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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是对我而言可没什么无奈和痛苦。」轻咬一下那可爱的耳垂,感觉到她浑身一震后,悠漫的笑虽再次逸出,声却是断然的,「你该清楚,任何人,无论他是谁,只要阻止你回到我身边,我都不会手软。」
「没人阻止、也不需要人来阻止——是我不想回到你身边行吗?」她反抗的推开他,摇头的怒吼!「我根本不想跟你走——一点都不想——放手啊!你、你干什么?」
一声低呼,围困的铁臂改握住她的双肩,微带慵懒又淡然的声,却充满警告。
「小栽,抬头看着我。」
「……」始终盯着他喉结处的视线略往上移,就在继续要往上飘时,和栽一哼,撇过头。「我就是不想看你,怎么样!」
「你想要再试试两年前我带走你时,那段美妙的相处岁月吗?」低哑的男子声虽继续微笑,危险气息却开始透出。「当时你也是不愿正眼相对,还非常害怕我的接近,最后我是怎么改变这个情况的,你应该没忘记吧?」
「法西,你别太过分了!」一说起这回事,和栽气窘抬头,迎上那道金色深潭般的锐利,纵然有了两年的相处,还是控制不住每当直视他时,战栗由背脊窜上,微悸在心中漾开!
豹眼杀手法西,偏银的发,倍加衬托那股英挺的冷峻,一双黄玉眼瞳,金灿惕然的透出绿泽,像豹般犀利,却又迷眩的惑人,不难理解他豹眼之名从何而来。
「呵,你还想再经验一次这种过分的事吗?」他扬起唇角,抿出的笑意有点坏坏的邪,却是温柔的俯首亲吻她泪湿的眼。「一丝不挂的日夜相处,整整一个月,二十四小时让你连隐私都没有,无论睁开眼或闭上眼,面对的都只能是我、感觉到的也只能是我,还能不教你正眼看着我,熟悉我的存在吗?」
「住口!不要说了!」和栽面红耳赤。想起那段两人赤裸裸活生生相对的日子,不但吃、睡、洗澡甚至连如厕都差点要在他那如影随形的视线下进行,最后她崩溃大哭,才得以从这种尴尬中脱身!
「我很怀念这样的相处,你也是吗?」
威胁的口吻,令高见和栽咬紧唇,怨恨的瞪着他。
「不要再躲着我,不许再怕面对我,更不准随意敷衍我,尤其不可以把对我的承诺置之脑后。」法西捧着她的双颊,黄玉之双眸凝出迫力与严正。
「不要、不许、不准、不可以!」和栽嗤声。「还有什么想绑到我身上的,继续呀!」
「是你一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答应我豹眼法西的事就得履行,没人能反悔,我应该这么说过吧?」
「是说过。」
「你要求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让你陪伴你小妈,因为你有这个义务让她走出被古圣渊伤害的心灵创伤,半年后,无论情况如何,你都会回到我身边,我没说错你当初的承诺吧?」
「没错。」
「我答应你,放手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半年后你竟然想悔约!」虽是指责,他却依然带着微笑,甚至刻意沙哑的低语,拇指抚上她的红唇。「小栽,你不但毁约还违背我对你信任,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打颤的哆嗦掠过高见和栽,这个人和小爸古圣渊都有一种共同的特性,不高兴时都必定会笑得让人不寒而栗,其中又以这双豹眼的主人最让她发毛,因为没听过被豹盯上的猎物有逃生的可能!
纵然形势百般不利,她若会就此认了就不叫高见和栽,古灵精怪的狡黠向来刻在她骨子里。
「我没有悔约!」哼!
法西扯唇,凑近那张倔然的丽颜。「想清楚再回答,我说过,不准再随意敷衍我!」
「谁敷衍你,我说没有就是没有!」纵然在那双锐利的盯视下全身僵住,高见和栽傲然回驳。
「约定的时间已到,结果你非但不愿跟我走,还躲到古圣渊身后,这难道不是悔约?」她的反应可真激怒了他。
「当然不是悔约了,我只说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是你自己小气不答应的,我没说要毁约!」她没好气的打掉流连在唇和面颊上的手。「听不懂中文的话,我可以用英文、日文、德文,还是吐鲁蕃洼地语,叽叽咕咕念一次给你听。」呿!
「你应该没忘记刚刚是谁吼不想回到我身边、不想跟我走,对于这个约定,你有没有悔约,答案很清楚。」颀长的背往后一靠,另一只大掌抚着她这两年留长的光滑长发,享受着那发丝的飘柔,顺滑的溜过指缝,就如她遇事时的机伶狡猾。「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会吧!那种话你都想当真!」和栽夸张一耸肩,赖得干干净净。「随便听都知道那是被你逼到气出来的,不代表我的为人处事好吗。」她不忘强调。「我的本性重情、重义、重然诺,气话不代表什么,法西,你懂中文却不够懂东方词句的深度,因为东方语言太博大精深了,懂说不懂精髓是没用的,我只能告诉你,以东方文字来说,我、没、悔、约!」
兜圈绕一遍,再扯一下东方文字的伟大,简言之,悔约是你的认知,本人说没有就没有!
笑声顿扬开,和栽发现自己再度被环入那堵男性气息的胸膛。
「你可真是永远让人感到不无聊!」法西拥紧,拍抚着她纤细的背,他爱极这俏丽佳人在怀中的感觉。
偏偏怀中的佳人没有同样的情怀,只见她又是奋力扭动,太紧的怀抱让她连话都像溺水的含糊声。
「放手啦!」终于再用力挣脱的和栽,大吸一口空气!「法西,我们两个能不能面对面的好好说话,不要每次说没两句话,就开始抱人、摸人,只要有你在,我很难离开你手臂之外的距离,害我老觉得自己好像育婴袋里的动物,只能待在母体怀中。」
早就想离开他腿上的和栽,却马上又被法西拦腰抱住,温热的沙哑再度贴上她。
「不,只要有你在,我就只想抱着你、抚摸你,不停的感觉着你,一点都不想让你离开我手臂之外的距离。」细密的亲吻不停的落在她娇颜上的每一处,发顶、额际、鼻头、面颊,他就是厮磨着感受她每一分气息。
「你……」小栽才开口,占有的吻就落下,不是霸道的攫获,而是不停的啄吻那欲言又止的红唇。
绝不回应,也不接触,更不是屈服。每当她内心如此想着,而不自觉的抿起红唇时,有力的深吻便随之而来!
逃不开这令人发昏的纠缠,下意识的她伸出双手抵着,却又清楚抗拒也无用,便又任由这份激吻延伸而放下。
这两年,与法西的互动,小栽由初时的愤怒不驯到干脆被动的接受。
因为,是她主动招惹上了恶魔,订下了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契约,契约的代价就是婚姻和感情!
终于放开那几乎喘不过气的红唇,他轻握的抬起那又垂首的下巴,直视的凝锁住她避无可避的乌瞳。
「小栽,你该清楚,我给你半年的时间弥补你对你小妈的遗憾,也答应了古圣渊两年内不勉强你,现在这两件承诺都已完成,我不会再让任何事横在你我之间,算你极力不当有这回事,想要装作平常的相处,都不能改变这件事。」一眼看出她想佯装忽略不理。
被尝吻到润红的唇,不甘的咬起,用很闷的眼神迎视他。
对她这副完全看得出的倔傲,法西不禁勾唇。
「我要你名副其实都成为我的人。」
咬唇改成气鼓双颊,原本闷闷的神态也沉不住气的发难了。
「你该清楚,我不会喜欢你的!」
「没关系。」他挑眉,学她耸耸肩,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讨厌你的一切!」
「我知道。」银发下绽出包融的微笑,仿佛是在倾听一个青春期的少女烦恼。
「你……」王八蛋,摧残少女情怀,真不是人呀!和栽有欲哭无泪的哀嚎感。「我不会对你温柔、不会对你微笑,只会对你无理取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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