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小丑在准备他的哥谭新表演，而他也在准备，准备对随时冒出来的这个丑角进行狙杀与狩猎。

或者等待小丑的表演后再行动，那样就不需要花费更多时间精力去监控与寻找。只不过那样风险会更大，更何况他还要锁定小丑会把他的感染者们藏在哪里。

蝙蝠们更是一个个不可控变量，虽然他也有针对这群蝙蝠的计划，他会有办法让他们无暇顾及小丑，但麻烦还是能少就少一点。

骑士坐在指挥室内思考接下来的安排，并且调理清晰安排着士兵与九头蛇其他队伍的冲突与战斗，这个时候丧钟的通讯就开始滴滴闪烁，收到汇报。

果然，九头蛇派出了他们方便又好用的人形兵器，而现在是斯莱德在与其周旋。

由于骑士同样通过玩家确认了情报的提前性，所以这是早已布置好的针对冬日战士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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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钟，报告。”

——“猎物已被引导进入封锁地区，二次接触九头蛇的洗脑词使其进入混乱并且开始狂乱与无差别攻击”

“很好，在该区域内打开音频。呵，让躲在房间里的小男孩好好听见看见自己真实的过去与现在。”

音频内容是骑士提前找到，用来刺激甚至对冬日战士进行反向洗脑的武器。

监控屏幕早已将战况画面展现给他，包括现在出现在敌人眼前的影像。

里面出现属于史蒂夫罗杰斯的脸，是美国队长刚出现时第一次进行的公众演讲，也是应下政府要求在某次灾难后的安抚人心。

当然，骑士手中也有更私密，花费了更多手段才拿到手——美国队长一段思念故友的录音，然后是开始播放巴恩斯中士的过往。

目的正是要让他重新想起来自己是谁，并且正视现在，感受真相与洗脑割裂感带来的痛苦。

冷酷的指挥官离开办公室前往困囚猎物的陷阱位置，他当然知道打碎一个人持久坚持的信念代表什么，但也意味这个时候是最好掌控这把锋利武器的间隙。

他甚至不需要自欺欺人的说因为那些是错误的，想要帮助对方。会做出如此行动的原由很简单，仅仅因为他需要，他是指挥者，所以就去拿到手。

这才是战争的本质，掠夺与被掠夺，而不是蝙蝠侠的那些优柔寡断。

甚至他不需要长久控制冬日战士，只需要在对哥谭的战争中能够使用，那么过后对方无论是脱离掌控逃走，还是想要报复，骑士都无所畏惧。

而现实也是如此，他的时间并不充裕，所以他会不择手段的为自己增加筹码，将整座哥谭与小丑还有小丑病毒感染者放在天平两端，哈，他当然知道蝙蝠侠会选择全都要。

但是没关系，他会教教老蝙蝠什么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

嘶吼与怒嚎远远就传进耳中，挣扎在现实与洗脑间的男人神态癫狂，被强制从构造完全的洗脑世界中拉扯而出。

杰森抬脚就踩在栏杆居高临下睥睨在战场中心发狂的冬日战士，周围士兵接受阿卡姆骑士的命令，按照指挥绕开正面冲突，不断进行游击，如同不断撕扯下雄狮身上血肉，围绕绞杀的鬣狗群。

这样的效果令他满意。

当然，他也可以只在安全区域进行远程指挥，只不过杰森对这种行为并不感兴趣，他要好好，亲自来评估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价值。

冷蓝的瞳孔将所有战况扫入眼中，骑士直接利用钩爪枪从天而降，落在人群中心。这次身上并没有携带双枪，毕竟是招募下属又不是要杀人灭口。

伸手直接从身边士兵手中拿走银蓝双色的电击铁棍，骑士甚至还有心情用这根武器挽了个枪花，在铁制物品旋转在落在掌心便被紧握，浑身肌肉绷紧腿下施力瞬间爆发，直攻面前已经将武器枪口指向他的冬日战士。

而目前同样留在这间基地的丧钟带着其他人空出让两人搏杀的空间，好吧，哪怕骑士觉得自己并非过来杀人，但他身上那样蛮横与暴虐的气质很难让人觉得有多手下留情。

斯莱德甚至是非常满意地看着骑士所使用的动作与那些习惯，这就是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继承者。

同样是超级战士他的打法当然可以更为毫无顾忌，而现在的杰森也一样。

比起一头失控野兽，很明显更理性的骑士占上风，战斗动作间的盔甲摩擦与剧烈碰撞发出声响，又被掩盖在封闭区域红光不断闪烁的刺耳警告中。骑士将敌人狠狠掼在身下，拽住脑袋下砸与冰冷地砖亲密接触。

“我知道你是谁。”

“我也知道你的过去与现在。”

面对冬日战士遍布血丝的凶狠视线，骑士根本不为所动勾唇笑得更加戏谑而狂放，手臂青筋分明，掌心施力重新用他的脑袋在地面砸出更多网状裂痕。

“我可以告诉你更多。”

……

…………

“把他带去审讯室。”

惨烈的厮杀终于结束，哪怕付出了些代价，但在血清影响下很快恢复的骑士在周围士兵敬畏目光下从容离开，只留下话语还在空旷基地内回响。

而目送指挥官离开，很快就有反应迅速有士兵将败俘控制起来押送往地点。

“我会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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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出来的罪犯往往更加疯狂，这是很多人对那座罪恶之都的刻板印象。

而在他们眼中，突然在纽约地下世界冒出来组织背后的指挥者同样带有浓重的哥谭色彩。

但最重要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个家伙所展现出来的果决利落与獠牙，在猝不及防间直接让九头蛇都被撕下一大块肥肉，损失惨重。

而再次之后更是恬不知耻以此不断扩张势力，甚至过于急切到不顾后果。

不少人都认为这个家伙就是目光短浅好大喜功的蠢货，但凡想要长久发展势力都不会像对方一样，但偏偏那个家伙或者幕后人身边有个足够优秀的指挥官。

至少几次九头蛇都没有讨到好处，甚至连人形兵器都被启动。蝰蛇认为冬日战士至少能够杀死那个指挥者或者找到幕后之人的线索，而结果就是派出去了，却没有回来。

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被敌人俘获，但那也没关系，冬日战士并非被抓住后就能够用简单刑讯逼供出情报的。

但至少被俘获都能发出情报或者留下信息的对方确实彻底了无音讯，甚至连九头蛇基地检测冬日战争生命体征和行动的皮下监控全部都已经失效。

这样的失算导致的败笔让同为战略指挥的蝰蛇愤怒不已，但红骷髅那边已经发来命令要求他们现在及时止损，而不是跟一个新冒出来的组织纠缠不清，甚至继续造成损失。

毕竟在九头蛇看来这样一个看起来就注定无法长久存在的组织的确不需要耗费精力。至于丢失的损失，那也没关系，他们拥有足够的耐心，只要对方之后胆敢露出任何破绽，那就能让对方加倍付出代价。

现在，他们更重要的是面对穷追不舍的复仇者联盟。

其实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借刀杀人，利用超级英雄给那个新组织一个教训，但也正是因如此才吃了更大的亏。

比起之前不顾后果的扩张势力，背后的那个指挥者反而对超级英雄更了解与敏感，几次下来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让他们现在被复仇者们盯上，九头蛇也觉得自己可真委屈。

第22章 小丑的线索

早晨，七点。

杰森托德将自己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揉得更乱，打着哈欠翻身从基地卧室的床上坐起来。刷牙洗漱吃饭，更换衣服，重新穿戴好制服与装备。

然后掏出口袋里的通讯器询问下属，伪造他在监控下的出现与电子出行记录的情况与是否有人调查，虽然这只是一点糊弄老蝙蝠的小手段，无法做到长时间不暴露，但相对应的，短时间内却可以让他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