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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桐家无关,更不依靠他们,我闯下的祸一切由我自己负责。”
“堂弟,你说这什么话!”桐京明责备。
“老夫人和大娘都等着你,你也该为她们想想。”袁小倪对他的个性纵有欣赏,却也为他一心想把自己与桐家划开的行为有微词。 “再怎么样,桐家是照顾你成长的地方,不是你一句不想依靠桐家,就可以什么事都没有,至少,担心你的人,始终不会改变。”
“看来你迟迟不回我身边,倒是一样逍遥精采。”任灿玥戏谑似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泰罗武是各家剑源联名要古城出手的人犯,古城既介入岂能说放就放。”
“在古城城主的行事中,想捉、想放的人,还会在乎这些吗?”面对他此时带笑却双眼含怒的情绪,袁小倪只觉仿佛再回到以前和“城主”小心翼翼的对峙。“你不惜拿我跟你之间的事,拿来当作交换他自由的代价?”
“他和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半点关系,但放了他,确实对我很重要。”
“是吗?”任灿玥闭眸笑了笑,再睁开的眼眸,精芒一掠,“我若不放他,又如何!”
话落,迈步而出的身形,厉掌同时蓄势欲出!
“灿玥哥哥……住手……听我说……”袁小倪抱住他的腰,拚命拦阻要走向泰罗武的他,“不管你怎么想,他真的无关我们之间的一切,我可用一辈子在你身边,说到你相信,带我回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一辈子?”他眉眸一眯。
“我是你的妻子,自当是要在你身边一辈子。”袁小倪抬首,看到他瞳中那抹锐利敛去,“更何况,以古城之能,要再擒回泰罗武,完全不难,现在,放了他吧。”
“难得,你还记得自己有这个身份。”
任灿玥冷笑,掌中浩气转成两道紫白剑气,分别射向泰罗武,众人吓了一跳!
“这两道剑气能助他彻底解除‘紫霆五封’。”
“灿玥哥哥!”袁小倪不敢置信。
“为你,我放了他,但——”任灿玥斜睨她,忽伸手扣住她的螓首,随即俯首吻住她。
众目睽睽下,这记吻,明显的昭告意味,他毫不温柔,强硬,霸道的碾磨她的双唇,缠吮她的舌,直到她几乎快断息的被他拥入怀中!
“这是我任灿玥的女人,她该去的地方很清楚。”任灿玥抬起怀中人的下颚,瞳中锁视的,尽是被他吻到发肿的红唇。
众人僵愣当场,每个人全见识到古城城主专断的独占欲。
“玉青,安排人送他们出古洲。”任灿玥始终头也不抬的,拇指抚着那发颤的唇瓣,勾起今人发毛的微笑,“接下来,是你和我的事了。”
紫泉深厥,是斜阳古城在朝洲最大的一座宅院,此宅占地广大,引泉入宅绕园,因此四处皆可听到水意潺潺,是一座特别设计的秀水山林庄园。
“城主!”心层武护与数名堂主,已在门口相迎。
“小倪,你终于回古城啦!”
“你这回可真胡闹呀!”
“我……你——”袁小倪痛得咬牙,她才要与这些童年玩伴说上几句话,就被任灿玥猛然扯过。
一路上,任灿玥箝紧她的手腕,不理她因痛皱紧的五官,手劲不曾放松,袁小倪也倔得不喊一声,咬紧牙根由他拖着。
“放手,我不会跑!”要进大厅时,袁小倪想扯回自己的手腕,却只是收到一记深沉的警告眼神。
一进大厅,韩玉青、江织语已候在厅内。
“城主,大总管传来的信已放您桌上。”韩玉青上前禀告,“莲天贯日之前已在西方为祸,如今已有入北方杭沾的迹象。”
北方杭沾!
“桐家剑源可有出事?”袁小倪忙问。
“倒是还没这方面的消息。”韩玉青要她安心。
“你这么在乎桐家?在乎到不惜跑去当人家媳妇?”江织语忍不住问。
“我跟桐老夫人有交易,也跟她的外孙女朝雨丹很好,我当然在乎!”
“玉青,命人往南方,请月泉门老门主和夫人带龙凤胎往古洲行。”任灿玥下令。
“你要做什么?”袁小倪惊讶,“不关岳儿和晴儿的事,他们和我的父母还有老夫人安稳的在南方,别去惊扰他们!”
袁小倪和任灿玥的一对龙凤胎,任剑岳、任剑晴,如今和月泉门的双亲与任老夫人安然的在南方,老人家们悠渡含饴弄孙的生活。
“你还知道我们有两个孩子吗?你还知道他们从一出生,就不在双亲身边吗?”任灿羽握起她的手腕,怒目质问:“你真的在乎吗?若你在乎,怎么可能任由沈云希主导这一切,你却像置身事外一般!”
“你认为只是我兄长的原因吗?沈家如果不是太在乎我,而你又曾这么重重的伤害过我,他们又怎会默许我兄长的刁难?”
“所以,你也默许沈云希的刁难?或者,你打算藉着时间的拉长,趁此离开我?”
“如果你永远都用这样的方式质疑我所做的一切,那我只能说,云希哥哥做的没错!”
任灿玥双目迸火,将她甩到江织语身前,后者忙扶住她。
“把她带到紫泉东阁,好好看守,严禁任何人进出!”离去前的任灿玥朝她警告着:“如果你再玩任何把戏,我不保证泰罗武能安然离开古洲。”
袁小倪气恼看着他和韩玉青离去的背影。
“小倪,你以前很清楚如何应付城主的脾气,现在又何必在城主盛怒时挑衅他。”江织语替她叹气。
“以前我只需应付他的恨,现在他的心中始终带着不信任的阴影,却又如此浓烈的感情,我真不晓得如何应付。”她没好气道:“我真怀疑,西峰那一场过去,触动的不是他的感情而他更重的报复心!”
“你讲这话是赌气了,以城主的个性,这一年多来确实为你改变很多,从他没出手杀泰罗武,甚至解开他身中的‘紫霆五封’就知道了。”这要是以前的城主,就算不杀,也绝对折磨泰罗武到痛不欲生。
日阳斜透,照进一处暗沉大殿,殿内墙面皆透黑幽蓝光,森森冷调,神秘幽诡,殿上矗立一尊诡异的巨大佛像,一身幽黑,双目透着蓝芒,和一般佛寺内佛像不同的是,此尊闇佛一掌持法印,另一掌接着无数鲜红的心脏,掌下挂着数颗头颅,淌洒下的艳红,浸染下方血池内的无数莲花。
佛像下方,有“莲日”、“法末”、“轮天”三圣座,座上三人,掌握着莲天贯日大权。
“十多位罪火染身的信徒,愿舍肉体以命献佛,供心化莲,渡众生罪业。”
前方数名红衣绘白莲的莲天派众,虔诚随地伏首。
“引导众生弃红尘罪业,入离佛法道,是尔等之责,纵受非议,也难撼尔等心志,闇佛神圣事绩述说难尽,去吧,邪尊将引导你们,继续入尘世渡红尘罪人。”莲日圣座挥退众人。
第二十九章
一干派众七磕头,七顶礼、七护法门的交叠手臂,恭敬的退出大殿。
“日前,北岩圣山的圣女灵气出现在古洲,之后又消失。”法末圣座道:“这两年圣女的灵气若隐若现,不好寻迹,算算时间,再一年多,圣女的灵气将再也掩藏不住!”
“带有圣女传承异能的人,天生受寒气冻体,限制了能发挥的术能,但一到十九岁,天赋的玄能再也掩盖不住,同样的,玄寒冻气也将穿透她全身筋脉,十九岁只怕也是此女的命终之时。”轮天圣座也沉吟。
“寻到圣女传承者,在她十九岁前夕,接收她的异能,还有,破桐家老宅的咒力荼墙,找到下一代圣女残灵所化的白莲,一祭先人迹骸。”咒力荼墙,他们只要靠近,异气相引,马上被先人骨骇所化的墙给吸收化血!
二十年前他们设计桐家剑源在“剑艺、剑源”上大败,想报复曾是北岩圣山圣女的桐家太婆杜巧兮,此女的背叛几乎瓦解了莲天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