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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样师承武玄一道,是上人圆寂前,最后收的关门弟子。」
「最小的绰师妹。」记得十多年前他回南源探望师尊时,她犹是不满五岁的稚儿,甚爱腻著他玩耍,不喜近人的他,也就这样陪她一整天,如今,己这么大了。
「武玄上人将一生功力授予她,她可是南源出色的剑者。」
听到苏雪初的话,风绰儿骄傲极了,持剑指向封言。
「封言师兄,赐教吧,」
「你是师父最为锺爱的关门弟子,我不能与你较量。」
师尊武玄上人,一生只收过五个徒弟,这位小师妹是师父最疼爱的,他不能出手。
「你是看不起我,还是怕输我!」
单纯直爽的风绰儿,可不理他这种心思,横剑而对。
「那是在皇宫内缠著苏公子的女人!」
无忧、无秋心看到出现的女子,认出的喊。
「无忧、无愁,本皇子和你们一样,都很讨厌缠住苏公子的人。」
「皇主子,让我们教训她!」
前座的无忧、无愁已跃身而出。
「封言,退下,交给无忧、无愁。」
朱毓此言令怀中的苏少初半坐起身,皱眉以对。
「可是……」主子的命令,第一次令封言面露忧色。
「退下,让本皇子可爱的小黄莺发泄怒火。」
朱毓将苏少初的螓首环回臂弯内,抚著她的唇道:「谁敢占著爱弟你心上的位置,本皇子就杀。」
空气中流态顿变,剑击对奕声乍响,剑气光芒在周遭空间飞舞,连马车内都能感受到。
「三玄,救四少。」
始终背手冷睨的苏雪初道,身后三玄剑马上纵身朝马车而去。
「不飞,领十个武卫迎守一丈外,不得让人逾矩。」
车内,朱毓也下令晏平飞领人接战。
「你的胸襟非得摆这么小吗?」听著外面双方的激战,苏少初无奈。「无忧、无愁和绰儿,谁受伤我都不想,再说绰儿的剑术不下于封言,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有封言在,不会让她们谁有受伤的机会。」看准封言对两边都为难的处境,必定不让双方谁有损伤。「要怪就怪爱弟你太爱玩游戏呀!」
像对这场雪夜拦阻只感到是她一个顽皮的行为般,朱毓笑吻她的唇与脸颊。
「但是,如果这能让你快乐,那本皇子就奉陪玩玩。」
苏少初对他咬上咽喉,似吻似咬般的低啮,充满强硬的独占宣示,只是敛眉道:「世上有你这样的人,不在乎的玩尽手段,造成了多少痛苦的悲剧。」
「爱弟,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本皇子怀内,未来很多悲剧就不会因你而发生。」
看著他认真的眼,苏少初扯笑,主动覆唇,吻住他的唇舌,朱毓受挑的与她唇舌交缠。
当浓烈的吻带起他浓重的呼吸时,她一笑的退离,他想再吃住,她却再次伸臂环住他的颈项,吻著他的颈脉与颈侧。
「你知道,你的颈脉血气比常人还要活跃吗?」
「难道你想一刀砍了本皇子的头吗?」对她再环上颈项的双臂,朱毓笑拥著。
「其实,还有一个方式,可让很多未来的悲剧永远停止,想知道是什么吗?霸道自信的三皇子。」
他改为吻著她的耳,暖暖的气息轻舔她的耳壳。
「你喜欢玩什么游戏,本皇子都接战,但若真有谁敢从本皇子身边夺走你,甚至是你自己,本皇子一定杀人的。」揉著她的发,轻轻咬扯她的耳,声柔到令人颤毛。「爱弟,乖一点,知道吗?本皇子都说了你已是我的人,别逼我搞一场腥风血雨,让无数人因你而陪葬。」
朱毓看不到的是,伏在他肩上的苏少初那双瞳的眸光,己缓缓蕴起一股肃凛。
「三皇子,您可知道为何我会到三皇府找你,而至落在你手中吗?」
「为了治疗体内的阴魉掌之毒。」原该是想夺他耳上的兰赤石,只是她没想到三皇府邸就有可疗毒的天泉地热之源。
环在他颈后苏少初笑。「果然,只有这个方式能够让你毫不起疑。」缓缓抽出金戒子上的二根金针。「你的过人权势、对萼妃娘娘的无情、对亲生女儿的冷血、对我的紧追不舍、还有噩梦般的纠缠,在在都令我深感,不除你朱毓不行——」
马车外,打得如火如荼,当马车内传出叱号的厉声时,双方皆愣住!
一阵轰然巨响,马车顶震碎裂飞,马匹因此受惊嘶呜奔离!
车轿旁的武卫更被气劲震飞数尺,武器兵刃全脱手!
一前一后的的身形飞出,在马车前的雪地上,朱毓鲜血吐涌,眉目狰狞痛苦至极,颈后插著二根金针,几乎站不住的单膝瘫跪在地!
苏少初一落地,一脚挑勾起武卫落在雪地的剑,当长剑涮然出鞘时,一回身,毫不犹豫,她一剑贯穿朱毓!
第九章
像还不敢相信发生什么事般,朱毓蹙起生平第一次茫然的双眉,而至意识到苏少初那刺穿自己的长剑!
「三皇子,记得你曾说过!天道循环是一场笑话,天若有眼,你倒想看自己有什么样的下场、什么样的终点,那么这场落幕,我替你划下吧!」
看著她不带感情、悠深的面容、毅然的神盼,朱毓想开口,浓浓的血己争先从唇内淌下。
「三皇子——」
「皇主子——」
晏平飞、封言、无忧、无愁,全为这突来的演变而震惊,却被对战的人缠住!
封言欲赶过来,一记琴音如破风划出,声如细线惯耳,竟在他脚前的雪堆划出深入雪地直见地表的窄沟渠,阻他之意甚明。
「苏、雪、初!」看向前方之人,封言恨声切齿。「音图杀圣女之子,谋害三皇子,任你苏家有太子撑腰,也难逃诛九族之罪,连你这个第七子也别想逃!」
「方纔你的主子已说了,名义上的「苏四少」正陪著长公主在千若寺礼佛,苏家向来只有六子,没有第七子,何来难逃诛九族之罪。」
闻言,封言内心已知不妙!
「今日云峰一役,三皇子微服而出,却遇上了武林高手错杀,晏平飞、封言等消失无踪。」苏雪初淡声道:「随身侍女与一干侍卫都因受到过大的震惊而语无伦次,毕竟苏家何来二位「苏少初」。」
「你们很好,早有预谋计画这样的事。」封言切声。
「武玄上人嫉恶如仇,一生义行为人乐道,所有的徒弟中,他对你的期望最高,哪怕你自幼便至中原担任圣女之子的护卫,你每年的回归期都是他最大的期盼,没想到你如此助纣为虐!」
每年,总有一段时间封言都要回南源接受师尊的武、剑传授与考验,直至他十六岁。
「你眼之所见、耳之所闻,也尽是传言,轻信传言者,又有何指责他人的立场?南源小剑师!」如在嘲弄这个地位般,封言嗤声冷冷迸杀气。
「传言或真实,缚你往南源受宗老们之审,便可见真章,你的冤留在那时喊吧!」
苏雪初话声一落,手中筝琴竖立于地,看不出他何时出手的剑,手上的虹芒开展,如以他为圆洒出光影,点点剑芒似毫光幅射而出,惊人之气势夹带融雪化冰之威,密网般射向封言!
封言手中剑也瞬间寒芒大盛,以同样的剑雨护身相迎,红光剑芒带著沉厚的力量,纵化了泰半之威,点点红锋,也有无数撞向他手中的剑,震得封言手腕顿麻,暴退一步!
「今夜,你若能进这一步,我苏雪初便算输,就此离开云峰不再刁难。」
那气势恢宏的稳健,眉宇内敛的精芒,令封言握紧剑柄,心知今夜这一战不好过!
雪地上的杀气瞬间高涌弥漫。
当封言再出手,苏雪初再扬势,一时间,周遭净是剑锋呼啸,满天眩日的虹、寒双气交击的呜响声!
鲜血始终不曾从朱毓身上停下的洒在雪色大地上,触目的赤红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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