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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是知道的埃」纤细的手指慢慢顺着他的阳刚脸庞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她眨眨眼很美丽地笑起来。
「我知道……与爷爷有关?!」他依然不敢肯定。
「是啊,与你家那位比老狐狸还老狐狸的老太爷有关!」说得几乎要咬牙切齿了,「在他临终前,他逼迫我发下毒誓,如果霍矢初在三十岁之前不沾染任何女子,他将准了我们的婚事!」那一年,矢初正是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那位狠毒的老太爷如此在临死前摆了他们一道,该是如何居心叵测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所以,这些年来,我为什么总也不……不准你,你明白了吧!」她恨恨地道。
「可妳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如果他知道如此荒唐的事,又哪里会生出这许多的事来!
「直接告诉你?」哼,可她想看一看他的真心到底如何啊,她更要他长命百岁埃
「是--爷爷逼迫妳发下毒誓?!」他的心一凛,「怎样的毒誓?到底爷爷逼迫妳发下了怎样的誓言--难道是……他拿我的性命要妳发誓?!」
我只要矢初长命百岁埃
这句话,在瞬间闯入他的脑中!
「反正我赢了他埃」开春不回答他,只甜甜地一笑,「今日正好是你三十岁的生日呢,咱们一天也不耽搁地成亲了,让你爷爷在地府生闷气好了。」
哼,就算要凭自己的力量,她这个他们从不肯看进眼去的卑贱丫头,这个生来便比别人多了三分傲骨、七分固执的女子,还是堂而皇之地被抬进了这个家门,被抬进了这个所谓的世家名门!
女儿家,普通的女儿家,又如何呢?
一点儿也不比他们差上半分!
「开春!」霍矢初却不肯被她的笑容给轻易捕获了心神,径自追问.下去:「是不是?爷爷真的拿我的性命逼迫妳发下誓言了,是不是?妳快点儿告诉我,开春!」
「是又怎样呢?不是又如何呢?」她反问他,「如果我说『是』,你要去刨你爷爷的坟来与我出气吗?如果我说不是,你又怎样?」过去就过去了。
「如果妳回答『是』,我会狠狠地打妳一顿!」这一次,轮到他咬牙切齿了。瞪着她的笑颜如花,他使劲地一哼,「这么无聊的事,妳理会它做什么!我的命由我不由天!就算他逼迫妳用我的性命发誓,就算妳违背了誓言,那又怎样?!」这世上哪里来的神鬼?开春何等聪慧的女子,怎么会轻易地被这可笑的无稽之谈给蒙住了呢?!
「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不体贴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倒罢了,还如此的斥责她?我不要你有一点点的闪失埃」
「开春--」想笑想恼想气,更忍不住地吻上她忿忿的红唇,「我知道妳的心,可是--唉。」
罢了,罢了,这样的开春,他如何可以气得起来,她,只是喜欢着他啊,只是喜欢着他的埃
「我很不容易的你知不知道?」她闪开他的亲昵,嘟了唇儿,红了眼儿,「不佳怎样,其实错全在你啊,如果不是你出现在我生活里,其实我不知多开心呢!」哪里用得着她整天患得患失,甚至流了那许多的泪?
「妳怎不说妳又是如何恶霸地占据了我的心魂的?」霍矢初终究忍不住地轻轻笑起来,拥着生命中最最珍爱的女子,他声音低低地道,「那么骄傲的一个十岁的小娃娃!个头连我胸口还不到呢,却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同我一论高下!读书是强过我,可耍起赖来呢,可闹起小脾气来呢,可一下子固执地像头牛来呢,可一要用到我就和声和气的、不用我了就一脚把我踢得远--」含满笑容的嘴巴被摀住了,怀中的女子脸儿红红的,像春日的桃花。
在他这三十来年的生命历程里,从来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子是如此鲜活生动的,从来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子是吸引了他的心与魂的,从来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子是……他渴望着拥有的,他渴望着想一生一世的埃
「开春。」他轻轻咬着她暖暖软软的手掌心,清亮的豹子眼中是从不遮掩的深情,「开春,我好庆幸我有了妳。」
美丽的桃花面,很羞涩很不好意思地笑了。
芙蓉帐里,春宵一刻--
「开春开春开春--」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一个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暴躁大男人,依然在春寒料峭的深夜里,衣衫单薄地暴躁地狂叫着,犹如惊蛰之雷,一路轰隆隆地、劈里啪啦地到处炸来炸去的。
因为,他好不容易才抱到洞房想春宵一刻的心爱新娘子,被许多年不见的故友从天而降、恶霸地劫到某隐蔽之处做欢天喜地的彻夜畅谈去啦。
「可怜的老童子埃」
相思湖上的起春小亭里,一位公子爷优雅地抿一口香茶,跷着腿卧在火炉旁的暖榻上,朝着旁边的某些笑而不语的人们叹息似的摇摇头,而后笑呵呵地逗弄起自己怀中粉嘟嘟可爱的小娃娃来。
「来,宝宝,喊一声『爹爹』给叔叔伯伯们听听!」
呵呵,他还是时时处处快了那个可怜的三十岁了的老童子很不小的一步哩。
「开春开春开春--」
暴躁的狂叫声,犹如惊蛰之雷,依然一路轰隆隆地、劈里啪啦地到处炸来炸去的。
轰得湖水冰消雪融,清波涟漪;炸得翠迎风摇曳,清香袅袅。
春天,于是真的开启了欢声笑语的序幕。
春,来啦!
【全书完】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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