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淋上了理查德德·格雷森那张漂亮的脸，他的脸上同样佩戴着面具，是老管家体贴为他准备的制服附属品之一。

玩家扫视着周围还在上前的利爪，也看见了那些猫头鹰脸上轻蔑，全部都如同他侧写的那样，没有任何价值的存在。

可随着时间在推移，那两具倒地的尸体并没有恢复伤口，然后站起来，继续作为猫头鹰最悍不畏死的武器与盾牌，成为主人们仰赖的底气来源。

需要响应他们的指责与怒骂吗？不需要。

玩家独自面对着多数利爪，但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在先手杀死一个，已经截杀第二个之后，这里的利爪也只剩下不超过十数。

对比起柔弱到可怜，可怜到可以被他轻易杀死的存在，玩家更享受这样生死之间的畅快淋漓的战斗。

只要不造成断肢，那么那些所谓的致命伤口根本不重要。

制服被来自敌人的武器割开，而伤口快速的愈合，以及那些被杀死之后无法再站起来的利爪，已经足够证明出一些东西了。

人群中恐慌再次蔓延，已经有人开始质疑‘夜翼’的身份，也有人仍旧坚信他就是那位义警，只不过是终于发疯了。

他们真的过于聒噪了。

玩家的视线在扫视着猎物，冰冷的打量，下一刻就突兀对上另一双属于利爪的眼睛。

弥赛亚看见那双眼中所表露出来的戒备谨慎与恐惧，让他原本直刺对方咽喉的动作一顿，并且一个漂亮的转身躲开了来自背后的偷袭。

他杀了更多的利爪，非常利落的切开要害，然后他们就再无法站起，永远沉眠，结束被人驱使的生与死。

但还有利爪在紧盯站在最中心的蓝色身影，并且会豁出性命保护那些匆忙逃走的猫头鹰们。

弥赛亚看到那些已经反应过来的贵族老爷小姐们，他当然知道他们会逃窜，可这里早就是他布置下的鸟笼。

“来都来了，怎么这样急着走呀。”

有前几位利爪的身先士卒，的确还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蠢货会扑上来搏命，但弥赛亚的确看见了一些已经脚步迟疑的同类。

他的声音在这座地下建筑里回荡，抱怨这些猫头鹰们此刻居然将最心爱贵族仪态抛之脑后。

这可不是合格的待客之道，嗯？可能现在他们才是客人吧，毕竟他在这里。

带着黑与亮蓝的手套抬起，在喘息间擦拭掉脸上的血迹，但这不仅仅是他与利爪的血迹，也有猫头鹰的血。

他觉得再与利爪们继续厮杀也没有什么意思，最开始先对他们下手只是因为，这些忠仆会是杀死猫头鹰的阻碍罢了。

杀鸡儆猴的效果已经得到，现在只要不跳到他的面前，哪怕是站在旁边看着，还是想要跟着逃走，都没有关系，他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猫头鹰。

弥赛亚不喜欢别人跟他玩什么大逃杀，但别人非要跟他玩，他也没办法，不是吗。

不过，猫头鹰们的天赋原来是躲猫猫吗？

追逐着猎物的步伐，玩家都是一击直杀，至于怎么分辨有没有用处，能不能榨汁，果然还是看运气吧。

当他踹开一间石门，看见里面抱着男孩的夫人时，甚至开口的语气还非常的有礼貌。

“你好啊，放心吧。跟你不一样，我会下手很干脆利落的。”这甚至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安慰。

玩家杀人只是为了达成目的，并没有什么施虐，甚至是玩弄人心的嗜好。

天啊，和这些爱好糟糕，轻蔑他人生命与人格的猫头鹰一比，就算是现在的弥赛亚，都要无害那么那么多。

“不！”面前的女人不断啜泣，她早已没有了来之前的优雅矜贵与傲慢，她搂住自己的孩子，那样柔弱与无助。

她是一位漂亮的夫人，养尊处优的生活让漂亮的肌肤柔嫩而白皙，纤长的手指上是昂贵的饰品，脖颈上的蓝宝石项链在慌张间：被掉落在其他的房间里，玩家过来时正好有看见。

“求求你，不要杀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是。”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我知道你啊。”响应她的是玩家的声音，弥赛亚回忆起辛辛苦苦一下午到处找情报的漫长时间段，还有些不满。

“我很辛苦的，就算是有作弊的好用道具，也是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整理得差不多。”

玩家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那句话不是托词，他的确知道这个漂亮的女人做过什么。

“因为你们的烂账与罪行实在是太多啦。”

比如说，为了美丽，追逐着传说中伊莉萨白的故事去收集少女的鲜血来沐浴。

就算有蝙蝠侠，可是哥谭的黑暗面还少吗，尤其是这种自上而下的剥削。

不然这些利爪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些人才是这座城市里筑巢最久的垃圾，也是最知道怎么对他人敲骨吸髓的贪婪奴隶主。

玩家说，“如果被你们害死的人没有力量做到复仇。”

“那就让我来做这个刽子手。”

玩家切开了女人的喉咙，而对于一个孩子，他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目光打量着。

对方同样是一个小奴隶主，他的眼里有没有隐藏得住的怨恨与恶意，但又表现得足够可怜。

男孩推开了自己的母亲，试图哭求这眼前这个已经快又蓝色染成红色男人的仁慈。

玩家评估了一下对方的价值，最后发现，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有些小孩子的确可以利用，可是一个心肠歹毒，从骨子里就烂透的家伙，很可惜，弥赛亚不觉得他还有救。

“真可怜。”这是玩家对那个孩子的怜悯，因为他在烂泥里出生与成长，也因为他与自己的父母早早被腐化。

最后，弥赛亚留下来的人要么足够识相，要么足够有价值，又或者他们的罪行还勉强过得去，毕竟在烂泥里翻出几块没有那么烂的，也只能凑合着用。

剩下的猫头鹰被他重新赶到了那个大厅，他坐在了最高处，之前的闹剧也全部，直播给了背包里与现场没有再过来拦截他的利爪。

“你想要成为新的猫头鹰之主吗。”

“把一切公之于众，我就可以不杀你们。”

苍老与足够年轻的声音交错，是那个黄金面具的老人。

玩家似笑非笑地看了自作聪明直接开口的老猫头鹰一眼，不过也没有感到被冒犯的愤怒。

他重新重复了一遍。

“把猫头鹰法庭的一切罪恶公之于众，我要这个组织再不复存在。”

安静到了死寂的氛围，剩余的猫头鹰们面面相觑，但抗拒更多，他们并不想，也不敢。

老猫头鹰看了一圈，再次站出来，对着玩家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您究竟是谁，但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外面，全世界，也都会有剩余的组织成员。”

“猫头鹰们会注视着你。”

“只是一个组织的消失而已。”

这样的事情，难道比得过一个宇宙的毁灭更难吗。

玩家对这种劝说带着威胁的谈判不为所动。

他看着眼前的黄金面具，又看着周围没有上来护主的利爪们。

玩家问：“你们的主人是谁。”

“说出来，我把他杀了，然后你们就是我的了。”

养一只利爪猫猫（迪克）和养一群利爪猫猫，其实都差不了多少。

不过无论他想做什么，都需要让可能妨碍自己对猫猫们的再教育的家伙消失。

这样的话语让猫头鹰再次骚动，他们想要逃跑，然后第一个转身的人就被玩家杀了，于是没有人敢再自作聪明。

当然也有怒斥那些不作为利爪的猫头鹰，只不过所有人都在犹豫。

然后玩家又把多嘴的家伙宰了，于是也没有人敢再开口。

玩家不知道黄金面具的老猫头鹰误解了什么，对方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表示原因投敌，投靠玩家，他会把他的利爪都送给这个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