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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好奇黑岩林中的……古老暗影,想趁夕阳未尽前,以暗影力量测算一些事,不小心多逗留了一下,没留意天黑这麽快,就……迷路了。」这离营地够近了吗?用出来走走的迷路藉口他会相信吗?
「迷路。」袁牧飞抬起她的下颚,皱眉问:「受伤了?」他眯起眼看着她面颊和额上的细痕。
「刚刚……被树枝划到了。」此时,寒风再次吹来,朝雨丹瑟缩的打着喷嚏。「这里……好冷。」她主动抱住他,面容埋到他怀中。「你抱我回去好不好,我冷得脚都僵了。」
袁牧飞将身上的厚裘改为裹住怀中人儿,不再多说的抱起她,纵身跃起,朝营地而去。
入夜的太古灵山,万物覆盖一层浅白,连岸边溪水都凝着些许淡霜。
营地四周有云海阵法围绕,让营地外围形成一圈雾墙,野兽不敢靠近,月光照着雾墙反射清蒙淡光,雾墙内的营地形成独特的清亮。
朝雨丹端着汤碗,一匙一匙舀着,双眼却不时的飘向一旁的人,她小心的观察袁牧飞的反应。
一回到营地,袁牧飞就让她坐在温暖的火焰旁,随即开始料理晚餐的食材,抱她回来的一路上他不说话,从他平静的动作中,也猜不出他的想法,只能边烤火边看他熟练的料理猎物。
朝雨丹不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和娇娇嚷嚷的千金小姐,每晚她总是坐在营火边烤火,看他宰割猎物,剥皮、切成肉块。
经过「蓝烟霞飞」她算计他之後,袁牧飞转为冷淡寡言,极少再主动逗她聊天,但是每当她好奇太古灵山的事物,袁牧飞大多会边料理猎物,边跟她描述太古灵山在他年少时的模样,灵山上的动物、树林还有朝阳和黄昏,整座灵山展露的不同风情,朝雨丹每每听得认真入迷。
但是今晚,他比往常更加沉默,夸张说来,他整个人安静的像让人连呼吸都感觉不到,气氛有一股非常冰寒的感觉,朝雨只几次欲言又止,最後好像只剩自己紧张的呼吸声。
连吃晚餐时,温暖的热汤与佳肴都没化开这股沉重又冻结的冰窖感。
「牧飞……今天的猎物是什麽?」朝雨丹润了润唇,努力想以轻松的闲聊打破这样的僵硬。
「狐狸。」袁牧飞淡掀唇角:「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小狐狸……」看着碗中的肉块,不是肥美的兔肉吗?「小狐狸没多少肉吧?」为什麽不放走?
朝雨丹看过太古灵山的狐狸,因应山上独特气候毛发蓬松,乍望彷佛非常肥大,事实上灵山上的狐狸比平地的体型小了些,若是小狐狸就更是幼小了。
「吃了才能知道,小家伙让人又爱又恨的滋味。」袁牧飞咬下嘴中的肉,看向她。
对他话中有话的玄机,和那双幽深难测的眼,朝雨丹有寒毛直竖的感觉。
「我、我吃完了,我把这些空盘收到竹笼内。」她乾笑起身,收拾好简单的空盘,到溪岸边,拉起一个泡在水中特制的竹笼。
每次吃完东西,餐具就放到竹笼内,再绑着放到溪水中,任溪水冲刷,等需要时再拿出来,碗盘几乎都被冲洗的乾乾净净。
他不可能知道她去见谁了吧?应该没到这麽……神吧!
再回来的朝雨丹只见袁牧飞一脸端肃坐在火边,熊熊火光将他俊美过人的面容照得清晰,连那傲慢逼人的不可一世都清楚极了,怎麽办?她一点都不想走过去,因为那眉目透出的阴郁深沉,绝对是不好惹的。
「我累了,先漱洗完,就……休息了。」她乾脆朝马车厢走去。
在太古灵山这段时间,她睡在铺了厚衾的马车厢内,袁牧飞有时打坐一整夜,有时也会进车厢,将她搂进怀中睡。
「云彤,坐到我膝上。」袁牧飞看着火焰,头也不回的道。
朝雨丹怔住,挤着笑容道:「可、可是我……我想睡了。」
「别让我把话说第二次。」平淡的声,威严已极。
就算心跳得快蹦出胸口,朝雨丹也只能硬着头皮,忐忑的坐到他怀中,面对他。
袁牧飞伸手梳理着她的发丝,久久没有说话,朝雨丹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他端详下,她有些不自在的咬唇垂首。
「还冷吗?」袁牧飞伸手轻抚她嫣嫩的面颊。
「不……不冷了。」
「是吗?手伸给我。」袁牧飞的执起她手放在唇边,低吻地直视她,柔声问:「刚刚从河中拿竹笼,手指冻着了吗?」
「没有。」
「脸上的伤,痛吗?」他吮吻她脸颊上被树枝划过的细痕。
「只是……一点划伤,没事。」
朝雨丹知道袁牧飞最不喜欢「他的云彤」身上受伤,哪怕是她自己弄伤,都会令他不高兴。
「以後要小心,知道吗?」他抬起她的下颚,关切叮咛。
朝雨丹实在不敢与这样的他对望,他对她生气时,总是浅勾着唇角,像是在微笑,但那双锁视的眼一丝笑意都没有,炯亮的眼透出锐利的逼视,他温柔的行为是一种警告,要她乖乖说实话。
「我知道在太古灵山,擅自离开你身边……是危险的,只是雪焰之精已经拿到了,我……又好奇太古灵山的力量,所才一探黑岩林?」坐在他膝上的朝雨丹低声道。
「你的东西。」袁牧飞将一个深色小布袋交给她。
朝雨丹疑惑的接过,打开束带口,不禁一愕。「我的……石棋。」一发现父亲陷危,便冲去黑岩林,因为那不停冲击云涛化阵的异术,一再指向黑岩林。
「石棋测出什麽?让你惊慌的连石棋子都撒了?」袁牧飞温热的气息厮摩在她耳鬓边。「这可不像纯粹好奇灵山力量才四处探探的行为。」
「我担心……家人的安危,以石棋测了一下,觉得……有些不祥的兆头,才往黑岩林想以四艺寄灵中的水画术将一些暗影之力收入画中。」
在太古灵山找雪焰之精这段时间,她以北岩圣女的灵能,纳灵山几股力量。
「只是这样?」袁牧飞又是噙着唇角一丝笑,
「是呀,没抓好时间,回来迷路了。」对,她就是迷路而已,何必对他这麽胆战心惊的,一想到这,朝雨丹乾脆也大方的手臂搁上他的肩,一脸笑容。「剑仙大人,你不会连走走看看景色的事,都不允许吧?」
袁牧飞敛眸,似笑非笑的淡扯唇角。
「我真的想睡了。」朝雨丹才要站起,马上被猛地拉进怀中。「你――你做什麽?!」
被袁牧飞揽进怀中的朝雨丹,惊讶的看着他一掌探进她衣下,隔着兜胸握住她的乳峰,她的抵抗在他强力的环拥中,显得无力。
「石棋测出什麽?为何到黑岩林?」从身後贴到她面颊上的低撩气息,带着质问的冷笑:「或者,我该问,你去见谁了?」
「我、我没有见谁,你放手,我今晚没兴趣陪你……做这件事,放开我――」她挣扭,却被袁牧飞紧紧按入怀中。
「我却很有兴趣陪你慢慢磨。」袁牧飞埋在她颈後,深吻着她的肌肤,他的牙齿咬着她颈後的兜胸系绳,低吟着:「我的云彤,你总是能诱惑我欺负你,」
朝雨丹感觉到颈上的兜胸系绳被咬开,衣内的兜胸一松,螓首转为被他环在臂弯内,大掌很快覆上丰润的一方乳峰,揉捻着乳蕾。
「袁老头――你这死色鬼,快放手――」她想抓出他的手,乳峰上却传来重力一捻,姆指又转为轻揉着那粉色的乳蕾。
「云彤,别让我对你有更多的不信任,你不会喜欢惹怒我之後的结果。」他轻吻着她的发丝和额头,特意温柔的低语声,充满警告:「乖乖告诉我,你去见谁?」
「袁牧飞――你少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不是小孩子。」朝雨丹咬牙道,气他老用这种警告小孩的态度。
「那就做出让人能信任你的事。」袁牧飞深锁她,悠缓道:「你的单纯和对家人的焦急,对上幻无生,只是一种好操弄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