世、井氏公司拓展领域,夫妻两个就开始聚少离多,再也无法长时间的私下厮守。最后,房玉终于忍受不了闺中独守的苦,生下月月后便与他离婚,与昔日苦追她的旧男友比翼飞走。
爱情,到头来不过就是一场空而已。
“清秀,咱们现在的生活不好吗?”有围绕膝下的可爱儿女,有温暖的家,也有亲亲爱爱的亲人,“不过是多了一种身份而已,不用太在意的。”若是婚姻能让他永久地保有这份亲情,那么他无条件地服从于婚姻。
“是哦,不用太在意。”她翻一翻杏眸,自知无力回天,也就放弃了对自由的抗争。老妈早先打电话过来,对于她嫁给井尚文抱持着超级无敌的乐观赞成态度,井爸井妈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而那两个终于得以成功地霸住她、让她留在家中走不成、离不开的小小井家下一代,更是开心得无法形容。
特别是今日,阳阳甚至还说什么因为她是新娘子,然后就像小大人般自己乖乖上床休息去了,连一向没她便睡不着的小小尾巴也自己抱着小趴趴熊入梦了。
呜,全天下认识她的人都对她深陷大井这一件事毫无反对意见,而且还都举双手赞成!她的天咧!
“好了,今日是咱们的洞房花烛之夜呢,不要再唉声叹气了好不好?”长指扭了扭胸前叹气又叹气的小女人的、软软的小耳朵,井家新郎笑得甚是得意。
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了“起床闹钟”,他的得意来得很有理由。
“你管我!”反手拍开揪着她耳垂的可恶长指,苗清秀坐起身来,“算了,反正我也反抗无效了,就这么着吧!”唉,她的命便是这井家的了。
然后,她双手撑床、便要下床离开。
“哪里去?”大掌握住了她的素手。
“我还能哪里去?”她可怜兮兮地吸吸鼻子,撇了撇红唇,“回房大睡一场啦。”希望等她睡醒后,便发现今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荒唐的梦境而已。
“房间在这里。”他笑得神秘莫测。
“啊?”她一时还没有明白过来。
“夫妻不该同睡一房、同床共枕吗?”这个可爱的小呆瓜!
“夫、夫妻?!”她咽一咽口水,头皮开始发麻。
“今天咱们已结婚了。”他慢慢地提醒她记起来。
“我知……知道啊……”她的脸渐渐地开始红起来,“可是……可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们两个人要睡在一起?呃,想到那种情形,让她的心里不自在到了极点。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稍微用力一拉,便将床边有些呆愣的木头人扯回到自己大敞的怀里,“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可、可……”她结结巴巴地问,浑身僵硬地瘫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一时无法适应?”他轻轻地拉着她躺到大床上,慢慢地覆上她柔软的丰躯,笑得开心。
“是、是啊。”被他压在身下,她真的好想哭。他和她亲如兄妹耶!
“放轻松。”他依然微微地笑,伸出手指在那张通红的小脸上轻轻地描画,“没什么好紧张的。”
她才没紧张呢!她只是很不自在而已,“尚、尚文哥,你能不能……”她可怜兮兮地扬起头。
“尚文。”他用指点上她着火的红唇,与她四目相对,“不可以再唤我哥哥。”否则,她的“别扭”仍会持续下去。
“好、好啊。”她咕哝一声,根本不敢张开嘴。他的脸近在眼前,那两片好看的唇几乎是隔着他的手指与她贴在了一起。这个情形也太、太……太暖昧了吧。
各种思绪不断翻转,她清明的思绪逐渐成了一团粘黏的浆糊。唔……渐热的体温,渐变的亲密,渐渐放松的躯体,她陷人二场绮丽的梦境之中……???
事实证明,结婚真的只不过是多了一种身份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改变。
“阳阳!你动作快一点!”用力扯住总想缩回床铺大睡的小身子,苗清秀咬牙切齿地吼,“迟到啦!”
“秀姨,轻一点!轻一点啦!”再也无法昏睡的井少阳揉一揉被擦得生痛的脸蛋,抢过湿毛巾,“我自己来啦!”呜,秀姨怎么一点也不贤惠呀?是谁说女人只要结了婚,就会成为小鸟依人的温柔妈妈的?骗人的啦!明明他的秀姨还和以前一样嘛。每天只是对他吼来吼去的,一点温柔的模样也找不出来。
“你到底还要不要去上学?”一边帮身旁的小小尾巴梳小辫子,苗清秀一边朝那个仍然在慢吞吞地穿衣服的大人物狂吼。
“好啦,穿好了啦。”井少阳撇一撇漂亮的唇,决定举手投降,“去了去了。”
“书包!”
“知道啦!”伸出小手勾过一旁的包包,井少阳转身走出房门,“秀姨……”
“又怎么了?”苗清秀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暇回首望着小男孩。
“你是不是有闺怨?”这个问题问得很严肃。
“呃?”苗清秀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问题给吓愣了。
“爸爸出差一个多月了,看样子你很不‘性福’喔。”那个人小鬼大的小子还在慢慢地眨眨大眼。
“‘性福’?”她差点被呛死了!天啊,他才是一个不足九岁的孩子啊!“井少阳,你从哪里学得这些?”苗清秀大步冲过去,想狠狠地教训一下眼前这个思维太过超前的儿童。
“哇!”井少阳哇哇怪叫着,赶忙逃下楼、出门而去,“我跑,我逃喽!”
她叹一口气,没了力气。
“秀姨,秀姨?”
她弯下身,笑眯眯地摸一摸小女娃娃,“饿了没有呀,月月?”还是小月月乖巧,从不惹她发火。
“不饿。”女娃清澄的大眼一眨一眨的,装满了困惑,“小哥为什么说秀姨不幸福?”
“呃,嘿嘿。”苗清秀的脸上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无忌的童言。
“秀姨,你不开心吗?”小小的女娃坚持好奇到底。
“我很开心呀!”虽不明白小女娃娃为何口吐此言,但她依然笑眯眯地回答娃娃,“但如果月月肯去上学前班的话,秀姨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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