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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对话,乔皖恍惚的陷入茫然,圣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不告诉她是为了怕她悲伤?因为他不但特別为奶妈请了医生,还将奶妈安置在一个更好的环境,或许是打算一切安定后再告诉她吧!对,一定是如此,她不应该多想,圣渊对她一直很好,她不该怀疑。
手上的机子猛然响起,在夜里特別刺耳,吓得乔皖差点让机子掉落。
「喂--」深怕吵醒船舱里的人,她忙接起。
「皖皖?!」另一头传来男子讶异声,显然沒想到会是她接的电话。
「睦天!」
「你在哪里?」
「我……昨天圣渊有提过这是阿尔堡附近,而且这里的海域好冷。」听到熟悉的关怀声,她整个人一阵虛软,半跪坐在甲板上。
「阿尔堡!丹麦!」听到她异样的声,不禁忧心问:「现在这个时间那边是半夜了……好大的海浪声,你在哪讲的电话?」
「甲……板上。」她有些颤抖着音,除了方才心情的打击,还有身体越来越冷。
「甲板上?」罗睦天大惊!「三更半夜在北海海域,还留在甲板上,你想自杀吗?快下船舱去!」聖淵在干什么。
「我是……趁他睡着才偷偷上来……打电话的。」
「为什么这么做?」竟得偷偷上来打电话。
「睦天……」她哽咽了声。
「你在哭吗?」向來沉着的睦天有些紧张了。「难道是圣渊……」
「不、不是的,我……我……」从在台湾罗睦天便对她帮助甚多,对方更了解她一切的情况,对他,乔皖一直怀有像朋友又像兄长般的依赖。
「別难过,到底怎么了?」
「睦天……睦天……我……」
话来不及说完,手机已被拿走!
「皖皖、皖皖?」
「陸天,」古圣渊接过电话,凌厉的锁视眼前愕然僵在当场的人。「我该感谢你对我的妻子总是这么热烈的关心吗?」
听到他的声音,对方有些叹息。「烈华说你带乔皖到国外私下成婚,看来是真的,这回她气得可不小!」
「连你也要来审判我的罪?」看到她哆嗦搓手的娇躯,古圣渊皱眉的将她拉入怀中。
「我沒那等伟大的情操。」罗睦天淡然回应。「我只负责人间的罪恶,你的罪交给天去审吧!」自作孽不可活的家伙。
「何事能劳你罗大律师打电话来?」
「如果不是重要的事,你那个把关一流的管家也不会把这支电话号码吐出来。」
「能让你铁腕律师出马的事,哪样不是重要的事。」他抚着埋在胸上的人儿那头长发。
「还有重要的人。」罗睦天道。「史密斯家族的理查先生,他老人家的得力助手凯尔借调给你后,鎮日忙得团团转,只好改为委托我务必找到你古大少爷,他老人家想见你一面。」
「理查爷爷!」这个答案可着实让古圣渊惊讶了。「他老人家找我做什么?」
「我说过,烈华这回气得不小。」
姊姊!灰眸眯起。「睦天,可愿再接一个案子。」
「说来听听。」深悉他们姊弟性情的罗睦天,默契问道。
「转告香港的李虎嘯,我有一件他感兴趣的礼物。」
微愣之后,是罗睦天长吁短叹的感慨。「本是同根生呀!」需要这么手足相残吗?
「我能相信你不会偏袒任何一方。」
「面对你们姊弟,我绝对是公正、公平的律师。」唉,一踩到痛处,对自家人都可以出手,他这个小律师哪有胆子招惹。「你们姊弟俩的共同习性都是差遣律师做跑腿传话的打杂,那就认分点,本律师会收你高额传话费。」
「我知道,你吃人不吐骨头。」他冷笑。
「你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沒好到哪。
「万事交给你,罗大律师。」
「YES,Mr.」
「接下来--」古圣渊双手揽上怀中那纤细的腰。「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埋在他怀中的人抬首,小脸蛋上表现出的是一股倔意,从未见过她这等神情的古圣渊,也挑眉以对。
「不要--放开我--」猛然被他打橫抱起,乔皖拚命挣扎。
「居然趁着我睡着溜下床,还敢私下和睦天联络!」
一路下船舱的中途,乔皖抓住任何能阻挠他步伐的,固定家具的栏杆、上到控制室的活动楼梯,却全被他强硬的扯离!
「我沒有私下和睦天联络,你明知不是那样--」
「你对他哭诉就已经不可原谅,要我不怀疑你对他的心意还真难呀!」他绝不会忘记坐在甲板上的她,难过的不停地唤着睦天的名字,看得他妒火中烧。
「我对睦天不是你想的这样!」
「很好,你自己说--」愤然将她甩放到一张大卧椅上,交叉的手腕,身躯昂立在她眼前,道:「如果我不出现,你想对他说什么?」
灰眸的冷光,森冷的瞪着她,乔皖本能畏缩;由来,面对他的怒气与专断,她多是退却与沉默,到如今,一股不知哪来的冲动使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气愤反驳!
「我是想求他--求他带我回台湾--」
「你是在告诉我,你想离开我,所以想找人带我走?」沒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正拿过香烟要放上嘴的古圣渊,折了手中的烟!
「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她握紧了双拳,朝他喊。「这全怪你,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奶妈的情况已经这么严重了?」
「你打电话回台湾了。」他沉下脸,寒声道。
她顿了顿。「是。」
「开始对我反抗了吗?很好。」他箍起她的脸,因过度的力道而让眼前的娇颜痛苦的皱起眉。「沒想到我也能引出你这一面,温驯的家猫,也會变探爪的野猫。」
「求求你,让我回台湾!」下颚痛得快碎了,对着几乎快贴上面庞的人,她艰困道。
哼!他探舌舔过因痛握而颤启的唇瓣,轻尝地在她唇上吮磨道:「亲爱的,办不到!」随即放开她,转身往寝室走去。
「圣渊!」乔皖抚着疼痛的下巴,不死心的唤住他。
前方身形停下,猛然一拳打上墙壁,剧烈的声音让椅上的乔皖不寒而栗。
「以后別跟我玩阳奉阴违的游戏,更別让我发现你有任何想离开的心思!」
这记警告带着撼人的巨响,一整夜都回荡在独坐椅上的乔皖耳中,久久不散。
正文 第七章
书香中文网 更新时间:2008-4-7 8:00:46 本章字数:7395
绿风岛
教堂的钟声传来庄严与祥和,这座教堂虽不大,却历史悠久,整体的结构融和了东西的建筑特色,又呈现出希腊的十字型设计。
宁谧的堂內,一名老者拄着枴杖站在圣坛前,神情端肃微闭着眼像在默祷。
「理查爷爷。」高拔的身影来到他身后。
老者睁开眼,灰白的眉下,晴空般的瞳湛蓝而精明,微笑的神态带着慈祥。
「其他人呢?」古圣渊忙上前扶住他。
「司机和随行的秘书,我要他们在外边等着。」理查以枯槁的手拍拍他。「孩子,我们很久沒见了,走走聊聊吧!」
扶着理查走进教堂后的花园里,天空灰濛,让花间树影有些黯然,秋末的白天,气温凉中带寒。
「什么时候回来绿风岛的?」
「昨晚。」
「照和田的说法,更早你就得回绿风岛,却迟了快一个月才回来。」理查调侃地问:「新婚妻子让你舍不下吗?」
「爷爷说笑了。」
「唉,薇儿向来疼爱你和烈华,我也拿你们姊弟俩当亲孙子看待,沒想到你这么草率决定自己的婚事,是不想我这老头子过问吗?」
「爷爷,请您別这么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古圣渊致歉道。
「苦衷?」理查那双透徹世情的眼抬头看着天气。「你这个性跟英国的气候很像,多变又难预测。虽然终年见得到雨,还不至于极端的暴起暴落,严格说来还属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