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在布朗夫人嘴里,富小景是一个垃圾桶上都要雇人画画的女人,附庸风雅,俗不可耐。
“我把装修成果给她看了下,她觉得很不错。不过房子是你住,她怎么看并不重要。”
“她看见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生气?”
“你不会是以为我是为了气她才去找你吧。”
富小景的手放在桃心木的铜鎏金包角桌子上,“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她有些后悔给他这么装修了,这间房子太适合布朗夫人住了,简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走到卧室,富小景第一眼就看见那张床,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床,比她那张单人床要大得多。
“小景,你去把窗帘拉上,看看遮不遮光?”顾垣一进来就把门给关了。
富小景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拉窗帘。
窗帘一拉,整个房间便暗了下来,顾垣就从背后抱住了她,“你这张床买得很好,当初你试过没有?”
富小景摇头。
“按理说这种床最好不要床垫,但我怕硌着你,给你添了个床垫,你试试看还舒服吗?”
“你选的肯定不错。我渴了,想喝点儿水。”富小景要挣脱顾垣往外走,尽管室内的光并不强,但对于富小景来说,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样的。在白天,她对于这种事儿会有一种羞耻感。
“你不试怎么知道?”顾垣一把拉住了富小景的手,把她拽到了床上。
“大白天的。”
“不会有人看到。”顾垣整个人压了上来,伸到她头后去扯绑头发的缎带,“你别怕,以后不会再有人不经你允许就安监控。你现在这个样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
他用侧脸额头鼻子去碰她的嘴唇,好像她在主动亲他一样。他的触碰时轻时重,弄得富小景嘴唇连带着喉咙发痒。他的手和嘴好像分属两个系统,永远不能协调一致,嘴上的力道轻一些下手就重一些,而他亲得她越来越狠时,手上的力道却好像鹅毛在搔她的痒。
富小景不自觉地对他越搂越紧,她的手指能清晰地摸到他背上的每一条疤痕。他几乎要把她给揉皱了,而她对他的抚摸却越来越轻,生怕把他给弄疼了。
她这次没去解他的衬衫,只是把衬衫的下摆扯了出来,手一点一点地探进去,她能感到在这一瞬间他的整个背都绷直了。
她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我就是想和你离得更近一点儿。”富小景好像要搞清他疤痕上的每一个纹理,干燥的手指移动得越来越慢,而他的皮肤却越来越烫。
“疼吗?”他问她。
是真疼,她以为只是第一次疼,但每次一开始总是疼的,像是要考验她一样,一开始总不给她甜头。她也想问他,那些疤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疼不疼,可到底没没说口。
“要是疼你就会停吗?”
并不会,富小景知道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忍得太久了。
顾垣把手指放到她嘴边,“疼你就咬我。”
第70章
顾垣拿富小景的手去摸他胳膊上的疤,“你今天准备给我留点儿什么东西?”
她想起第一次前她在胳膊上烫了个烟疤,那时候她以为他俩就此完蛋了,没成想第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假大方,你穿着衣服,我能咬哪儿?”
她去咬他的衬衫扣子,刚咬到第二颗,那股剧痛又不期而至地来了,她紧咬着牙,并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最疼的时候,他捧着她的脸去亲她,就这么轻轻地掠过,一点儿都不解渴,急得她口干舌燥。
她觉得顾垣在故意逗弄她,确实是她主动要喝水,可是她只要500cc,他却给了她2000cc,还一定要逼着她一口气喝完。她抱怨顾垣,顾垣便可以说水难道不是你要的么。总之是她主动的。
可她真的要不了那么多。
富小景想起她的田野笔记,梅曾经同她说,她嫌老糖爹太恶心,为了让他快一点,便会说一些完全不符事实的话来哄他。多小也说大,一分钟便埋怨太过持久,一分二十秒就是实在受不了了,为了配合,还要尖着嗓子喊几声,往往是越夸越短,老糖爹很快就缴械投降。梅传授这个经验时,富小景一脸错愕,梅对此一脸不屑,都二十多了,装什么单纯。
尽管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看不到时间的移动,但她的身体却体会到了。她一面渴望他,一面又恐惧他。渴望被满足时,恐惧又进一步加深。
她和梅的状况完全两样,可渴望马上结束的心情却是分外的一致,她依样画葫芦学着做了,却并没得到预期的结果,结果却向相反的方向发展,他手上的动作也愈发粗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