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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爱的、与爱你的他,共同创造出一个只属于你们两个拥有的小生命,是多么的幸福!”
清秀听得依然似懂非懂,但却在竹子那幸福热烈的视线里似乎读懂了一切。???
“尚文。”
“嗯?”他的视线与注意力依然深陷在手上的公文中。
“我可不可以……”
“等一下可以吗?”歉意地送上一个微笑,井尚文指指手上厚厚的一叠文件,“明天这些都要用,我今晚必须将它看完。”
“哦。”讪讪地笑一笑,她重又躺进大床里。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单上划来划去。她的心里有一点点的焦躁不安。
她有了阳阳和月月,有着一个爱她宠她怜她的老公,真的很满足了。可是,竹子几天前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些有关爱与生命的美好,她一直忘不了。
与爱她的尚文,与她爱的尚文,共同创造一个只属于他和她独有的小生命,该会有怎样的幸福呢?她,真的想知道!
一边,阳阳和月月依然占满了她的空间;一边,孕育一个小娃娃的期盼,开始蛊惑她的心跳。
她该怎么办?
她该怎样去取舍?
她的心,开始摇摆不定。
“尚文……”
“再等一下,好不好??
她扯一扯唇角,又翻卧回大床里,手指在被单上焦躁地移来移去。她应该再去生一个自己的孩子吗?
在她心中,这么多年来,阳阳和月月早已是她亲生的儿女。可她又好想拥有一个与尚文共孕的孩儿!
没有生育过的女人,不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不是吗?她,好烦!
“尚文。”
“再一下,再一下就好。”
她翻翻白眼,以实际行动表示她的不悦。素手一伸,一扯,一丢。OK!
轻松地拍一拍双手,她有些挑衅地瞅向一旁的井尚文。
“唉——”叹息地耸耸肩,井尚文无可奈何地供奉出双耳,“说吧!”就某一方面来讲,好脾气温性子的清秀,也有毛躁的火性子。若是她心里有话,不痛痛快快地在第一时间里讲出来的话,清秀绝对会吃不下饭、喝不下水。二十几年的相处,清秀的性子,他早已摸得清清楚楚。
“那……”她还是有些为难,不知该不该讲出自己的烦恼来,请他帮忙参透一番。
“到底有什么心里话要讲呀?”他好笑地摇一摇头,不逼她,“跟哥还有什么客被逻?”
“我如果说了,你不准生气。”她很聪明地先寻求保证。
“哦?”他又不傻。
“你也不准对着我发火。”他的恐怖脾气,留给他公司的倒霉鬼们就好。
“噢……”他深思地点点头。
“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地、慢慢地听我讲。”她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勇气没多大的抗杀伤力。
“啊……”他更加表情深沉。
“什么哦?什么噢?什么啊!”她被这几个莫名其妙的叹词弄得开始火大,“你到底答不答应!”
他望一望揪紧他衣领的火爆双拳,很识相地点头,“答应!我当然答应!呵呵。”如果他敢反对,相信一秒钟后他就会无床可躺、无房可睡。触怒太座的后果,他怎不明白?
身为人家的老公,还是识抬举一点比较好。
“你会不会生气?”杏眸火爆地瞪他。
“当然不会!”他严肃地回话。
“你会不会发火?”红唇紧张地抿紧。
“绝对不会!”他回得斩钉截铁。
“你会不会中途打断我的话?”素手不经意地圈上他脆弱的颈项。
“不会!不会!不会!”他郑重地举手发誓。
“那就好。”清秀佳人稍感满意地一笑,围在某人颈上的素手改而放到某人胸口,轻轻贴伏。
“那么,阿秀可以开始说了吗?”像哄孩子似的哄劝他的清秀,这种无可奈何又甘之若怡的心情,他竟然十分的享受!哦喔,他己经着魔了。
“我是说,我是想,我……”清秀佳人皱皱眉,抓抓头上的乱草,临阵又想要脱逃,“哎呀!我其实没什么要讲的。”
挺腰、探过他的身躯,弯身从床下捡起他的文件来,往他怀里一塞,“好了,你还是读你的公文吧!”
他挑眉、将怀中的文件夹放到床头柜上,随手捞过埋头枕中的小鸵鸟来,轻柔地拥进怀中,“到底有什么烦心事?告诉我,好吗?”
扭扭捏捏、欲言又止。这可一点也不像他的清秀。
“也没什么的。”鼻端里闻着他好闻的气息,她含混地低语。
“若真没什么,阿秀也不会如此了。”好笑地点一点她的额,井尚文任她钻进自己的怀内,埋头不语。
阿秀想说的,一定与他、与孩子们、与他们的这个家脱不了关系。否则,阿秀不会这样为难的。
这几日,他经常不经意地扫到她偷瞄自己的探询视线。他若回望她的话,她又快速地移开了视线,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到别处;他若置之不理,她则会长时间地偷望着他,继续探询着他。
他想知道,却没有主动问她。依清秀的性子,只要她想说了,便会立刻告诉你;若她一时不想讲,那一定是因为还没考虑好,或者她非常非常地为难。体贴家人的清秀,从不想要他和家人们为了她而为难的。
此时,便是为难的那一刻了。
“清秀?”
“你想不……”余音,消失在他的衣内。
“清秀,你的声音可以大一点吗?”他笑着问。
“我是说,你想……”余音,依然送给了他的衣襟。
“清秀!”他无奈地笑了,“对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讲大声一点!”
“我是说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她紧闭杏眸,随君所愿地放大了音量。
“你……”他掏一掏几乎被震聋的耳朵,有些疑惑地开口,“阿秀,你怀孕了?!”
“没有!”她嘟嘴,“不要回避问题,我在问你想不想再要一个孩子!”杏眸一闪也不闪地盯着他。
“清秀想生吗?”他扬眉。
“你想要吗?”她问。
“清秀想生吗?”他答。
“你要我就生。”她仰头。
“清秀想生,我自然会要。”他亲昵地吻她一记。
天啊!这是什么回答!又不是在玩鸡与蛋的无解游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鸡才有蛋,可没蛋又哪来的鸡?
你要我才生。
你生我便要!
哦,她不活了!她无力地呻吟一声,将头埋到自己曲起的腿间,蜷成一团圆圆的球。
“好了,清秀。”井尚文依然笑叹一声,伸长臂将小女人抱回怀间,安抚地拍一拍她的脊背,放柔声音,“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结婚时,他与她虽没有正式谈过孩子的问题,但他们也有不成文的共识啊。这一辈子,他们只要拥有阳阳和月月两个孩子,便已足够了。
“还不是竹子!”她恨恨地咬咬牙,“要不是她拿小娃娃勾引我,我才不会想起我也是能生可爱娃娃的女人一族!”哦,她对可爱娃娃的引诱力,无法抵抗。
“你呀!”他敲敲她的木头脑袋,纵容地一叹。
“我又不是一定要生一个!”她鼓唇,用力瞪他,“我已经有阳阳和月月了,再来一个娃娃我也吃不消的。”别冤枉她哦!
“那还这么心烦?”他明白她的心思。在清秀心里,阳阳和月月便是她亲生的儿女,而她,也是阳阳和月月亲生的母亲。
“可是,竹子说。”她撇下唇角,闷闷不乐,“竹子说,没有生育过的女人,就不是真正的女人。”
“胡说!清秀若不是女人,那我又是什么?”他故意逗她开心,“我又不是同性恋!
“不要闹了!”她不满他的玩笑开得不分场合,“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成长啦!”她才不相信,聪明的他会不明白!
“可我从心底认为,清秀的的确确是一名真正的女人。”他轻轻地告诉他的清秀,“不管清秀是否会真正地成为女人,清秀一直是我最亲的人。”他才不在乎他的清秀能否再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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