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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一下,当年是还没见过世面,不会分辨能尊重和不能尊重的人,天真的跟颗愚蛋没两样,我说你保重一点,只有老子和快死的人才会一直回忆往事."碎!"不过话说回来,念在一场多年交情,你百年后,我会以真面目哭个丧的!"
"臭小鬼,罩你个把月,这么大的恩情没叫你做牛做马,还敢用这种德行跟我叫嚣!"吴添量以筷子弹菜给她."小心我把你丢到外边的野溪,洗洗你这四年穿在身上的 假皮相!"
"死没天良的...不要一直把 不要的菜给我.."王八蛋,鱼身多肉的地方居然是他自己留,把鱼头丢给她!
"再分给你一条尾,够良心了吧!"
"你..."
"二位长大的大人."另一个声清清喉咙道"我想好吃的东西应该要给成长中的小孩子,你们说是吧?"
"坏...坏坏...."
"汪!"
百抱在晓烙怀中的肉丸子一手握着筷子朝他们挥舞,连趴在桌沿的小香肉也跟进的汪汪叫.
于是两个大人眼巴巴的看着最多肉的鱼身被夹走,鱼头,鱼尾改分配到他们的碗中.
"可以了,吃饭吧!"
晓烙宣布后,就径自张罗自己在长桌的另一头,一个小孩和一只狗的食物,完全不与他们这头同一挂,还将桌上的食物隔出界线.
"我感觉被排挤."
"我也是!"
吴添量和窦小开见到晓烙以筷子利落的剔下几片鱼肉,戳碎喂给小涫紫,还用肉汁拌饭给小香肉,二个小孩和一只狗快乐的用着饭,有别于对面,食物残渣脏乱一桌的两人.
"都怪你,吃个饭也拿着食物乱玩."
"还敢说我,明明是你..."
"对了,开姐姐,你到底为什么会得罪平王府的人?"赶紧在战火又兴起前,晓得烙开口问.
"恩,这个...咳,说起来一言难尽,说了不如....不说."她清清喉咙,支支吾吾的想含糊带过.
"一言难尽?"没想到看来粗刺刺的开姐姐也有一言难尽的事.
晓烙只听说她惹到不该惹的人和事,不的不连夜离开汴赞城,还没听她说过缘由.
"碎!哪这么多一言难尽!"伍添量直接打断她的无病呻吟."她.四年前杀了小平王的王妃,四年后杀人犯行被揭穿,只好逃亡了!"
"开姐姐四年前杀了....平王妃"晓烙愕然"那个谣传死在河中的平王,是....开姐姐杀的!"
"你敢说不是,嫌我没天良,那就由你做点身教出来,千万别在小孩子面前撒谎呀!"伍添量笑眯眯的,支着侧脸,等着她的答案.
"你..."又是狠狠朝没天良的人瞪一眼,才嗫嚅道"算是...我杀的吧!"
"开姐姐.你是和平王府有仇,还是和平王妃有仇?"
"很.很难界定,可能......都各有一点点吧!"
"一点点仇就要杀人呀."对她有这么火热的个性,晓烙显然吃惊.
"是....和整个平王府上下都有一点点的仇"不能在小孩面前失去她的格.
"喔!那我就能理解,全部都一点点,加起来就很大一片了,有没有到不共戴天呀?"
"不共戴天....."润润唇,"呃,顶多不共戴一片屋檐啦!"如果关长天现在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心跳应该会先活活停住。
“既然都有点仇,怎么会只杀一个平王妃呀?”
“耶……觉得她活得太……懦弱了,干脆了结……人生!”
“就是说挑弱的、没用又好杀的那个下手,虽然是狡猾又聪明的选择。”如果挑小平王,以开姊姊完全搬不上抬面的功务,铁定玩完。
“谁是又弱、又好杀的——说什么浑蛋话——”
见晓终讶异的望着猛儿跳起来的她。
“是……就是挑又弱、又好杀的那个下手。”
一旁的吴添量已经哄堂大笑。
“晓终呀!这教训告诉我们,有张能看又小气不给人看的皮相是没用的,人要自己有用,千万不要当个又弱、又没用的人,连死都是第一个被挑的。”
“死没天良的——”
“喝汤吧、喝汤吧!这汤不错。”
在窦小开要发作时,吴添量赶紧端上一碗汤,改坐到她身旁,安抚的拍拍她的并没有,适时表现出长辈模样。
“话说回来,这几天自己保重点,我呢要去隔壁镇料理伟大的事业,晓烙要到他表姨父家帮忙,绾紫也会一起去。”
“是料理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吧?”窦小开完全不给他面子。
“不牺牲我的男色,怎么牵来‘七里阁’那一家子让你玩。”来到湄城他就表明,要先给多嘴、泄露她事情给平王府的七里阁好看。
“你搭上成老板那个娇媚的小姨子也就算了,居然还叫晓终散谣说中老年男子的精气最纯,真恶劣。”摆明是替自己铺好享艳福的道路。
“什么恶劣!这种贡献我男性肉体,以完成伟大生意的事业,你是不懂的。”他一副跟小孩子讲这个太深奥的甩甩手。“总之,我不在这几天,生意别乱接,小心出问题。你在我手中出事,峒武帮和你等的那个人都会加倍给我好看。”
“你担心你自己吧!不要把情杀惹回来,更不要害我们不小心沾上,很倒霉的!”
“你这臭小鬼,给你台阶还老拆我台阶,要不要真的打一场,输了就不要投诉我以大欺小!”
“哈,我害怕你打输了,别人会觉得我欺负‘中老年男子’!”
就在二人没好气的各自挽袖子时,晓终将绾紫和小香肉分别丢给他们抱住,让这二人只好各抱着照顾的生物暂停战火,嘴中的战力却不曾停歇。
这一天的晚餐,依然在二个大人的吵吵闹闹中结束。
入夜的‘郁嵩观’内灯火通亮,观外附近,周遭山间野林无数火炬光点,众多的人在山野间穿梭寻人。
观外的长石阶下,终于回到郁嵩观的孟楚茵对护送她的人连声致谢。
“商将军,谢谢你的护送,上方就是郁嵩观,我自己进去便成。”知道他们尚有要务,她不好再耽搁。
“孟姑娘,你的脚不便行走,让我扶你吧!”商狩玥看着前方石阶道。
“这……”
“救人救到底,既到观外,又何差这一段路,孟姑娘不用和我家将军客气。”
“那……就有劳商将军了。”
在商狩玥和他身边的部属热心下,她歉意的颔首。
“小姐…”
才走上石阶,平日照顾孟楚茵的李嬷和十多名护卫,看到她惊喜唤着。
“李嬷!”看到观外站着这么多王府护卫,她已感吃惊,再看到另一道从观内走出的熟悉身形,更令她惊讶!“长天!”
见到来人,她几乎忘了自己脚踝的伤,惊喜的要奔上前,却猛一吃痛的差点要绊倒。
“孟姑娘,当心。”
两双健臂同时伸手,但离她最近的商狩玥先行扶住她。
“平王爷?!”一见来人,商狩玥略怔,从容行仪。
“长天。”孟楚茵,高兴的投入关长天伸出的臂弯内,商狩玥一行人见状,愕然在心中,不解冷漠、少过女色的小平王与此女的关系。
“你不是在外地吗?”尤其他几乎不踏进郁嵩观。
“本王回府会经过郁嵩观附近,你早上失去行踪,言纶紧急派人知会我。”
“我跌伤了脚,幸好是商将军经过救了我,雨又下太大,才耽搁到现在。”孟楚茵在他怀中像个小女孩般,快乐而依赖的环着他道。
长年深居平王府内的她,再加上与关长天独特的相处互动,她几乎很少离开他身边,遇事后,一见到他,她欣喜的无法理会他人侧目的眼光,只想在那熟悉的臂弯内平抚一天的心情。
“商将军。”关长天大掌拍抚胸怀内的臻首,看向商狩玥,眸瞳微眯,唇畔却淡勾笑容。“本王该好好感谢你救了本王的未婚妻。”
“未婚妻?!”虽曾听过小平王和康王府的郡主婚约破局后,在太王妃主导下另有婚约人,却始终没人真正见过。
婉谢对方盛邀进郁嵩观致谢的美意后,告辞时,商狩玥装漫不经心的看过孟楚茵,眼中有一丝怅然,而这些净看在关长天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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