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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英美]我怎么能吃得饱呢(10)

作者:雨相白 阅读记录


“老爷,”一身管家装扮的阿福出现在蝙蝠洞中,托盘里多了一封有厚度的邮件,“下午收到了柯莉亚·修斯塔女士的来信,您打算现在拆开,还是在夜巡后。”

“我……”

布鲁斯怔怔注视着那封包装完好的信件,竟然对摆在眼前寻常的两个简单选项犹豫起来。

“老爷?”阿福觉察到布鲁斯的异常,“您还好吗,我想您最好暂停今天的夜晚活动,好好休息。”担任了几十年韦恩家族的管家,他看向布鲁斯的眼神带着对自己孩子般的慈爱。

“我很好,”布鲁斯回过神对着阿福笑笑,表示自己没问题,“信件……还是等我回来再拆。”

-

提姆在蝙蝠洞中,通过监控设备,与活跃在黑暗中的蝙蝠侠共享视角,并实时监控着夜色哥谭中时刻发生的罪恶活动。

混战时□□撞击的声音时不时从耳机里传来,再然后便剩下断断续续的□□。提姆替他们拨通了GCPD的电话,GCPD对此接受良好习以为常的朝着红罗宾给出的地点进发,接手残局。

临近夜巡尾声,今天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也算难得平和的一晚,哥谭的孤胆英雄站在那个他常选择的滴水兽上,从高处俯瞰被黑暗笼罩的哥谭,黑色披风在他身后轻轻摆动。寡言无声的黑暗骑士深爱着这座城市,韦恩家族的命运时代与黑暗腐朽的哥谭紧紧捆绑,共同沉沦。



送出一张“邀请函”并欣然接受企鹅人的接送服务,抵达酒店房间的远山冬枳懒洋洋解下让他无从适应的正装扔到一边,摸出手机查查日本某地天气并给远在日本的自家小孩发了“下雨关窗户少吃冷饮,出门记得带钱包”的短信,顺便订了餐。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定好的迟来晚餐终于到了。

与此同时,一个陌生的号码出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电话另一端是一个陌生的女生操着熟练的英文,“请问是远山冬枳先生吗?”女人嘴里念出他的名字时,磕磕巴巴不太熟练,在他确认后,女人流利开口,将讣告告诉了他,电流让女人的声音有些失真,像是机械的报告。

“修斯塔女士于今天下午自杀身亡,她曾……请您节哀。”

直至挂下电话,远山冬枳的大脑依然久久反应过来,或许是耳鸣使他头痛,以至于他被问及是否出席葬礼时的回答有点颠七倒八,连带没了吃饭的胃口,一股脑儿塞进了从身体中析出的黑泥深处,交给身体中的它吃。

死了?

房内灯光通明,远山冬枳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回想着自己几天前和那个女人的会面,自己的生物学母亲,思绪飘忽。

额前的头发撩起,盯着天花板的一蓝一紫瞳孔在光线照耀下流光闪烁。

他左眼的眼罩在洗澡时便被取下,这时露出漂亮无神的紫色义眼。

远山冬枳熟练地轻轻一压,用两根手指接滑落的眼珠,扔进刚从黑泥中拿出的酒精中消毒,浑浊的血水从瘪下的眼皮下蜿蜒流出,又被擦去,再睁开左眼,就成了黑洞洞血肉模糊的眼窝,与另一边清澈湛蓝的原装眼珠形成落差,怪异瘆人。

生命果真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

像划过天际绚烂一瞬的烟火。

第9章 没吃饱的第9天:不要扯头发

蝙蝠侠早早地结束了夜巡,韦恩庄园的建筑们隐没于夜色中,仅剩下窗帘拉上后透出的微热暖光,一切都是静悄悄。

房间里,阿尔弗雷德拿来家里常备的药箱,熟练地帮自己老爷缝合一道今晚夜巡时造成的伤口。布鲁斯·韦恩脱掉上衣配合着他的工作,灯光打在他□□的上半身,各式各样的伤口在他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痕迹。

“老爷,即便您拥有和机器一样结实的身体,那也是需要定期维护和保养的。”

慈祥的老人手上不停,嘴上细心叮嘱道,灯光下这位担任韦恩庄园数十年管家的老人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变的是他对韦恩成员的爱护。

缝合好后,神通广大的管家侠揉揉发酸的双眼,打趣道,“我这双老眼已经担不起缝合这种重任了。”

“谢谢你,阿福。蝙蝠侠可离不开你,布鲁斯也是。”

卸下白天花花公子的伪装,脱下夜晚活动在哥谭黑夜中的蝙蝠制服,短暂卸下负担,布鲁斯迷倒万千少女的脸上满是疲倦,清澈瞳孔里总罩着淡淡阴霾。他把上衣穿好,拿起桌边放着有些厚度的信封拆开,发出人是柯莉亚·修斯塔。

布鲁斯接到她的电话时,女人只是声线发抖的说了一两句,大意是告诉他他们之间可能有个孩子,没等他询问,又冷漠的挂断电话断掉联系。

他挑开封口,信封内里面有几张纸,结实洁白、材质不错,似乎某种专门的文件用纸。

布鲁斯把里面东西一齐抽出,一张夹在其中的纸片从纸张缝隙中掉落,晃晃悠悠落在去而复返的阿尔弗雷德脚边。

阿尔弗雷德俯身拾起那张薄薄的纸片,拿起后才发现它是一张照片。

照片是崭新的,但看起来是老照片修复放大后的产物,以至于有些虚浮。

照片中一个八九岁的黑发小男孩对着拍摄者镜头害羞又期待的露出一个青涩的微笑,放大提亮的照片反而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在同龄中像个羸弱的豆芽菜。

照片中孩子似曾相识的柔和眉眼,瞬间将阿尔弗雷德的记忆带回十几年前自家少爷还是害羞内向的性子的回忆里。

眼中划过一丝留恋,阿尔弗雷德再次把照片递回布鲁斯手中。

布鲁斯定定盯着照片上的人,眉头越皱越紧,快速打开手上文件,一目十行扫视起来。

放在第一页的是一份公立医院的出生记录,助产医生推定婴儿早产,送进了保温箱。推推时间,差不多也就是他和柯莉亚交往的那段时间。再翻页,就是远山家名为远山望的男人的收养证明,照片正是这时候拍的,孩子也随之改为了养父的姓,变成了法律意义上的远山七。

“或许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先生。”阿尔弗雷德建议道。

布鲁斯面上满是凝重。实不相瞒,当他看见“远山”这个姓氏,近几天一直在忙调查HCLI的缘故,布鲁斯脑中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远山冬枳。两个人的姓,不仅都写作“远山”这两个汉字,它们的日语发音也一模一样。

“我需要更多的数据。单凭长相,是无法断定血缘的依据,阿福。”

“当然,老爷。”阿尔弗雷德为布鲁斯杯中添了些热水说,“不过老人家的直觉也是很敏锐的,您小时候也是这么……”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可爱?”

谈话间,布鲁斯打开最后一个文件,疯狂思索是否存在阴谋的大脑突然停止运转,连带慎重的表情都恍惚起来。

关于远山七的死亡证明书,他手里最后一个文件,证明那个孩子在被收养不到一年,就葬身在火灾里,尸骨无存。

那张轻飘飘的纸如同一记突如其来的重锤,一下子把布鲁斯脑中的各种planA,planB砸的稀巴烂,嘲笑着他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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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哥谭的超级罪犯们的梦想十有八九异于常人。

为了追逐梦想,他们一次次“勇敢”的站在蝙蝠侠面前,直面蝙蝠的铁拳,然后被揍到鼻青脸肿半死的被丢到阿卡姆疯人院,为下一次的“追求梦想”再接再厉,甚至培养出了许多新的杰出人才,比如过去的心理医生现在的小丑女。

与他们相比,企鹅人自认为他甚至算是爱好和平的一份子,虽然听起来有点讽刺,但他乐意在为自己博得好名声时偶尔慈善一把,更希望哥谭能在自己的统治下过得更好。

他才是哥谭之王,他深爱着哥谭亦如他深爱着他的母亲。为此付出诸多心血,他理应获得足够回报,打造他的犯罪帝国。

寄生法律之上,萌发出依托秩序的罪恶,令蝙蝠侠束手无策的完美,才是他想要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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