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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却瞪大了双眼,一脸狂乱而又震惊的模样。
他猛烈而狂热的吻,让她彻底清醒了过来。
她的初吻就这样泡汤了……而且居然还毁在住在楼下的登徒子身上。
她的脸由红转白,再转为铁青。她愤恨地大叫着:「你强吻我……」
「是妳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摆摆手,懒洋洋地为自己辩解。「美人当前,我又不是圣人,怎会无动于衷?」他色迷迷地瞄瞄她的娇胴,大剌刺地说:「况且妳故意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怎不让人心动又垂涎欲滴呢?」
她闻言,连忙低头瞧瞧自己的装扮。一个人在家,又开着暖气,自然穿着轻松又随便,一件低胸无肩的罩衫,短得只能包住臀部,不但让饱满美丽的双峰春光外洩,小而挺翘的臀部,更是不时要跳动出来。这一身清凉的装扮,难怪他会乘机大饱眼福。
她立刻用双手护在胸前,警告说:「我是端庄的淑女,可不是什么红灯区的妓女--」
「我知道。」瞧他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让她更是气得咬牙切齿的。「我也知道淑女是不应该喝酒的,尽管只是浅尝葡萄酒而已。」
「你来做什么?」她目光中闪烁着怒火。
他们一向没有打过交道。
在这一栋廉价的学生宿舍里,住的几乎都是国际学生或是国际人士,她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也只知道她是东方人,根本不知道她来自于台湾。
「我来是请你挂好妳的内衣裤,不要被风一呎,就掉到我的阳台上了!」
他手中握着她红色的蕾丝内裤,挑逗似的在她面前晃绕着。
她蓦地胀红了脸,连忙将裤子抢了过来。并霍地一声关上了门。
真是羞死人了!
她的内裤居然会落在陌生男人的手里!
一天的宿醉下来,让她整个人头昏眼花。做什么事都不起劲。
没有了父母做靠山。也没有了金钱的资助。活了二十五年以来,她第一次得凡事靠自己,甚至靠自己的积蓄来生活。
这间房子很小,只有一房一厅一卫一厨,再加上一个小小的阳台。不过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学过如何理家,因此虽然是租赁公寓,房间内也是乱七八糟的,角落里就堆着一大堆没洗的衣服。
既然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那就打扫家里吧!索性先从洗衣服开始吧!
洗衣机启动马达,轰隆隆的声音彷彿是螺旋桨似的,这又让她陷入了不堪的回忆里。
为什么会在受到毁婚的打击之后,选择落居在法国的巴黎呢?
她一向喜欢美丽的事物。从小到大无忧无虑的生活,让她从未接触到社会现卖残酷的一面。
她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美学,怎样做个美女,怎样打扮最美,哪件衣服最漂亮。哪一个皮包最适合自己,如何让自己有着出色的穿着,头发该如何梳理,才能看起来神采奕奕,怎样保养自己的肌肤,让它晶莹剔透。怎样化起妆来,让自己的眼睛大而亮丽……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有着天生的美貌。
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女人嫉妒、让男人叹息。
她爱美,喜欢美学,研究美女,所以她在美国唸大学时,便选择攻读服装设计。她喜欢美景、喜欢历史、喜欢艺术、喜欢名画、喜欢巴黎那种散发古典高贵兼具时髦前卫的气质,她很自然地爱上了这个城市,进而迷恋它。因此她选择此地来为自己疗伤。
她的话题总是离不开美。可是震霍却常常嘲笑她没有一点内涵,肤浅得很,甚至连一点智慧都没有。
她难道真的是徒具外貌,而没有思想的女人吗?
她伤心得从洗衣槽里拿起衣服,拿到阳台准备要晾干。
九月的巴黎有着冬天即将来临的寒冷,冰冻的空气让她的鼻子发红,幸好还有热情的阳光,可以带给她一些温暖。不过秋天是巴黎的雨季,多变的气候,让大气充满了变化,衣服才晾上去,就下起小而来了,她连忙要将衣服收下来,情急之下一不小心,胸罩竟又掉了下去,笔直飞到楼下的阳台上。
喔!她真是衰透了。要拿回胸罩,就又要跟楼下的混混打交道了。
早上,他们才有过不愉快,而且他们还亲密的接了吻……虽然凭良心说他长得是很帅,不过会住在这种中下阶层的公寓里。一定也是穷困或是不争气的留学生吧!哼!这种人她才瞧不起呢!不知不觉中,她又摆出了千金大小姐的高傲姿态。
她硬着头皮到楼下按电铃。
他倒是很快的应门。
一看到他,她就感到浑身不对劲。她的胸脯起了奇异的骚动,而他透视般的绿眼珠,似乎可以感觉到她强烈的心跳。
「是妳?」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对不起,我……」这该怎么说呢?她清清喉咙,羞赧道:「我的胸罩不小心又掉到你的阳台……」
「妳真的是很不小心呢!」他性感暗哑的语调,又让她胸口紧缩了起来。
「妳是在诱惑我吗?」
「去你的!你不配。」一向保守的她,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不自觉地用中文叫骂了出来。「早上不小心吻了你,真是让我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他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才惊觉,他竟听得懂中文?他随即转身前往阳台,将火红的胸罩拾起,并递给她。
在她伸出手要拿时,他却又不放手了。
他故意调侃地说道:「我每次义务帮妳,捡妳从楼上掉下的内衣裤,妳该犒赏我吧!」
他居然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蕥蓎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但她随即面色一整。「你要--」
「别太紧张,」他露出神秘的笑脸。「只是问妳一个问题不为过吧!」
他会问什么样的问题呢?是尖锐的?还是隐私的?
她充满戒心地望着他,谁知他轻轻一笑,随意问:「妳是哪里人?」
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很快地回答道:「台湾。」
「台湾?」他挑高眉。「那是个好地方!」
「那你呢?」她好奇地问着。她猜他应该是欧洲人,也可能是中外混血儿,反正看起来就是不大像法国人。
他轻轻地吐出了三个字。「外星人。」
「什么?」他的幽默让她噗哧一笑,并反驳道:「不对,你不是外星人,你长得就不像外星人。」
「那我是地球人。」
「不是。」她再次强调。「我是问你的国籍。」
「世界是一个地球村,哪来的什么国籍呢?我们都是人啊!」他故意打着迷糊仗。
这让蕥蓎戒备了起来,一个连国籍都不敢透露的男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还是赶紧跟他说bye、bye吧!
「我想你是怪人!」她没好气地丢下了这句话,便害羞地抢过他手里的胸罩。「我走了!」
「等一下!」这次他一反常态,相当温柔道。「可以告诉我,妳的芳名吗?」
「麦蕥蓎。」
「我以后可以叫妳蕥蓎吗?」
她并不反对,在国外直呼别人的名字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如果她拒绝,反而显得大惊小怪的。因此,她大大方方地反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柏烈。」他亲密地说着。「以后妳叫我柏烈就好。」
姓柏名烈?
这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她充满疑问地上了楼,仍是不了解他,他似乎是一个神秘的男人。
时光悄悄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
来到巴黎旅行的人,都不能忘情于塞纳河畔的艺术及文化,在这个美不胜收的城市里,永远让凡夫俗子有着无尽的感叹与渴望。
巴黎一直是巴黎,不论晴雨晨昏都有它独特的美丽,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发现艺术家留下的痕迹,哪怕是一片落叶飘坠的姿态,都会让人惊豔而忍不住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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