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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是不喜欢繁琐的懒人,根本不屑什么结婚照、婚纱彩车之类。于是,他们抽空去办了结婚登记,将陶冉的行李打包搬到安晴川的公寓,趁着周末在饭店订下宴席,请两人各自的朋友同事聚到一处吃吃喝喝闹了一天。到这里,所有的婚礼筹办事宜就此万事大吉,宾主尽欢。
于是,三周之后,安晴川先生与陶冉小姐,已结为合法的夫妻。
“冉冉,你现在春风得意哦。”小珞在请客宴席上,曾偷偷地取笑陶冉。
“有什么好得意的?”陶冉皱皱鼻子,宽松的红毛衣配上桔红的长裙子,便是新娘子的正式札服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实情呀?”
什么一见钟情、男才女貌?所有的人对他们迅速结婚的猜测曾让她笑到内伤、乐不可支。他们应该是“一夜错误、男才女孕”才对吧?
“可不管怎样,你至少结婚嫁人了呀。”小珞才不理会她的自嘲,只是眼望四周,“瞧一瞧,别的不说,单是我们医院未婚的女医生和护士们,就有多少人在暗中眼红你呀?你呀,惜福吧,冉冉!”
“嗯。”新娘子扮个鬼脸,很是不以为然,“安晴川哪有那么好!我知道他的老底儿,你莫忘了。”如果不是因为错误又有了“错误”,她与安晴川只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陌生人而已。
“嗯,安大夫是有点儿……”小珞眼一亮,“呀,他的眼睛细,一看就是老人们常说的桃花眼哦!冉冉,你以后可要小心了,这样的眼睛最会招女人哦!”
“他若敢招花引蝶,看我怎样收拾他!”晃一晃铁拳,新娘子不在意地嘻嘻一笑。
结婚了,便是人生又一个开始。她只希望,这一段“错误”之下的姻缘,会有一个正确的、圆满的结尾。
第四章
呼,她结婚了!
“请吧,安太太!”打开房门,他极有绅士风度地弯腰一礼,“这里将是您安身立命之所在,欢迎进入安晴川之家!”
“嘻。改名字!”不急着踏进门去,新上任的安太太先摇头表示不满,“安晴川之家?太俗啦!”
“喂,给点儿面子可以吗?”今天他是新郎官,她这身为新娘子的配合一点儿可不可以呀?“我累了一整天,实在没多少力气再和你玩笑了。”
“你累了?”她笑眯眯地睨着他,“刚才我见你很生龙活虎的嘛!”他刚才举杯游走于宴席之间,毫无一丝倦意的样子。
“那是应酬——你要我也客客气气地应酬你吗?陶冉冉小姐?”大手一圈,缠上她的小圆腰推她赶快进门。
“又乱改我的名字。”她佯装抱怨了一句.终于踏进房门,“啊,这里从此后将是属于我的地盘——喂,你耸肩做什么?”
“痛快地出让我的房屋所有权,不然我还能怎样?”脱下束缚了一整天的西服外套,安晴川大大地伸一个懒腰,“累死了,结婚果然是件麻烦事!”
“咦,刚才我见你偷瞄礼金单子时,可是笑得很贼的。”她伸手帮他解下领带,扑嗤一笑。
“安太太,你非要处处拆我的台才高兴呀?”真是的,他到底是娶了一个老婆回家还是迎了一个宿敌回来?
“就是啊,你终于瞧出来啦?”陶冉依然笑眯眯的,随意地往客厅的沙发上一斜,玉手一抬,“先生,请端杯水来,谢谢!”
“喂,强龙不压地头蛇!你才上任安太太一职不过十小时而已,就开始这样明日张胆地欺压你家老公了?”拖着老牛似的疲乏身躯去厨房端来温水一杯奉上,新上任的安先生也扑倒在沙发堆里,哀哀长叹。
“自愿送上门来的劳工,为什么不欺压?”这些时日以来,两个人总窝在一起果然是很有好处的,至少她与他在嘴皮子上已斗来斗去斗得十分“契合”。
“真是无语问晴天啊!”老天何在,天理又何在啊?叹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礼金单子,安先生决定再振奋—下饱受摧残的精神。
“喂,一共收了多少?”安太太也挪过身来,细细一看,“哇,你们医院的院长、主任们很够意思哦。”乖乖,随随便便一出手,就赶上她一个月的薪水总和了。
“那是应该的!”在大沙发上舒展开长手长脚,安先生得意地一笑,“我是安晴川耶!”
“很有名哦?”安太太也在另一个大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窝好,两人头碰头地凑在一起。
“我是圣手安耶!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呀,堂堂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妇产科里闯出了名堂。”她啧啧有声,不得不服,“哎,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在国外发展得好好的,怎么想起要回国来?”
“落叶要归根埃”安晴川叹了口气,“我爸妈在国外也算是事业有成的,可一直念念不忘回中国来。今年年初,他们驾车出游,却不幸出了车祸,”他的声音一下变哑了,“终究是一起走了。临终前叮嘱我一定将他们送回中国安葬,还要我也留在这边。”他世上仅有的两名亲人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惹你伤心的。”陶冉闻言也止了笑,伸手抚上他紧锁的眉头。
“没关系,反正这些我迟早要告诉你的埃”反握住她暖暖的手掌,安晴川不甚在意地一笑,“等过几天,我领你看爸爸妈妈去。”
“他们在这里?”
“这座城市是我出生的地方,你说他们会在哪里?”碰到她手指上的朴素银戒,他将自己指上同样样式的戒指与她的并排在一起,“这对指环是爸爸妈妈结婚时戴过的呢。”
“啊,真的吗?”陶冉缩回手来细看,“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我还是小心收藏起来比较好。”
“真是个古板的女人。”安晴川忍不住扑嗤笑起来,“戒指本来就是让人戴的。你不戴它怎显出它的珍贵来?小傻瓜一个!”
“安晴川!”她闷闷地叫一声,“你的嘴巴真的够毒辣的。”
“啊,那要不要我唱《你好毒》给你听呀?”用头顶顶她的脑袋,安晴川问。
“我有名有姓,你喂什么喂!”没好气地哼一声,陶冉伸出手指弹他脑门一记。
“呀!”安晴川佯装痛呼,从沙发上探过半截身子来朝她眨眨眼,“娘子,为夫有些饿了,麻烦你去洗手做顿饭好吗?”
“为什么洗手做饭的人会是我?”现代社会新女性,拒绝下厨房,“你看一看那些电视电影里,新新好男人永远会烧得一手好菜!”
“可那终究是电视电影埃”他再凑近她灿烂地一笑,“快去快去,我真的饿了。”今天在宴席上他只顾陪酒赔笑,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嗯。”她的鼻子里全是他热热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有点儿昏眩的感觉,“我也累,让我再躺一下。”
“冉冉,冉冉娘子,冉冉——”他拉长了音,大脑袋轻轻地顶她的下颌,“我真的很饿很饿。”
“哈,你不要闹。”她索性闭上双眼,抬手推开他,“我也真的很累,我再躺一下就好。”
“冉冉,冉冉……”他一边唤着她,一边躲过她的手,将脑袋悬在她的正上方,“冉冉?”
“嗯?”睁开眼一下子就看到他的大特写,她不由得“氨了一声。
“你要不要做饭给我吃?”他轻轻一笑,脑袋危险地倒悬在她的脸上三寸处,慢慢凑向她微张着的嘴唇,“或者你要我吃你?”
俯首,他吮上她的红唇,一下、再一下、
“呀……”这一下,再累的精神也复苏振作了,她一下推开他的脑袋,一个弹跳站起来,“安晴川!”
“嗯哼?”他摸摸被撞痛的下巴,细长的眼角往上一挑,“冉冉,你的答案?”
“你……”败给他了!
“早这样,不就万事大吉了?”望着新上任的安太太大跨步冲进厨房的背影,安先生手支下颌舔了舔唇角。唔,其实现在.比起饿过头的肚子,他更想吃安太太。
“真是天理何在?”两个人面对面地围着小茶几席地而坐,一人一桶泡面吃得唏里呼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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