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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地方的据点都被破了,五个司役全被朝廷带走。”
据他们得到的消息,朝廷暗中颁下密令给各地官府 ,歼灭魔希教暗藏在中原的势力,短短几天,中原各处地方都被官府带人所破,明着全冠以通匪之罪,暗着就为逮捕魔希教人。
“为什么朝廷忽然下这种命令?”
“听说和三皇子有关。”
“三皇子朱毓,南源圣女和中原皇帝的儿子,他对东域的立场向来微妙,为何会忽然有这种转变?”孟阎司豆点般 的瞳冷迸森寒。
“属下猜 ,会不会是因为……克罗棋甄。”来人推测的道:“朱毓应该是知道克罗棋甄暗中指使刺客杀他,再加上之前魔希教和长公主的过节 ,才让他有这个做法吧!”
“看来这位天家皇子此回是打算铲了魔希教在中原全部的潜伏了。”孟阎司的瞳更沉阴。
“东域的情形怎么样?圆祭长者可传来消息?魔希教内这几年分裂态势加剧,尤其和王族交恶后,庞大的魔希教在教主亡后,力量加入王族成四分势力,克罗棋甄再亡,俨然成三分势力各据一方。
”克罗棋甄身亡的消息传回,教内已明显动荡,王族已公开对魔希教立下规矩,有些属于克办棋甄的势力和残存的玄虹一族,已顺大王子。”
情势的险恶令来人忧虑的道:“原本我方还有暗伏中原的力量,现在不但失去,连五位司役都被擒,圆祭长老说,此时回教对我们立场极不利,但是现在中原各地的官府都在追捕我们,情势……”
“长老有说回教的代价是什么?”
“长老说如果我们能救出五位司役带回东域,或者……杀了三皇子,那么他便可保我们在教中的地位不受影响。”
孟阎司豆点的冷瞳寒眯,猜不透他心中的打算。
“圆祭长老已说服羲妃派人来中原协助."
羲妃是死去的魔希教主宠爱的妃子,也是目前魔希教的势力之一,更是他们身后的主子。
“已经知道五位司役被 分路押回朝廷,七天后问斩,其中在同一路,弟兄们已掌握住路线,时间上来不及救出五位,但若能救得三位,多少可……”
“查出三皇子朱毓的行踪了吗?”孟阎司打断他的话问道。
“这……听说出了帝都往江南而行。”
“查出朱毓在江南的落脚处。”
“孟阎司……您是打算要杀三皇子?!”对这种决定,来人大感惊惶。
“时间上来不及救人,圆祭长老也不会接受只救出三位司役。”
看来圆祭长老的意思就是要他杀在皇子,否则也不用派人来帮忙。
“可是三皇子身边有封言这个剑术高手不说,光保护的武卫阵仗,都非一般人可敌对,再加上朱毓本身的武功就高深难测,只怕……”
“对三皇子此人,明着、暗着都很难,但从他身边的人下手不难。”孟阎司阴恻冷恨的笑起。
“我魔希教以毒,以音律,甚至饲养毒物,控制、杀人的方式很多,朱毓这个人心性凶狠残毒,本阎司倒要他尝尝,是我魔希教的手段毒辣,还是他朱毓的能力残狠。”
[绿竹缭乐]是靖卉城近郊,一座占地广大,风格独特的改装宅园,此处以清茗、佳酿和各种长竹音律为揽客特色,这不兴饮酒作乐的寻欢,而是喜爱风雅闲情的名士,以品尝和享受悠然的风情之地。园林内有各种长短不一的成竹,皆打有大小无数的孔洞,风拂风徐,在各个孔中回荡成音,交织出独特的音律,随着风强风弱,竹音抑扬成调,甚是雅幽。
“久闻秋季靖卉城内的[绿竹乐园],风起回竹,清音绕耳,唯天籁得以比拟,入夜便闻竹音素琴迥响月下林间,清音、清曲,一涤尘俗,果真不凡。”园内的紫竹亭台,今天挂着一方竹帘,招待连绿竹缭乐老板都不不敢慢待的贵客。
“得公子常识,是敝园的荣幸。”圆眸大眼的女孩笑得十分甜美可人,朝前方竹帘后的人笑道。
园内充满各种以竹的巧思所建的亭台,与举目尽见以绿竹环绕所区隔开的竹室,周遭绿茵秘各种特别栽植的花卉相辅,举目所及甚是清幽美丽。
“恬儿姑娘以竹律伴琴韵,在这落叶将舞秋季节听来,心思倍感深刻。”竹帘后的声轻悦温雅。
“待恬儿另外的姊妹们来了,合奏出来的曲音也希望公子您喜欢。”
“绿竹缭乐内,妃湘姑娘的琵琶,水绿姑娘的笛声,闻名已久,今倒可一圆心中向往。”柳恬儿才要再开口,几步外的小竹室内忽暴出砸杯的叱喝。
“我家少爷还没说可以离开,谁敢走!”
男子的吼声中夹杂着数名女子的惊嚷。
“会弹个琴就装什么清高!要钱我家少爷有得是!”
“宋、宋少爷,绿竹缭乐非烟花地,请您自重!”
“ 管家,告诉她们,不从本少爷会怎么样!”一个趾高气昂的男子声道。
“是的,知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何人?宋知府的公子,连县令都得听话。”专替打点的管家大声喝道:“不想这绿竹缭乐出事,就乖乖听话,伺候我们家少爷舒坦,有你们好处。”
“哟,又是一个仗势歁人,作威作福到令人发指的人物。”安坐竹帘后的少年问帘外的柳恬儿。
“这位宋少爷是绿竹乐园的常客吗?”
“这十多天来他常来这。”柳恬儿身旁一个奉茶的小丫环道:“听说是宋知府最小的儿子。”
“是管靖卉城周遭一带的宋知府吗?”思索记忆中的官员。
“好像就是。”另一个小丫袅也插嘴回应。
“宋大人曾和他一起来过这找恬儿姊姊。”
“多事。”柳恬儿轻斥下人,两个丫环忙闭嘴。
“是恬儿姑娘认得的人吗?”
“让公子见笑了。”柳恬儿歉然:“只是……宋少爷近来才忽然变成这样!”
“哦!”竹帘后的声改朝候在身旁的中年男子打趣问:“这种无法无天的逞尽权贵的嘴脸,晏总管,觉不觉得熟悉呀?”
“平飞不知您所指为何?”
“不知!”真是令人感叹天道不彰的好答案。“想来这助纣为虐的词,对你也不该是陌生了。”
“少夫……”
“咳咳,我这人欺善怕恶,对放到头上的称谓感觉不对,会找确的。”笑意吟吟的,不无警示。
“你家主子难得消失片刻,就别坏我心情。”
“那么少主希望如何做呢?”
对身旁的晏总管甚有进退的圆融响应,与现在所处的环境,竹帘后的清俊面容充满兴致扬唇。
“我想怎么做,你都照办?”
“是的,只是容平飞提醒少主,主子不喜欢你和其他人太接近,是姑娘们也不样。”
“冲着晏总管你这句话,我会在他出现前,把我该亲近的姑娘都亲近完,完全不令你为难。”悠笑的声充满调侃。
“少主很清楚,平飞所言不是开玩笑,尤其您现在的身份,请适可而止。”晏平飞委婉点出她此时不同往昔的处境。
“唉!我的乐趣就是流连风花雪月,饮酒纵情,现在却像是家有霸道恶妻的可怜人,随时被[看]死。”
竹帘后的声逝去的自由,自我感叹的一表哀悼。
“宋少爷,这儿是听曲抒发雅兴的地方,姑娘们纯粹卖艺,不做那档买卖的。”
几名乐园内工作的男仆已赶至劝阻,五、六名拉扯女孩们的粗壮在汉却遭对方蛮横的推骂:
“笑话,在本少爷认识中,公开弹曲陪人喝酒的女人,都是可以买,可以玩的女人,少在那装清高。”仪表不差,衣饰高贵、却难掩公子哥儿气焰的宋子绍狂笑道:“绿竹缭乐的女人虽没妓馆女子娇媚,偶尔玩点气质的也不错。”
“救、救命呀!”原本躲在角落的姑娘们,趁混乱赶紧抱着乐器跑出竹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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