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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米花死去活来(40)
作者:气候症 阅读记录
让贝尔摩德易容去也不是不行,但贝尔摩德的意义太过重大,组织不能让她去冒险。
所以再三商量下,决定找出一位男成员易容,贝尔摩德、琴酒再加一到两位成员随行。
组织里的男人大多五大三粗,再怎么伪装也很突兀。倒是新来的太宰治与南烛很适合,朗姆考虑再三,敲定了南烛。
这小子的脸有很强的可塑性,女装起来可太能迷惑别人了。
本来以为说服南烛会是计划中最难的一环,但朗姆也没想到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南烛非但不抗拒,他还跃跃欲试!
果然是变态!
丰月确实不抗拒,并且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抗拒的,女孩子的裙子很漂亮呢,有机会光明正大地穿穿怎么了。允许女孩变得帅气,就不允许男孩变得美丽吗?
看着他高高兴兴接过旗袍跳跃着进入更衣室,屋子里头的琴酒、伏特加、苏格兰和贝尔摩德都沉默了。
倒也不必如此开心!
更衣室里还贴心地准备了美瞳,为了更契合蛇女的形象,贝尔摩德准备的是一副黄玉色竖瞳,丰月褪下好久没摘下来过的医用眼罩,露出那青绿色印着六芒星阵的左眼。
为了保留部分舒适度,美瞳的着色没有那么深,也就导致当戴上后并没有办法完全遮盖住底色,于是丰月的左眼便成为了一片混乱。
——无法形容,总之看上去不像正常人。
右眼似乎完全印证了三间色的规则,黄蓝叠加变成了绿色,唔,好神奇居然更像蛇了。
仿佛盯上就能感受到不适的黏腻。
丰月理顺了自己的长白毛,摆弄了下桌面的化妆品发现自己没有这方面无师自通的天赋,还是决定出去求助贝尔摩德。
当那扇门被推开后,琴酒办公室里的四个人均错过了一拍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女装丰月!——貌似我把系统和观众忘掉太久了……
第33章 蛇女
男扮女装或女扮男装如果仅限于更换衣着,那无异于一场对眼睛的酷刑。即便再漂亮的女孩,再帅气的男孩也是一样的道理。
可眼前的青年穿着一身长到几乎遮住脚踝的旗袍,虽然别扭,但也不至于让人皱眉。相反如果仅看那张脸,会立即陷入一场靡艳的绮思。
“不错。”在娱乐圈里见惯了美人的贝尔摩德最先回神,眼里饱含赞赏。她看着丰月并不像在看一个普通的人,而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件虽然不属于她但必然珍爱的珠宝。
“不化妆都这种程度,等化完妆完全可以以假乱真。”
贝尔摩德手心发痒,恨不得立刻能上手涂抹。南烛加入组织没多久,这张脸对于那些人来说很陌生,既然如今如此契合这身装扮,也省了她大动五官的功夫。
“跟我来。”
等丰月乖乖跟着贝尔摩德回到化妆间,办公室内的伏特加和苏格兰才回过神来。诸伏景光的长久失神是来源于性别模拟错位的诧异,他从未幻想过南烛打扮成女孩的样子,比起惊艳,刚刚他感到了更多的惊吓。
室友不是女装大佬,但女装起来是真大佬。
伏特加——纯属看傻了。
琴酒轻嗤一声,将苏格兰和伏特加的表情尽收眼底。但下一刻,他自己也变成了自己嗤笑过的人。
蛇女莲步轻移,红绿配色的旗袍本该让人觉得艳俗,可那细致的绣工与上好的面料完全让这一冲突成了特色。袍上绣着的祥云野鹤铺缀出一片祥和,金色的花朵盛开在裙边。海派的工艺融合了西方元素,兼收并蓄,尽情展示着身体曲线之美。
女人身材高大,可因为比例极好并不显得粗鲁难看。那张惊世绝艳的面孔让人几乎忽视了世间凡尘,仿若只能瞧见这神仙妃子。
光洁饱满的额头如珠玉雕琢,鼻梁高挺,樱唇轻启。那一双眼睛最为诱惑,金色的眼线将眼尾拉得极长,铺展开来的冷绿色掺杂着深棕纠缠于上,宛若林中森蚺攀附着枝干,仰头望那一轮金日。
左眼的瞳孔极其混乱,似乎是纹了两层不同的图案,右边则是偏黄色的绿,像是搅动着腐烂的林间池水而翻上来的青黄色藻类。
长至腰际的银发被用一根玉簪绕起,一小截如雪白的尾巴继续晃动在身后。
唰——丰月打开小巧精致的骨扇半遮娇颜,眼中半媚半纯,林间的毒蛇睁着纯真的眼向这里逼近,若稍被迷惑,下场便是被那血盆巨口吞吃入腹。
“天哪。”伏特加没忍住一声惊呼。若刚刚穿着旗袍素颜出来的人还有几分违和,那眼前这个美艳女人到底还是不是南烛?
别是贝尔摩德中途将人调了包!
“这真的是南烛吗?”
“当然是我,想什么呢?”
美人连翻个白眼都是极其好看的,眼尾自然流露出些慵懒风情。
可惜那特征明显的男声暴露出了一切。
“时间比较紧,还没训练他学会女声。”贝尔摩德虽然说着抱歉的话,但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目光若有似无地从琴酒面上飘过。
而那位往日如杀人机器般毫无多余情绪的男人,今天莫名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审美能力还在线,不免为南烛这套打扮惊艳。
那双绿油油的狼眸是被磨刀石抛光了的刀刃,经过人的皮肤时像是要拽下一片肉来。
“很好。”
伏特加睁大眼睛,苏格兰也不免震惊。琴酒可从来没好好夸过人,没想到今天居然对着南烛的女装发出第一次真情实感并无别扭的称赞。
“明晚便是我们四人跟着他去。苏格兰,换身漂亮些的衣服。”
诸伏景光平白无故被叮嘱一句,格外摸不着头脑。蛇女已经在这,琴酒不需要他再扮女装,那么“漂亮的衣服”指什么?
**
上色见熊野座神社是九州的著名景点,一行人最先来到的便是此处。
琴酒没有开自己标志性的保时捷,而是选择了最稳妥的出行方式,五人分坐三节列。若不是半小时后在神社下碰面,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伙。
领头的是个披着黑灰色貂毛(假)的高个女人,她的半张脸都被遮在墨镜下,但从那精致的下巴便能猜出这女人的美艳程度。
身后跟了四个人,走在高个女人边的是个比她稍高些(垫了五厘米鞋垫)的男人,这男人有着褐色的发与蓝色的眼睛,面容优越而又带着迷人的忧郁气质。
那身段、那打扮,一看便是被大姐头包养的小白脸。
另外三个人也奇装异服,生人勿扰的气质无不在告诉路人他们的不好惹——估计是那领头女人的小弟。
“这座神社真的能待人吗?”丰月抬手,被黑蕾丝包裹住的玉指轻轻挥动,赶走在面前晃悠的蚊虫。
一路拾阶而上,最累的可是他!这衣服穿着虽美,但谁穿旗袍爬山的呀?尤其是贝尔摩德非得说什么要增加气势,所以硬是加了身貂毛,害得他快被热出痱子了。
“对方要求的在这,我们不能拒绝。”伏特加小心翼翼地辩解,自家大哥脸色也不算好,大冬天的往空无人烟的林子里钻,怎么看都让人生疑。
丰月抬头,这才有了置身于绿色海洋的实感,周遭的林木随着风簌簌发出声响。冬日里这些叶子并不柔软,水分的丧失让它们撞击着听起来如磨砂纸相互刮擦。
脚下的青石板上布满了青苔,沧桑颓废,几朵零星的冬日之花在绿色间毫不起眼,孤独地散落在土壤中。
头顶的光线费力从树梢间穿越而来,将这片神社照得如梦似幻。
丁达尔效应还挺严重,把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装点得跟个仙境似的——丰月默默吐槽。
“hallo我的日本朋友们!”原本神圣静谧的地方被一群外国人闯入,那大老粗张开手就朝着丰月拥来,丰月下意识用手中的小扇抵住对方胸膛,令他不得再近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