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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电话铃声再次大作!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古圣渊淡扯着唇。「不愧是姊姊,连我避到船屋来也能找到,看来小栽对出卖自己的小爸是不遗余力。」
「沒想到堂堂的古大少会落魄到住船屋。」古烈华冷嘲。
「有个找人一流、连半夜都喜欢电话骚扰的大姊,我只好多多委屈自己。」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
哼!「明知我在法国,还敢跟皖皖到法国来成婚。」
「记得姊姊热爱中国成语吧,不如弟弟教你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烟雾他扬笑的唇中徐吐。
她懊恼。「乔皖呢?」
「找皖皖--」看着伏在腿上沉睡的人,像个稚儿般蜷缩倚靠着他,古圣渊满足地笑。「我怕她很难起身来接你的电话,应该是连清醒都很难。」
「你这死小子对她怎么了?」古烈华急急迫问。
「如姊姊所期望咯,我欺负她一整夜--」他恶意再道。「当然是在床上。」
「圣渊!」古烈华警告咆吼!
「否则姊姊希望如何呢?」懒洋洋的声音回应着。「皖皖已是我的妻子,总不可能指望我当个苦行僧吧,这一整夜她是哭了,但是看不出有悲伤的感觉,如果大姊是但心这一点的话。」他暖昧地一语双关。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传来更大的怒叱还有拍桌声,古圣渊将话筒拿远点,完全可以想像如果他在现场,大姊手边有的任何东西,大概都会往他身上招呼来,算算时间应该发作得差不多了,才把电话移近。
「姊姊,我和皖皖的事已成了定局,就不劳你再费心。」
「定局!」古烈华斥道。「你以为母亲大人真的会赞同你娶仇人之女?」
「我说过母亲很期待这场婚礼的到来。」
「別把你老姊当呆子骗!」她冷嗤。「我想老妈只赞同你以婚姻为饵来对付乔万崇那伙人,可沒认同你真的成婚娶乔万崇的女儿!」要她相信敏感脆弱的母亲,有那等接纳仇人之女为媳的心胸,难啦!
古圣渊敛眸,无奈一叹。「你想告诉她,好让母亲病情再发作?」
「少把不孝的罪名扣到我头上,只要你对乔皖放手一切都好说。」
「姊姊一定要拆散我们?」
「拆散!」彷彿他讲了多可笑的事,古烈华哼鼻。「老弟,深情你沒有、爱情你不足、无情你够本,我拆散谁呀,麻烦用拯救无辜的弱女脫离魔掌会比较贴切。」
「乔皖已是我的人,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这一切不都很好。」他按熄烟蒂,有些天下本无事的味道。
「哟,真是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呀!」她讪笑。「我很喜欢『哞哞』,只要我丟根骨头给它,我确信『哞哞』也好喜欢我,如果我的目的是把它宰了做肉排,你说保护动物协会的人会不会来控告我?」
「姊姊想说什么?」
「你到底执意娶皖皖的目的何在?」古烈华愤慨质问。「若是为了报复,乔万崇那伙人根本玩完了,如果是为了得回库利南七,就更用不着娶皖皖,一旦知道那颗石头在哪,凭你那丧尽天良的心胸还有得不到的,需要以婚姻来进行吗?」非得把一个无辜的女孩扯进去他才甘心!
「真是谢谢你对亲弟弟的评价。」唉,在自家人口中,他大概只比畜牲好一点。「库利南七我一定要找到,而皖皖我是誓在必得!」
「为什么?」他对乔皖的执着真令她难解。
「姊姊见过乔皖,就该知道,她清雅、柔美,气质纯净得像极薇儿阿姨。」手指抚着腿上那细嫩的面颊、红艳的唇瓣。「那个让我心仪景仰的女子,像颗可望而不可及的星子,对这份仰慕我只能深埋在心里,如今有另一颗与她同样光辉的宝石出现,简直是为我而生,无论用尽任何手段,就算是天上的星,我也要摘下。」
电话那头有片刻的沉默后,问着:「你爱上乔皖了?」
「爱,我当然爱!」他俯身亲吻那昏睡中的红唇,凜笑道。「却不可能忘记她的出身,一个仇人之女却拥有薇儿阿姨的容貌,这是冒渎,注定得赎她父亲和自己的罪。」
「古圣渊,你真的跟妈妈一样已经疯狂了,不,你比妈妈还疯,別想我会坐视这样的事发生。」古烈华为弟弟那极端的心思而错愕,切齿怒骂。
「乔皖已是我的人,我绝不会放手。」
「那我们只好走着瞧!」
「別逼我,姊姊。」
「彼此,亲爱的弟弟!」
挂断的电话,宣告姊弟二人的开战。
「还有一点你与薇儿阿姨也很像,你们都有见过一面,就叫人不惜为你们付出的魅力。」流连于那红唇上的气息,他啄吻的轻舔着,手掌抚着被单下那滑膩雪白的赤裸。
「皖皖,我想要你,想得让自己都无法控制,也恨你,恨你是乔万崇的女儿,体內流有他那令人厌恶的血统!」来到那纤细的颈子,灰眸微眯,手指缓缓收紧!
像感受到那股扼颈的力量,乔皖犯咳的睁开眼,见到上方的人。「圣渊……唔……」是错觉吗,彷彿见他神情掠过一抹阴狠,她想支起身,身下却酸痛的像扯动每一根神经般。
「別乱动,这一、两天你是无法下床了,硬要逞强,可有罪受。」他以被单裹住她,将她安置在胸前。
「这都是谁害的!」裹在被单里让她动弹不得,不得不迎视对方嗫嚅道。「明明……都说不要了……还……」
「好,让我陪罪吧!」他逗着她,倒是相当喜欢看她红通着一张脸。「这两天,我当个好看护,看你是沐浴还是要如厕,我全效劳。」
「你、你真的是好坏、好坏……」她岂止胀红了脸,简直是跟烧红的炭一样,亮得泛光。
「对,我就是这么坏的男人,你已经是羊入虎口,全无生路了!」他打橫抱起她。
「要去哪?」
「洗澡!」
「跟你--」她慌了。「我不要--」一挣扎却又痛得皱拧了五官。
「不是告诉你,硬要逞强,可有罪受。」他叹气,往浴室走去。
「我不要、放开我--圣渊--」
关起的们隔绝了她反抗的叫喊,和要她认命的笑声。
☆☆☆
「为什么不继续待在船屋,或者到邻近的国家去呢?」
乔皖远眺着满天星辰,倒映在蓝黑的海面上,随着浪潮而荡漾,入夜的海,像一匹缀满宝石的锦缎。
「你不喜欢海上。」悠坐一旁的古圣渊,晃着手中酒杯。
「只是觉得离开得好匆忙。」
「海上才能让我放松心情。」最重要的是大姊既知道船屋的电话,很快就会亲自来找人,还有和栽这鬼灵精在欧洲,为避免麻烦,海是唯一的选择。
「圣渊,你视力沒问题吗?」乔皖看着他忽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平时你总戴着金框眼镜,头发也一丝不苟的,连私底下的休闲也好严肃,出海后才看到你这么随兴。」
「在商场上,偶尔得靠这些假象保持距离或者让人放松戒心,才能达到目的。」他支着下巴问:「你喜欢哪一种面貌?」
哪一种?「当你不生气的时候,我喜欢现在的你,当你生气的时候,我……我宁愿要假象的你。」
「哦,为什么?」他失笑。
「因为……」说实话沒关系吧!
「说呀,我不介意。」见她欲言又止的,他耸肩的品着酒。
「现在的你看来好温柔也……好可怕!」
「可怕?!」
「你说不介意的!」她喊。
「你再坐远点,我不但介意,还会更可怕。」见蓄意坐离他一段距离的乔皖,他皱眉。
在他盯人的视线下,她屈服。「好、好嘛,我坐回去。」只好再坐回他身旁。
「说吧,现在的我看来怎么可怕?」
「你……解除假象后的你好像藏着野性,随时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